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宁摆脱了张昊后,将自己被扯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才回到了宴会厅。他视线四处搜寻了一下,发现薄翊并不在。
他便也想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和大家攀谈交流,却发现自己根本融入不进去,也根本无法插话。身为一个普通人,如果不是薄翊带着他,他根本无法出席这样满是权贵的场合。
他现在毕竟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所以那些人顶多是看在薄翊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他,但也不会包容亲近他。
但左宁自认为自己现在离成为薄翊的合法配偶只剩最后一步了,他已经成功地实现了阶级跃迁,所以有些受不了那些人没有善意的打量审视目光。既然融不进去,他也不想低声下气,所以自己找了一个单独的角落喝酒。
“左宁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薄翊哥呢?”江子航陪着朋友们聊了会天,也就从刚刚没有拍到宝石的失落中走出来了。见这热闹的场合里,只有左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便凑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去哪里谈事情了吧。”
“噢。”然后江子航就不知道聊什么了,他从旁边服务生的盘子里拿了个甜点递过去,“左宁哥你尝尝这个小蛋糕,很好吃。”
“谢谢。”左宁其实不爱吃甜食,随便吃了一口,就有些犹豫地开口,“子航,你能不能借我点钱。今天的那幅画我没想到最后价格会涨得这么高,我的钱可能不是很够。”
江子航原本想说直接由他来出这笔钱,但又想到左宁哥这样独立的人,连薄翊的钱都没有接受,更别说他的了,于是改口道:“好啊,我等会就转给你,你不用急着还,什么时候有了再说。”
“谢谢子航。”左宁点点头,虽然借到了钱,但心情却不是很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背上了两百万的巨额债款,谁心里能好受。
恰好这时,害他身负债务的主角出现了。看着季望姝那副骄矜瞩目的模样,左宁心里就来气。明明和他一样是个普通家庭,只不过有幸养在了薄家而已。现在更是沦落风尘,成为了一个人人都能上的妓子,凭什么还这么张扬,像个大少爷一样。难道不应该没脸见人,伏小做低吗?
更荒唐的是,还有个眼瞎的颜氏总裁把人当成宝一样守着寸步不离,不像他的男友现在根本不知道去哪了。不!颜总才不会这么糊涂,肯定只是一时新鲜玩玩而已,等玩腻了,一个mb还不是想丢就丢。到那时,他看那季望姝还有什么资本张扬肆意。
江子航的目光也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季望姝身上,但看了一会,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对方的眼尾红红的还残留着水汽,好像刚刚哭过一样。那身高定的礼服裙,更是有些不易察觉的褶皱。
到底是年纪轻没经过事,他想不明白便也就不想了。有些不舍地收回目光,却在看到身旁人的眼神时一愣。再去细究,又消失不见了。
他怎么又看到了那样嫉妒怨毒的眼神,这一次,应该不是错觉了吧?即使是错觉,也没有连续两次在同一人身上发生的。
虽然还没有确定,江子航却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他怎么觉得,左宁哥好像
“没有,季先生很规矩。”纪川中规中矩地回答,担心哪一个问题回答得不好,又给季望姝招来麻烦。因为他听今天陪同薄总出去的同事说,薄总今天不仅见到了望姝,望姝还故意挑衅了左宁先生。
“季望姝,现在在蓝湾会所待得怎么样,他有没有想要离开?”
“颜蔚先生和宣霖先生。”
回到薄家别墅后,他在书房里叫来了保镖纪川。但却久久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敲打着电脑办公,让纪川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书房里。
左宁没有注意到身旁少年的动作,只是看着那个朝他走过来的沉稳男人,语气惊喜:“阿翊,你回来了。”
就在这样随时会有人经过,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公共场合,那两人居然就这么荒唐。他原本应该立刻远离的,但在看到青年脸颊酡红,浑身的皮肤都变成了粉色,迷离着双眼像是小猫叫一样地低低呻吟时,他发现自己竟然挪不动脚步。
“嗯。”薄翊淡淡应了一声。
“是的,宣先生是第二天晚上去的。”
薄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靠坐在沙发上轻轻揉着额角。他原本去二楼只是想躲个清静,却没想到会在露台上看到那样淫秽的一幕。
规矩?薄翊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依旧张扬肆意,好像没有什么变化的青年,十分不信。季望姝今连他都没有放过了,怎么会规矩?
这样贵重的礼物,应该是一个特殊隆重的场合才适合,或许薄翊已经在计划向他求婚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嫁入薄家,成为薄家的另一个男主人,他的心里就是无法压抑的激动。以至于,他连男人的情绪变化都没有发觉到。
然后,他就站在那里,看着青年似乎是快活到了极致,在男人的口中释放了自己,高声地鸣叫,脸上的神情愉悦到了极致。
他状似随意地又再次开口:“你清楚,目前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