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明一直不清楚诸川直树的身份和来历,诸川自称为乡下武士,总是嬉皮笑脸的一副不正经模样,神出鬼没的,完全不能猜测他每次从哪里出来,又从哪里消失。正明本来就把他当做是自己惹上的魔障,也就没有理会他到底是什么人。而武馆的主人据说正和几个弟子游历各乡,邀请大家在收割了麦子之后来武馆交流切磋。
“这位‘首领大人’很受爱戴嘛!”
后来正明出门去遵守诺言,为藤千代采摘鲜花时,诸川也不知从何处溜过来,借口为他带路与他一道进了山林。正明历经波折,本来对于这些武士都只是存着礼仪之心进行必要的结交,因此对这里的情势并不太感兴趣。只是突然想到所有人在提到武馆主人时从来不曾说过名讳,而是口口声声自豪地称之为“我们的武士首领大人”,忍不住就跟旁边这个无所事事到处闲逛的“乡下武士”提了一句。
诸川像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忍俊不禁,噗嗤地笑着连连挥手:“才不是呢!他们只是想告诉你,武士首领是野池乡的武士,所谓与有荣焉罢了。”
“能让乡人为他感到自豪,那也是很了不起的。”正明一边说,一边就斜睨了一眼不务正业的乡下武士,那家伙却正漫不经心地将草叶折叠起来,不以为然地回答他:“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了不起的人啦,武士大人什么样的大人物没有见过,根本不用把这种人放在眼里哟!”说完把草叶塞进嘴里,吹出一声长长的,婉转的笛音。
“比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反而是踏实专心地为保护乡民而努力的武士更值得人尊敬。只为了个人的利益名声好勇斗狠,又有什么厉害的呢?”
正明说着,忽然觉得跟旁边这惫懒的家伙说这种话很可笑,不由有些气馁。诸川却笑吟吟地看着他,以舌头将草叶压在舌底问道:“武士大人真的这么想吗?”
“哼,你想嘲笑反驳,都随便你吧!”
“哪里哪里,武士大人这么称赞,我应该觉得不好意思才对……”
正明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那家伙虽然嘴里说着“不好意思”,神色却坦然自若,仿佛受之无愧,只是口头需要谦虚罢了。
问题是,刚才好像也不是在称赞他吧?
诸川毫无自觉,接着又说:“不过这样做的武士也未必就比那些大人物更了不起啦,只是我们这里的民风习惯罢了,而且大多数时候其实也不需要武士做什么,根本就相当于是白受大伙儿的供奉呢!”
“你真的不是因为嫉妒才说出这些话的?”
“嫉妒?”诸川放肆地大笑起来,猛地一把将正明拦腰抱住,把他扑倒在长得正茂盛的青草坡上,不理正明的挣扎喝斥,贴着他的腰胯贴着他的臀肉尽情地摩擦,得意洋洋地宣布道,“只要武士大人的屁股不会随便向别人打开,要我嫉妒就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啊!”
“住手!混蛋……你怎么可以……”
先不说话语的粗俗,明明前一天夜里也疯狂地欢爱过了,现在却又硬得犹如钢刀一样,让正明简直要被他摩擦得发疯了。他的肉体毫无廉耻地在男人粗壮灼热的阴茎下投降屈服,即使是欢爱过再多次,只要还有体力,他就无法忍受那充满肉欲的挑逗和玩弄。
诸川抱着他在坡度和缓的草地上打着滚,喘息越来越粗重,最后还是将他牢牢地压在地上,盯着他慌乱不已的眼睛,把火热的呼吸吐
他却怎么能分成两个呢?
夜与昼的界限变得模糊,他小心维持着的“藤千代的丈夫”的面具,已经变得支离破碎。难道说今后,只要在藤千代看不见的地方,他就都会毫无廉耻地投身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任他抽插蹂躏吗?
而现在,连白天也沉沦了。
每一天夜里,都在他的怀里宛转哀鸣,享受那不应该得到的情欲快感。
虽然这些自由现在也只余下骑在他的阴茎上不断扭动起落的作用罢了。
正明深恨自己的不坚定和软弱的意志,然而不经由他的意识决定,身体已经朝着最渴望的地方自己起伏起来,诸川满意地看着他意乱情迷的神色与半开的衣襟中那布满红痕的白皙胸膛,与在幽暗夜色中的狂乱不同,日影之下的武士看起来是如此的真实。他借由着这个突然而发的行为,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不明的壁垒,把它完全袒露在青天白日的阳光下,将这只美丽的猎物彻底地攫获在了手中。
正明呜咽一声,挣扎和拒绝已经变得十分微弱:“不要……诸川,会被人看见……”
“不要!现在是白天……我还要赶在中午之前,给藤千代带花回去……唔……”
诸川终于停下动作,将他的脸孔捧起来,深深地吻着他的眼睛,还有那些泪水,温柔地哄着他:“正明,别哭了,反正做都做了,还不如开开心心地做,不是吗?”
“我才是想这么说哪!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才出现在我面前呢,武士大人?”诸川轻声地抱怨着,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从下往上不慌不忙地顶撞着,让正明除了腰被握住不能离开他之外,手足身体都有了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