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宋玉汝手里的文件,丁昊头大的不行:“宋参谋,你这是又闹哪出啊?”
“别别别,我现在不是参谋了,我已经调到燕然堡垒了,因为要到苏木台挂职两年,给我任的只有边防中尉,是你的下属。”宋玉汝态度很是亲近,甚至带着点讨好,和离开苏木台的时候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相比,判若两人。
哨兵向导实行衔职并行制度,也就是军衔和职务两条腿。相比起庞大的普通人正规军数量,哨兵向导的数量是十分稀少的,但是哨兵向导的天生能力,就注定他们属于部队,几乎所有哨兵向导都参军入伍,在部队服役。哨兵的能力让他们可以适应很多极端气候和环境,所以初期都会有在边防哨所服役的经历。边防哨所的哨兵,都只是边防班的编制,真要按职务算,最多就是个班长。如果按照职务等级来算的话,对他们是非常不公平的。所以职务没法调,但是每个人的军衔却会不断晋升,像哨所里丁昊已经是上尉,而且明年就该调少校了。
而宋玉汝一毕业就进了中央参谋部,走得是职务路线,在那样的大机关,哪怕只是个小兵,派出去下面单位都要高规格对待,像宋玉汝以特派组身份来燕然堡垒就是如此,但其实宋玉汝军衔也不过是中尉。现在他到边防挂职进哨所,职务就调整了,只能按军衔算,是丁昊正正经经的下属了。
“哨长,我还住我之前的那个铺行吗?”宋玉汝眼巴巴的,丁昊厄了一声,迟疑地说:“行吧。”
“好嘞。”宋玉汝高高兴兴地去给自己铺床去了。
“宋参谋……”敖日根靠过去,有些茫然地问,“你,你又过来了,我帮你铺床吧……”
“别别,我现在就是哨所的新兵,按规矩还得管你叫班长。”宋玉汝站直了,敬了个礼,大声说,“敖班长好!”
敖日根在苏木台何曾被叫过班长,脸都红了:“啊?啊?这?啊?”
“文犀,你看,这……”丁昊对赵文犀说道。
赵文犀和许城是一起从另一边屋里过来的,两人身上残留着淡淡的体麝气息,衣服也有些凌乱,对于哨兵来说,两人在那边干什么是显而易见的事儿。
“厄,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宋玉汝看了两人一眼,露出愧疚的表情,“你们继续,不用理我,我自己收拾收拾就行。”
“宋玉汝,你这又是闹什么?”赵文犀看了看手里的文件,这是正规的挂职文件,“两年,实打实的挂职,你有病啊。”
宋玉汝脸上的笑意,在苏木台哨所众人的注视下,渐渐支撑不住了。
他转过身,先缓缓和大家对视一眼,最后视线落到赵文犀身上:“你们想的没错,我这次回来,就是奔着文犀来得。我在大学的时候,做了很多错事,辜负了文犀,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喜欢文犀,我不能没有他,所以我想把他追回来。”
“但是,我绝对没有抢走文犀的意思!”宋玉汝马上就阐明了自己的想法,摆正了自己的地位,“苏木台哨所,才是文犀真正的家,你们,才是文犀的哨兵,我是个后来的,我,是想融入苏木台,是想成为苏木台哨所的一员。在苏木台哨所,我永远只能排第五,排在你们所有人后面。”
“这个第五,我有没有资格,要文犀说了算,要各位班长说了算。”宋玉汝很诚恳,也很忐忑,“我准备先在这儿干两年,争取得到
赵文犀回到房间,坐回到炕上,蹙着眉,满脸的闷气。许城坐在他旁边,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文犀,你怎么生气了?”
“你有完没完?”赵文犀只是冷着声,看着宋玉汝,这句话,透着对宋玉汝的厌烦,说完之后他把文件往桌上一拍,转身就回屋去了。
“两年,他脑子简直是进水了,他在中央参谋部干得好好的,两年之后调个科长都是轻轻松松的,现在到苏木台来,自毁前程,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赵文犀气愤地说,“再说他适应得了吗?他以为挂职一个月就能坚持住两年吗,他那样的人,我才不信他能在苏木台呆上两年。”
“文犀不乐意看见他,想招儿给他弄走吧。”许城瞥了赵文犀一眼提议道。
“他肯定呆不住,他肯定会回去的。”赵文犀也不知是说给许城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真要是奔着让他走去,那之前那些做法就没用了,那是让他对文犀死心,让他看看文犀和我们才是一条心的做法。”许城淡定地摆出了狗头军师的风范,“想让他在苏木台呆不下去,那就简单多了。”
这时候丁昊也进屋了,一进屋就犯愁:“这咋办啊,这家伙又回来了,比胡汉三还难缠呢。”
“你要是不信,那就让他呆呗,呆几天忍不住了他就回去了。”许城在旁边宽慰他,看着赵文犀恼火的样子,他也有些若有所思。
“给他把夜岗和巡山接上,搞上几天人就没精神了。给他带的巡山补给量少点,饿着肚子肯定扛不住。洗澡的时候给他断断水,平时给他的活儿再重点,铁打的人也得生病,生病了就送到燕然堡垒去,治好了回来再折腾他,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