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周末,娅楠睡到中午才懒懒地爬起来。
她的房间里乱成一团,堆满了脏衣服、零食,以及擦拭过黏糊糊液体的纸巾。
这说明,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再管教娅楠了——当然,除了她心里尚残留的一根倒刺。
梳洗过后,娅楠坐到化妆桌前,对着镜子认真地梳妆打扮:对于这撩人的技术,娅楠还有些生疏,但凭着的青春姣好,一点简单的修饰,也能让她大放异彩。
娅楠换上了自己订制的小西装,温顺的布料,贴合着身体新发育的曲线,领口别上精致的胸针,再系上漂亮的领花,按出席重大场合的样式去打扮。
最后,她也学着大人的样子,把头发扎起盘在脑后,插上一根带吊坠的银发簪。
今天可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必须要用心打扮。
她打量着试衣镜中的自己,害羞地脸红了:啊啊,这简直就跟结婚一样嘛……?ǒ1⑧℃ǒ.CǒΜ(po18)
娅楠很高兴,心脏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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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楠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看时间差不多,起身前往位于后山的地下掩体。
娅楠管那里,叫作“乐园”。
尽管已经失去实用功能,苏家却一直都在派人管理和打扫,如果愿意,还可以在里面住上一阵子;娅楠小时候,经经常跑到那里面,躲避妈妈的责打;长大后,她也喜欢偶尔去里面坐坐,排解难过的心情。
名为“乐园”,但她在里面所思想的,净是些难过的事。
而就在今天,娅楠要在乐园里,做真正快乐的事情。
想到这些,娅楠的脚步不禁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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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乐园里,娅楠刷卡过了门禁,乘老式电梯,向地下不断深入。
想到天上的太阳和白云、地上的一切言语和嘈杂,都在电梯的轰鸣声中离自己越来越远,娅楠就感到无比的开心和快乐。
她知道,这对她来说,就是一座钢筋水泥的坟墓;她对这里的迷恋,有如诗人叛逆的诗句:
“那里没有气候,没有时刻,也没有那充满时间的胆怯!”
多棒啊!这里!模仿地狱的游乐场,厌世却又胆怯之人的温柔乡!
电梯门打开,洛云一身优雅的礼服长裙,恭敬地侍立在门口,看样子似乎恭候多时了。
“大小姐,”洛云躬身施礼,“您交待的事情,我已经都办好了。”
“辛苦老师您了,没遇到什么别的事情吧?”
“一切都很顺利,全程都没人起疑心。”洛云答道。
“嗯嗯!老师您办事,从来都是这么一丝不苟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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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楠跟洛云走进医务室,各种医疗器械一应俱全,虽然款式老旧,但都未经使用过,光洁的金属,在日光灯管下熠熠生辉。
房间的正中间,是张金属检查床,一位女人躺在上面,她浑身止剩下内衣,双手被捆在铁床的扶手上,一双丰满白净的大腿被支架高高抬起,暴露出圆润的的阴阜,窄窄的内裤边缘,窜出几根卷曲的阴毛。
娅楠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女人身边,轻轻拍打女人的脸:“别睡了,该醒啦……”
女人没有反应,双眼紧闭呻吟着。
娅楠又喊了几次,看见铁床边的托盘里,有手术工具。她捻起一根细细的钢针,脸上忽然蔓延出扭曲的怒意,用手握住钢针,狠狠刺向女人丰满白皙的美乳。
“给我点反应!你这只老母狗!”
随着娅楠的咆哮,女人忽地睁开双眼,声嘶力竭地嚎叫着,殷红的鲜血霎在胸罩上晕开。
洛云看得心头一紧,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听着瘆人的惨叫,她如梦初醒地意识到,自己参与到了可怕的事情里。
而且再没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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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捆起来的可怜女人,就是娅楠的亲生母亲。
娅楠曾经无数次地在头脑里想象过,自己向妈妈复仇,把自己受到的痛苦,加倍偿还给她。
此刻,妈妈真的流出血来,像受伤的野兽般声嘶力竭,娅楠怔怔地看着,反倒害怕了。
她心中生出一丝怯懦,甚至暗暗地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自己纵欲过度后的一场梦。
“妈妈,对、对不起呀……我……”娅楠不知所措,只好轻抚对方满是冷汗的额头,轻声说,“我只是想,想听妈妈给我唱歌……嗯!对!妈妈唱歌最好听了,却从来都没给我唱过……”
“哈啊……哈啊……你在说什么东西!”妈妈痛苦地喘息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妈妈被捆住动弹不得,可只要看到她凶恶的眼神,娅楠就怕得浑身发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真是倒了霉……到了他妈的八辈子的霉!”妈妈咆哮道,“竟然生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妈妈,你……你就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吗……”
娅楠泪水决堤,哭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