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骆安一如往常地被骆修远圈在怀里,却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又醒了过来。以往他在性事尽兴后都会酣然好眠,可这两周下来,他的睡眠质量已经越来越差了。虽然他努力让自己每一天都尽可能过得充实,虽然骆修远已经尽全力让他在这座牢笼里过得舒服,虽然他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自己会一辈子被关在这个地方,可他的胸口还是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越来越喘不过气。
他想起被关在这里的第一天,骆修远对他说,陪陪我。那是他第一次从骆修远身上发现了一种名为脆弱的东西。陪陪他——那当然不是不可以,甚至骆安还有一点儿高兴,因为这个向来高高在上的骆修远竟然也有脆弱到需要向他寻求安慰的时候。
可这样的时间长了,骆安就渐渐意识到,事情没有他以为的那样乐观。骆修远不是一时冲动,不是短暂的脆弱,而是真的耐心、谨慎地,在盘算好了一切以后,把自己带进了这个早已准备多年的陷阱。他一向自诩猎手,可这一回,却真的成了猎物。
这还让人怎么睡得着。
骆修远仍从背后抱着他,呼吸匀长,似乎睡得很沉。骆安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几句,自己越来越睡不着,你倒是睡得不错。又想着,自己这两周表现得那么乖巧可爱,的确是很能让人放心的。
就在这个时候,骆安发现这间卧室的窗帘上一明一暗的,似乎有什么光线断断续续投射在上面。他下意识地以为是有什么车路过这里,再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骆修远买的这块地皮在新区市郊,因为建设开发都在初级阶段,白天也少有人至,更别说像这样的深夜。而且这幢别墅离大路并不近,就算有车开过,又怎么可能把远光灯打到连这里的窗帘都能看到。
他心下一动,轻轻推开了骆修远的手臂,走下床去把窗帘拉开了一道缝,然后本能地抬手挡住了眼睛。他看到在距离别墅围墙大约两百米远的地方,有一道类似射灯的光线一闪一闪地往这边投射过来。由于相隔的距离太远,光线射到别墅这边已经所剩无几,隔着卧室纱帘更是只能造成极浅的明灭效果,但肉眼去看光源就会发现那光线的源头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这到底是……?骆安皱了皱眉,忽而在心底产生了一个念头。他连忙观察了那光线明灭时间的长短,很快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又在那光线长暗了十秒后重新亮起时记住并翻译了它的每一次明灭。
L-U-O-A-N。是他的名字。
骆安的心头狂喜起来。他们终于找到这里了。
该怎么回应?他的大脑急速转动起来,很快想到了一个方法,于是轻轻脱下脚上的拖鞋,蹑手蹑脚地穿过房间,轻轻打开房门钻了出去,一直上到四楼位于自己卧室正上方的琴房,拉起纱帘,然后来回开关琴房的灯,造成明灭的效果。
每试探一次,他就关掉灯,等待半分钟,再重复尝试。试探了三次之后,他终于从窗帘上的明灭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R-U-O-K。
虽然知道这样发信是为了尽可能简短,骆安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再次按动开关,和两百米外的人对话,报告了自己的平安,问对面是谁,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然后非常意外地从对面的回信里得知对方是韩哲彦,又用夹带着拼音的英语问他什么时候方便派人闯进来抢人。
用摩尔斯码交流多少不便,而韩哲彦多半也是为了这一出特意去记了电
当然,这样的口交通常不会做到最后。自从尝过了后穴的快感,骆安就变成了不被玩弄后面很难射精的体质。除了第一次被骆修远口交,因为穴里还残存着被强暴留下的触感,又因为被骆修远纡尊降贵下跪服侍而兴奋异常,以至于后穴没有被同时触碰也达到了高潮以外,骆安就再没有因为单纯的口交而射过精。所以叫醒服务通常就只是叫醒服务,每次骆安醒来以后,骆修远就会放开唇舌,转而去玩他的穴,然后把自己同样因为晨勃而硬挺的性器插进他的体内,来一次短促而激烈的性爱。
“安安,现在是惩罚时间。”骆修远说。
他身上其他衣着全都完好,只有两瓣柔软白皙的臀部就这样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紧接着,一只长长的肛塞顶开了他微微湿
这样的“叫醒服务”起初只是缘于一次玩笑,那天两人做得实在太晚,骆安随口说要是第二天起不来,就罚骆修远用口交来叫醒他,骆修远也只是淡淡笑着答应。骆安当时完全没当真,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的阴茎的确被含在了骆修远的嘴里。再往后,只要他的生物钟没有按时叫醒他,骆修远都会这样用嘴把他弄醒。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骆安的心悬到了半空。
骆安有点失落,他已经被舔得连里面也有点湿了,可骆修远就这么放下他不管。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任性地去勾引骆修远,要他陪他做到底,但这一天实在特殊,下午韩哲彦他们就要来救他,因此他不想节外生枝,也就没去计较,自己穿了衣服,下楼和骆修远吃早餐。早餐过后原本是学习时间,他们总是会一起到图书室看点书,骆修远看财经类的东西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