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通过学校考试,可以重新上学了,他想亲口告诉许攸宁这个好消息,迫不及待地等到放学,却在房子里找了一圈都没见人。
“张妈,你知道攸宁她去哪里了?”李稗从楼梯上下来,见张妈在厨房做晚餐。
“付家那个小少爷要出国啦,攸宁去参加他的践行宴了,年轻人玩起来就没谱,说不定大半夜才回家,你别等了。”张妈一边将萝卜切得飞快,一边回应他。
“践行宴?”李稗想起来付星野的确要去f国留学,发小远赴重洋是应该送别一下。
可是张妈那句“玩起来就没谱”让他很在意,他们会在践行宴上玩些什么,他想起来付星野管他叫“漂亮的小鸭子”,说不定那种事他们没少干。
“别担心了,他俩就是发小,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张妈慈爱地对他笑着,将萝卜丝装进盘子里。
李稗脸一红,慌张地眨了眨眼睛,“您为什么对我说这个?”
“哈哈哈哈哈,先生被你们蒙在鼓里,说你们关系不好,我难道还看不出来?你俩关系好着呢,攸宁天天念叨跟我说你喜欢吃什么,你才刚放学就满屋子要找她。”
李稗眼神飘忽,沉默不语。
“张妈不多嘴,你们都成年了,小年轻嘛,谈个恋爱又碍不着谁。”锅里的水开了,发出咕噜的声音,张妈游刃有余地将切好的菜下进去。
“张妈,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吗?”李稗垂着眼迟疑地说。
“她还没有说过喜欢你吗?你要是不确定就去问她呀,攸宁这孩子就不像一般女孩子那么细心,你心里话不对她说,她就一辈子都猜不到。”
她说过了,甚至说了无数次,我为什么不相信她。因为害怕自己真的相信了,对方却把自己当一只豢养起来随意把玩的玩物,一个对心上人求之不得时的消遣品。
李稗,为什么你对她轻易托付又不敢相信?
希望自己能在晚上等到她,她明天就要开学去学校了。
将考试的错题整理到本子上了,新的课本放在课桌上整齐地码好,窗外天已经黑透,只余下零星灯火。可是她还没有回来,他没有反锁房门,不过前几夜半夜吃闭门羹后她再也不会来了吧。
他抽出来一本生理课的教科书细细观摩,这个课在他之前的学校从来没有过,那里的老师家长谈性色变,更别说将它引入课堂;小孩子却以拥有性知识为荣,喜欢开着恶意的黄色玩笑。
原来女性的阴道结构是这样子,他摸着书上的彩色图片想。
那我身体里的那个多出来的器官是什么样子的?
他之前不敢看,所有人都告诉那是畸形的,是他的罪恶,是丑陋的象征。他开始会因为他们的态度痛苦迷茫,后来经年累月的苦涩酿成厌弃的毒药,他为了不让自己过于痛苦,他将意识与身体剥离,他的意识也站在了所有人的那一端在唾骂着畸形的身体。
而这次他想与他的身体和解,想与命运握手言和,哪怕命运给他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让他的生命偏离轨迹,游离在人群之外。
镜子被搬到了床脚,他褪下裤子坐在床上,挺着腰凑近,白亮鲜嫩的阴茎下,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白色肉缝羞涩地合拢着。
他觉得有点突兀但并不丑陋,可是那些赋予他的丑恶词汇还是争相袭来,那些属于过去的东西却企图把走向未来的自己推倒在地,永世不得翻身。
他将腿张开,腿心白肉之间的缝隙被腿根的肌肉拉扯开,露出里面湿漉漉的红色,像是蚌壳里鲜美的肉。
并不丑,对吧?他自问自答。
“人妖!”“变态!”“不男不女!”“怪物!”脑袋里那些嘈杂的声音争先恐后地尖叫着。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惊恐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对面是只丑陋不堪的怪物。
“好漂亮啊,我要开动了。”脑海里突然蹦出来许攸宁的淫词浪语,像是穿云箭破空而来,将阴霾一扫而尽。
镜中的少年先是眼神放空,然后嘴角抿起,眼睛亮得勾魂。
他将腿分得更开,与镜面靠得更近,小穴的温热和潮气打在冰凉的镜面上形成薄薄的水雾。
他尝试用略微粗糙的手腹去抚摸,白丘嫩滑饱满,红泽湿软空虚,中间含着一汪晶亮的水,手指又湿又黏,轻轻地划过,轻到仿佛被轻吻。
这里的确被被亲吻过,她的舌头曾一寸寸地轻抚过无人深入的沼泽地,跳动的舌头像做法施雨的巫师在那里召唤了一场甘霖。
他脸颊绯红,情动时两个人身体的缠绵在一个人夜深人静时总是带着几分青春的荒唐和放荡。
终于摸到了隐秘的洞口,指甲划到娇嫩软肉,有点异样的刺痛,激得他的腰挺起来。
镜子里的他抬着头,眼尾红了,嘴微微张开,上身宽大的T恤褶皱堆在腹部,下面细长白皙的腿分得很开,阴茎微微抬起来头,最私密的部位被手掌盖住,只一抹余红半遮面。
屋子里太安静了,水声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