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啊……”纯男性的嗓音其实与娇媚婉转丝毫不搭,但因着是生生被矛盾的情欲催发出来的呻吟,音质低沉,沙哑,含糊,蕴含的情欲痛苦,愉悦,挣扎,如是种种,才最为叫顾采真受用。从出生起,命运就没有给过她太多选择的机会,自堕入魔道后,她好像才真正完全可以做自己的主了,一直背负的枷锁被黑暗所腐蚀摧朽,终于无法桎梏她的行为。用失序化解失控,用无望换取未来,她起码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自由。而如今,明明执掌魔界叱咤三界,她却在这几个男人身上找到了某种更加明确的掌控感。说来大概也是她太过心无大志得过且过,野心在登上魔尊之位的那日起,就好像渐渐消弭了,她转而日渐沉湎于情欲床笫,不爱理会魔界的事务,但任何人都只能仰望止步的强大实力,让天下人都不敢轻易挑战她的权威,她就是天地间无法撼动的一尊魔神,代表着死亡与罪恶。但实际上,她只想拉着后宫这几个昔日便与她各种瓜葛难断的男人们寻欢作乐,这世间除了活下去见阿泽,和报复其他人,再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提起兴趣。
当个荒淫无度的魔尊没什么不好,她对别的事没兴趣,但对这些男人很有性趣。只要觉得有“趣”,漫长的生命才不至于让人感觉活得不若死了。此时,她身上的热燥就令她熟悉极了,那种血液奔涌全身的腾腾之意,仿佛某种意义上代表着她还活着,源源不断地制造生命依旧蓬勃又向阳的假象。她享受着性欲全方位的快感,完全湿润的肠道抽插起来顺畅许多,她像是泡在温泉里,又像是沐浴在阳光下,只觉得又暖又惬意,让人徜徉其中,又忍不住想要恶意地破坏这种不该存在的平衡。“唔……”池润难忍地逸出一声哭腔,惹得她有点失控地狠狠顶了一下,硕大充血的龟头重重碾在池润身体深处的那块软肉上,逼得他从唇齿间又流溢出一声短促的含着鼻音的低叫,“啊!”似乎是无法承受这一下至深的狠干,他的喉部闷闷地呜咽了一下,继而鼻翼翕动发出急促地喘息,“呼……嗯唔……”
男人劲瘦的腰已经软了下来,前后一块儿失守高潮的刺激太过强烈,心中所有酸楚痛苦压抑矛盾的情绪都好似在一瞬间被掏空,日夜纠缠他的各种筹算谋划也像是被情欲洪流冲垮的大坝,不论任何他在意的在乎的事情,此时都是随波流去的泥沙,只剩欲潮一泻千里。他像是被巨浪抛到了半空中,急速上升再急速坠落,仿佛要被摔得粉身碎骨,再被激流冲得尸骨无存。原来,那些已经回归他记忆中的又不属于他的鲜明的灭顶极乐,真正降临己身时,是这样可怕的吗……可为什么,为什么身为“阿泽”的他,却一点也不恐惧?
因为有顾采真,因为给予“阿泽”一切欢愉与痛苦的源头,是她啊……所以“他”全盘接受,全心信任。这些模糊的思索情欲如同一个翻天巨浪打了过来,池润的窒息感在持续,呼吸激烈得近乎某种在气管中直来直去的嘶鸣,强烈的快感刺激让他视线无法聚焦,眼前一片强光,他什么也看不清。被汗水打湿的手指动了动,他下意识想去触碰与自己肌肤相亲的女子,想要抚摸她的脸,想要摩挲她的腰,想要和她拥抱,想要听她的心跳……万幸事到如今,心底的一丝理智依旧深深植于他的心底,及时阻止了他。他是他自己,是池润。在拿回那些属于阿泽和顾采真的记忆后;在窥见两人不死不休的前世今生次次轮回后;在哀求师兄一定要救她却自私地隐瞒了他们今后的命运后;在如今顾采真监禁着他占有着他,却将他和阿泽割裂独立地看待后;他还必须保守着一切秘密,和他心中那已经卑微到极致却不能让她看见的最后一点自尊。
还好,他最终并没有像阿泽那样,习惯性地在高潮时触碰她。
真是万幸,又真是不幸。
高潮冲击之下,池润的神智都不太清楚了,身体弹了弹又落回床榻上,被顾采真架在肩上的那条腿软绵绵地往下滑,与另一条腿一起在瞬间死死夹住她腰肢的腿,随着精液的喷射而出,以及后穴陌生的酥麻卷席全身,他的两腿再无力气,酸软地朝两边敞开。臀心那红艳的穴口被孽根插得满满的,周围乱七八糟,黏腻的汁水被抽插带出来后流得臀缝间亮晶晶的。但他浑然不知自己此刻摆出的姿态多么淫荡勾人,快速凌乱的呼吸令他从胸膛到小腹一直起伏着,晶莹的汗珠滚到腹部,先混着刚刚射出的股股精水晃荡了几下,又四散开去润了润先前被顾采真用手套弄出来的快要半干的斑斑精液,于是弄得这一处越发的一塌糊涂。
“唔嗯……嗯……”雪白的贝齿和粉色的舌尖在微张的红唇间若隐若现,夹杂着情欲的喘息和呻吟持续不停,池润的身子一直打颤,随着顾采真抽插的频率摇晃着,身上狼藉遍布,明明才被cao了一会儿,看起来却好似已经被弄了许久,过分好看的人狼狈起来大约也比寻常人更显得可怜兮兮,他此时浑身无力满身污迹,仿佛马上就要被玩坏了。
啧,真不经cao。顾采真回过神来,欲火高涨的同时却也知道,身下这人的身子还是得好好宝贝着,毕竟他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自己也还没cao多久,他这波泄身是因为她用了些技巧又故意刺激他,男人毫不经验才根本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