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外小路上。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几匹黑色战马驮着人,踏过松软的白雪疾驰,领头的男人身体挺拔,面容普通到让人记不住,他一手拉着缰绳,在马蹄声中骂骂咧咧。
寒风吹散了他的声音,心腹们隐约听见什么,小色胚醒了会如何,顾淮瑜怎的催这么急。
这个易容的男人,便是大将军顾景策,不过单凭这两句话就知道他“上完就跑”,跑的究竟有多心不甘,情不愿。
昨夜他将唐棠从花楼带回,初夏多嘴说了句少爷醉酒会神志不清,让他夜里仔细着照看。顾景策装得正派,温吞的垂着眉眼,应下侍女的要求。也确实将小少爷,“仔仔细细”照看了个遍,甚至身体最深处,他这衷心的仆人也没放过。
事后,顾景策抱着浑身汗湿的主人,清理完身体,又给他抹了消肿的良药,才搂着他睡了会,直到丑时被窗外心腹惊醒。
唐府一直有皇上的探子,心腹不敢和顾景策多言,简单说一下情况,便道二公子在门外等候,请大将军先行。顾景策纵使心中不大痛快,却明白这不是说话的地儿,和心腹连夜离开。
战马雪中疾行,马鼻喷出团团白烟,留下一串的脚印儿。顾景策单手拉着缰绳,心不在焉的想小少爷究竟发没发现?
他昨夜做的很小心,除了将两瓣白嫩屁股捏红,脊柱的皮肤落下一个个吻痕,便没留下其余的痕迹,就连……
想到这,顾景策突然有些懊悔,他昨夜太过急色,合该尝尝小主人的嘴巴,咬一咬他滑嫩的舌,最好逼得他呜咽落泪,那才叫好呢。
恶仆脑补这画面,舌尖忍不住舔了舔犬齿,朔风冷雪中心头仍然一片火热。他咧开嘴笑,心想如果他这次没走,那么小少爷不发现,他便白天给他当狗,晚上干的他揣上狗崽儿。
如果发现了……就日日夜夜伺候小主人,直到小主人哭着,再不敢惹自己这疯狗,还要流着泪给他生狗崽子!
可惜。
以下犯上的恶仆轻轻叹了一声,又道:“真可惜……”这声遗憾的呢喃被冬日的冷风吹走了。
——
唐府。
粗略看完昨夜系统的回放,唐棠表情不变,心里骂娘,那边顾淮瑜自己站起来,拿着衣服过来淡淡道。
“少爷,该穿衣了。”
顾淮瑜穿着玄衣,身姿挺拔,和顾景策昨日一样,长发被发带绑成马尾,眉眼间文雅而温吞之意一看就是个脾气好的……个屁。
唐棠木着脸心道,如果说大公子是咬住猎物喉咙不撒口的狼王,那么二公子,就是一条将猎物一点一点缴到缺氧窒息,再刺破皮肉,注入毒素的阴险毒蛇。
他打量的时间太长,顾淮瑜疑惑的抬头,演的没有半分问题。唐棠静了静心站起来,扯到伤处一般扶着床边小声吸了口气,脸色扭曲的嘟囔句什么。
顾淮瑜走过去,给他穿衣服,听见他嘟嘟囔囔的奇怪今日腰怎么这么疼,眸中闪过暗芒,待看到脖颈下暧昧红痕,心中的猜测便也落实。
他膝盖处隐隐发疼,垂眼给小少爷穿上衣物,呼吸间都是小少爷身上淡淡的富贵花香,那花仿佛绽放到极致,是一种暧昧勾人的味道。
娇生惯养的富贵花,仿佛一夜之间,被恶仆浇灌到绽放了。
——
唐家大房人丁稀少,恰逢唐英韶今日休沐,便叫几个小的一起去老夫人的淳化斋用饭。
唐棠穿得厚实,捧着手炉姗姗来迟,顾淮瑜跟在他身后,将他狐裘脱下去,他便去给祖母请安,随后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胳膊撒娇。
小少爷相貌出色,无数财力娇养出的富贵花似的,一张小嘴不气起人来,甜的仿佛抹了蜜。老夫人被他逗得合不拢嘴,他们祖孙俩气氛融洽,唐余妍就看不过眼了。
她今日穿了身粉,发髻戴着名贵的头面,原本正为自己的新衣物得意,待留意唐棠又换了宝石冠,和狐裘披风,心里酸的都要冒泡泡了。
不只是她,唐宁知也很酸,只是表面维持着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罢了。亲娘自身身份低微,哪里有什么嫁妆,这些年全靠父亲救济,即使这样也不能像唐棠想买什么买什么,想请谁吃酒便请谁吃酒。
“二弟弟可真娇贵。”餐桌上融洽的气氛被破坏,唐余妍娇声娇气:“我听说弟弟房里要用四个火盆,姐姐我一个姑娘家,都用不了如此多呢。”
顾淮瑜站在一旁,心里略微一琢磨,便清楚唐家的现状了。瞧着那正和祖母撒娇的小少爷,忽然冷冷的拉下了脸,嘴角扯起讽刺弧度:“哪里来的穷酸鬼?你用不起火盆怪我?”
“弟弟?你也配。”
“你!”唐余妍眼眶瞬间红了,委屈的看向唐英韶,咬了咬下唇告状:“爹爹,你看——”
“行了!”
唐英韶并未说话,反而是老夫人沉下了脸,冷哼一声:“妍姐儿既想要碳,饭后便叫人去领上一筐,原什么稀罕的物件,也值当你来特意提上一嘴。”
察觉到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