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白驹过隙,弹指间已是入秋。
许是因天气忽然转凉,易沅半夜醒来轻咳几声,只觉口干舌燥,伸舌舔唇,却感到阵阵刺痛。
他下床想去倒杯水来滋润干痛的喉咙,黑灯瞎火的,便不小心踢到了板凳,哐啷一声,将凝迟从睡梦中惊醒。
凝迟燃起烛火,见易沅双颊晕红,眼神也比平日呆滞了几分,一看便知是染了温病。
半夜三更怕是也请不到大夫,好在烧的并不严重,两人便决定明日一早再去看病。
易沅一杯冷水灌下肚,瞬间清醒了许多。躺下欲要闭眼,忽地想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传闻——若是和得了温病的人行房事会更加舒服。
如此想来,他故作自然的撩开衣领,转眼望向凝迟。
“你还生着病,别又受凉了。”凝迟移开目光,将他胸前乍泄的大片春光无视了个彻底,吹灭烛火,重新躺下,“睡吧。”
易沅颇为失望的轻抿嘴唇,自家妻主平日里不是色欲熏心的吗,怎么今日却无动于衷的。?áоɡúоsんú.CΘM(yaoguoshu.)
窗外阴云密布,起伏翻涌,一场秋雨即将来临。
躺下不过半响,凝迟就察觉到身旁的动静,布料摩擦的嘶嘶声与渐趋急促的喘息声在耳边越发清晰,隐约感到一只手在她的腰间来回摸索着,即使隔着一层衣物,也能感受到其炽热。
这觉实在是睡不下去了,她翻过身欲开口责怪,却见易沅眼睫半垂,泫然欲泣,不禁为之动容,未出的话语哑在口中,暗暗蜷起手掌,生怕会双手失控。
秋雨将至,周遭空气如凝固般十分闷热,两人近在咫尺,干柴烈火,即碰即燃。
不过欲望没能战胜理智,凝迟眸光一闪,迅速起身下了床,复燃烛火,从柜子中翻找着什么。
易沅以为妻主来了兴致,舒眉浅笑。
待他看清她拿出的是何物时,笑意凝固在脸上,而后转为一脸愕然——那是一只贞操锁。
贞操锁乃是男子出嫁时随嫁妆一起送来的,若是普通男子,平日里就要佩戴贞操锁,用以坚守贞洁和抑制性欲,若需开锁,还需向妻主请示。他自从与妻主成亲后就倍受宠幸,居然忘了还有这一茬事。
凝迟扒下他的亵裤,卡环一一套过囊袋,铁盖收紧,欲将银锁扣上,易沅慌忙抓住她的手腕,害怕的紧:“妻主我错了。”
她只当没听见,“咔”的一声锁上贞操笼,易沅心中的一根弦也随之崩裂开来。
“今天就先锁着,等你什么时候病好了再摘下来。”凝迟态度坚定,不容推脱。
她是天生好色,但还不至于对性事乐此不疲的地步。
易沅听罢只好乖乖盖好被褥,生怕妻主再想出什么磨人的法子来。
凝迟近身贴上他的唇瓣,鼻息微微,一股凉意自唇间漾开,不像醇厚灼喉的烈酒,如一杯温吞水,消去一身燥热。
易沅顺从的闭上双眼,接受这温柔如水的爱意,本能的将妻主抱紧,将不正思想全然抛之脑后。
烟雨蒙蒙,为这对鸳鸯房笼上一层缥缈的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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