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萧梓靖的脑海中涌上了很多话。
“楚蒬,你真就那么铁石心肠吗?我们之间难道就真的一丁点的感情都不能谈了?”
“现在Omega有多稀有你不清楚吗?你居然要赶我走?”
“现在的状况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你难道真的打算一个人做一只‘孤狼’不成?你疯了还是傻了?”
……
可最终这些话他一句也没有说出口,他只是颤抖着微微说出几个字:“你……认真的吗?”
反而是楚蒬冷笑道:“是你主动提出的,为什么要问我?应该问问你自己。”
萧梓靖喉间苦涩不已,但他也不禁低下头,自我检讨。的确,就像一段感情中,不论过程怎样,先开口提出分手的那个人,都必然要在关系结束时承担主要责任。
至于他自己呢?有错在先的是他,选择隐瞒的是他,不负责任的是他,主动提出分手的还是他,明摆着一切都是他的错,那么他又哪儿来的立场和底气去质问楚蒬呢?楚蒬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ájιáоsHǔ.?оm(zajiaoshu.)
此时的萧梓靖,无论心中多么痛苦无奈,也只能咬着唇忍下去。
在那之后,他也没敢再提起这种事。有些事是经不起试探的,这道理他分明一开始就明白,一旦戳穿,难堪的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可这次发情期的事,也让萧梓靖耿耿于怀,总觉得如果这事不跟楚蒬讲清楚,之后的发情期他也绝对不会好过。
算是几天的冷静之后,他总算是又找到了个算是不错的机会,又跟楚蒬提起了这事:“小蒬,虽说你现在已经不来‘大姨妈’了,可来‘大姨妈’时的感觉你应该还记得吧?我的发情期就像你的‘大姨妈’一样,现在是我每个月的必经之事,我只是想我每个月那几天能过的稍微舒服一点,就像你来‘大姨妈’的时候总想让人陪着、让人照顾着,都是一样的道理,这有错吗?”
楚蒬倒是很耐心地把话给听完,然后问了句:“哦,然后呢?”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陪我度过那几天,不行吗?”
“不行。”没想到楚蒬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秒达。
萧梓靖无语至极,但还是马上说:“……算我问法不对,我重新问,算我求你好好陪我度过那几天,好吗?”
楚蒬又是秒达:“不好。”
“为什么不好?”这一次萧梓靖急得直跳脚。
“因为我做不到。”
萧梓靖很纳闷地抱起肩,费解地盯着楚蒬:“啊?有什么做不到的?你之前明明都做过一次了!”
可楚蒬却没多解释,直接甩给萧梓靖两句话:“总之我做不到,如果你想能陪你度过发情期的搭档那么该去找别人。”
萧梓靖有些绝望。
四舍五入,他也算是第一次体会到“大姨妈期”没人疼、没人爱,还被冷落、折腾的感受了。可他自认之前楚蒬“大姨妈期”他都表现得不错,明明她上一次也那么享受……
可即便萧梓靖想不通楚蒬为何会抗拒他的发情期,这件事依然只能暂时搁置。楚蒬表态已经非常清楚,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断提起这事,那么无异于撞枪口,简直就是提着灯笼进撤硕——找shi。
接下来的几日,萧梓靖变得沉默寡言,并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想说的话题都没法说,他不想惹楚蒬生气不悦,也不知道那句话就会不小心惹她不悦生气,因此只能屡屡欲言又止。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他整个人都变得郁郁寡欢。
但好在这些日来碰到的丧尸也很少,他的工作量很低,身体和精神都还扛得住,如果在这样的状况之下还要高压工作,那么他大概真的扛不住。
回过神来,萧梓靖才发现他们竟然还在白鸟市,这看似荒凉破败的白鸟镇,似乎比料想之中的要大许多。不过他依然想不明白,反正这里都已经是一座死城了,这些日子除了几具尸体也没什么新发现,他们为什么还要一直在这座城里转?
这日,又是刚走出一片老宅区,楚蒬的脚步忽然顿住,萧梓靖刚想询问缘由,楚蒬竟忽然转过身,将萧梓靖脖子上的项圈取了下来,直接丢在了地上。
“你自由了。”
萧梓靖原地愣住,大脑宛若宕机一般陷入空白状态,脑中只有“嗡嗡”的盲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发出了声音:“你什么意思?你想就这么抛弃我吗?我不同意!”
萧梓靖越说越激动,心情也跟着焦躁恐惧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将地上的项圈捡起,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不可以抛弃我!”
楚蒬的目光投向萧梓靖,却只是轻飘飘地说道:“现在,你可以随意寻找你想要的能陪你安然度过发情期的搭档了,你自由了。”
说完,楚蒬便迈开步子要离开。
萧梓靖歇斯底里地呐喊着:“我不需要自由!我也不需要其他搭档!我只要你!楚蒬,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