成了原来我认识他时的样子。
我向来琢磨不透许承言的情绪,因着他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可许蔚然不同,即使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两人,却很好读懂他心中的想法,他的情绪总是外露奔放的,喜欢就是喜欢,对待讨厌的人或事也从来不会刻意掩饰什么。
然而此刻,我却分明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面前的这个人虽然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似乎不一样了。
我拿捏不准他的想法,于是硬着头皮道:“二哥,你刚回来应该累了,我先回房,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等待了片刻,却没有听到许蔚然的回应,于是正要迈开腿离开客厅时,他却忽然走了过来,步履稳健,不过几步便来到了我面前,我心中有些许惊慌,倒退几步靠在了廊柱上。
“二。。。二哥?”
。
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然而这强烈的威压却使我双腿发软,我颤抖着声音开口道:“我。。。我的发情期来了,只是临时标记。。。”
撒完谎的我不自在的耸了耸肩膀,心中期待着能骗过去,虽然这个谎话很是拙劣,不过许蔚然在我心中一直是个没什么智商的种马,所以我连大脑都没经过就随口编了个跟实际颇为相似的谎言。
“是谁?”
“什。。。”
我刚发出短促的音节,下巴便忽然被两根修长的指节夹住抬了起来,还未来得及反应,许蔚然的信息素便带着狠戾的气息兜头而来,我体内残留的信息素因此受到影响,原本温和缠绵的气息感受到另一股属于alpha信息素后,蓦然变得凌厉不已。
我被两股互相排斥,想要占领吞噬其中一方的信息素纠缠在其中,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疼痛难当,身体因为剧烈的信息素扰乱而瑟瑟发抖,如果不是许蔚然一手掌着我的腰身,恐怕下一刻我整个人便会瘫软在地上。
“别。。。放开。。。放开我。。。”
我痛苦的呻吟着,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连一句连贯的话语都说不出来,然而却似乎惹得许蔚然更为不快,他加重了掐在我腰身上的力度,一阵钻心的疼痛从那处神经末梢传来。
剧痛使我忍不住流出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正对上一双充斥着野性的眸子,仿佛要将我拆吃入腹一般,透过细碎的发丝狠狠盯着我的脸。
“到底是谁?”
许蔚然倏然之间又加重了信息素的释放,平日里令人沉醉的味道,此刻却像是催命的毒药般钻进我的鼻子里,而脑袋却仿佛有一把尖锐的匕首一下一下刺入,虽不致命,但生不如死。
“没。。。没有谁。。。”
我死死咬着牙,冷汗却已然布满全身,正当我痛苦的恨不得咬舌自尽时,许蔚然却将信息素收了起来,长腿趁我不备卡进我的双腿之间,暧昧又缱绻抵在会阴处不轻不重的磨蹭起来。
此时我还尚处于不甚清醒的状态,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小飞虫飞过,“嗡嗡嗡”的响个不停,连视网膜上都呈现出类似于电视短路时才会出现的雪花。
一只手悄无声息的落在我后颈的腺体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着,我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神志,但是身体却已经下意识的微微颤抖起来,那细腻的指腹轻轻勾画着还未消退的牙印,引起阵阵酥麻。
正当我头脑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忽然听到楼梯上传来沈垣的声音,我心中一紧,刚要挣脱开许蔚然的禁锢,却被他牢牢的制住手脚,如何也撼动不了半分。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急切的抬头看向许蔚然,却蓦地望进一双带着兴味的眸子里,我的心头一阵火起,还未来得及发作,眼前忽然一黑,我的脑袋上被罩了一件衣服。
黑暗的环境让我没来由的心慌,正要挣扎,许蔚然一把将我的头压进怀中,随即他的声音透过衣服传进来:“别动,大哥他们来了。”
他用的不是他,而是他们,心口处也传来阵阵闷胀感,不知是不是我被衣服蒙着头呼吸不到空气的原因。
我深吸了一口气,鼻息之间全是许蔚然信息素的味道,不过却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没有了刚才暴戾的气息,反而像是一双轻柔的手在安抚着我躁动的心情。
“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许承言略微沉重的声音从衣服外面传来,我瞬间僵硬了身子,似乎是感觉到我的不安,许蔚然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我的脊背。
“大哥真是无情,我刚回家就开始训话。”
许蔚然轻浮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我甚至能想象出他勾起唇角看向许承言的不羁样子。
“咦?蔚然哥哥,你这是抱着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