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制止的林轲放弃了抵抗,他已经想尽了所有办法,这样也不可以吗?眼看着严谨从奔溃到冷静,林轲停止动作,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被严谨搬来搬去。
严谨把林轲抱到床上坐好,摘掉了他可怜兮兮的兔子耳朵,他严肃的说道:“林轲,我们需要谈一谈。”
林轲眼圈一红:“你还是要跟我说分手了吗……”
严谨叹了口气,摸摸林轲的脑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谈谈。”
林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落泪,眼神里都是绝望。除了要他离开严勤,他可以答应严谨一切的要求,可是严谨偏偏都不要。
严谨被他哭地心碎只好先跟他保证:“我没有要分手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理一理。”
“是爱人关系。”林轲迅速地回答。
“我知道,我很欣慰,但是我也很害怕。”没有酒精的掩饰,严谨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跟林轲剖析他的心理活动,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沉默片刻,严谨开口说道:“林轲,其实从那天晚上将你从床上救下来的时候,我就心动了。后来你逃去英国的时候,我就想跟着你去,可是当时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我必须要留下支撑起公司。我总是止不住地在想,要是当时我跟着去了,今天的我们会不会比你和严勤更亲密一点。”
严谨有些遗憾地绞了绞手指,低着头继续说道:“我一直很感激你在父亲离世之后能答应跟我在一起。你是我第一个能倾诉的对象,我无法克制地对你产生了强烈的依赖。”
“那时,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整个严家摇摇欲坠,我当时真的很疲倦,那段时间,我把你当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柱,很抱歉那时给了你这么大的精神压力。其实,当时我就隐约有察觉到严勤跟你之间的关系有些特殊,你们的眼神藏着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但是当时的我没有精力深入思考这个问题,我选择了逃避,每次都喝的烂醉去找你,享受你的关怀。”
“我承认自己的卑鄙,但我那个时候真的乐在其中,我一直以为我们能长长久久。直到那天,这个问题突然就横在我们面前。”回忆起分离那天,严谨掐起拳头竭力保持平静,“你知道吗?那天你看严勤的眼神太深刻了,我实在避无可避,只能逼着你要一个结果。”
林轲觉得自己痛苦到快死了,他想插一把尖刀进去,将心脏剜出来看看自己到底有多狠心,他想抱着严谨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可是他什么都不敢做,他好像又回到了严谨离去那天,他怯于面对,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严谨的衣角,乞求严谨不要再判他死刑。
迷人的小动作,严谨偏开头不去看林轲,继续说道:“迟迟等不到答案,后来我走了,但我马上就后悔了。我一直在等着你来找我,我当时就想过了,只要你说一句爱我,我就放弃所有一切跟你走。我等了整整一个星期,愤怒、悲伤、不甘,这些情绪最终都归于平静,你没有来。那时我就知道你并不爱我,或者说,没那么爱我,我在一种诡异的平静里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出逃计划。”
“只是严颜下手太快了点,只要再晚一天,我就能彻底逃离不再回去。”说到这里,严谨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这个房子也是当时买的,当时我打算就在这里过下半辈子。然后我就被药晕了,醒来的时候你躺在我身下,奄奄一息几乎没有了意识,我清楚的记得你当时拉着我说,严谨,不要走。”
严谨捏了一把眼泪,苦笑一下:“我也真的是没有出息,我无法拒绝你,于是我放弃了我逃离的最后一个机会,心甘情愿地搅进这一滩浑水里。我就是在那个瞬间意识到,可能我根本没有放弃过你,我的性命捏在你手里,我根本就不可能逃到他处安稳度过我的余生,我想我大概会死在离开你的第二天……”
话说到这里已经完全赤裸了,严谨握住林轲不断颤抖的手:“我没有后悔过留下,我只是恨自己那颗不甘人下的心,我控制不住地想要去争去抢,就像是个小心眼的孩子,总是很偏执的计较。”严谨亲吻了一下林轲的手,“我也不想一直闹别扭,我
一个大招震碎了严谨的三观,林轲忍不住辩解了两句:“我很抱歉我让你感到委屈感到失落,你们在我心中都是最重要的,没有谁更重要一点。是我的心态有问题,我一直抱歉于无法让你们拥有一个完整地爱人,当跟你们中一个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无意识地对另一个充满愧疚。我很抱歉,让你和严勤受到了伤害,我可以做的更好的,不要在这里放弃我。”
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解释地,林轲将后脑勺上的手拿下捧在心口道:“没事,我没有死成,严勤救了我。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拿着手术刀抵在脖子上逼我活下去。”想到严勤,林轲的心中泛起强烈的心疼,犹豫很久,他开口说:“我也爱他,就像我爱你一样,我没办法看到他在我面前受到一点点伤害。我答应了他。我一度以为我只能在痛苦中反复品尝失去你的滋味。直到那天严颜药翻了你们。”
讲起这件事情,林轲的心情更为复杂:“你知道,严颜为什么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