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斗争一如既往地无聊,你坐在最高位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御史台的废物们的弹劾能从臣子哪个儿子长得丑到谋逆大罪全都往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的头上安,若不是还有你这个明面上的皇帝坐在上头,你甚至怀疑这群快五十多岁的老头能在文德殿里打起来 。
——其实打起来也好,最好一起都打死,这样子你就不用看着底下这群废物了。
满朝文武,贪污受贿的,蓄养私兵的,结党营私的,强抢民女的,将良民掳走强买做家奴的,干什么的都有。
但就是没一个干正经活的。
你面上笑的越发灿烂,右手上往御座捏着的力道却忍不住愈发大了起来。
冷静,冷静,冷静下来,等时机一到,就把这群废物点心和他们的家人一个不剩全部推去午门砍了。
——抑制住刚刚萌生的拔剑砍人的想法,你在心底对自己说道。
“诸爱卿还有要事上奏么?没有便退朝罢。”
方才睡了才没多久,再加上御史台里一群废物的磨嘴皮子,你听的眼皮子打架却还强撑着笑容的对着面前跪着的一群老狐狸开口道。
你下意识的看了眼你的左右丞相,孟翊一如既往地直挺挺的站在殿前,可和你欢爱了几乎一整个晚上的宋璟却也精神无比的站在文臣之首。
啊,真有活力。?οnɡnаnsんū.cοм(dongnanshu.)
直到听着太监用尖长的声音扯到“退朝——”,你这才回过神来。
你当然不能真回去睡觉,那些御史台参人的折子你暂时是没法批的,只能通通驳回。——毕竟现在大军在外南下,若是要此时处理世家,只怕你在起义军和王郑两家联合扶上的帝位不保。
当然,自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你抬眼看了眼正在走出殿外的谢家家主,心里早就有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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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按族谱,朕倒要称尚书一声表叔。 ”你半低着头,一双桃花眼半掩半闭,身旁坐着的男人是谢家的家主,朝廷的吏部尚书,你父亲的表兄弟。
——当然,也是个该千刀万剐的贪污犯。
这屋子里焚烧的香是千金难买的龙涎香,多宝阁里摆的红玉珊瑚是西域王庭里才有收藏的珍稀货,拿来当房梁柱的木头是一颗至少长了几百年的金丝楠木。
你穷的连宫里的地龙都舍不得开,也不知道这群人模狗样的东西在私底下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一想到这里,你的一对美目里的视线却放的愈发柔和,柔的仿佛是一汪融化的春水,离近了却让人遍体生寒。
“陛下说笑了,君臣有别,臣万万不敢僭越。”
白发苍苍的谢尚书一边回答着你,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着你的来意,梳着双挂髻的丫鬟为你沏茶,你懒洋洋的眯着眼,似是要睡着一般。
“朕说你算得你便算得。”
你瞥了他一眼,又吸了口烟。
“不知陛下此番前来可有要事?”谢尚书被你的动作一震,也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只得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你确实有事,只不过这事不太好开口。
王谢陆阮张,这五大世家在盛京经营多年,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民间也颇有名望,一下子拔去势必会伤筋动骨,而你又不可能干看着世家就这么升名望。
尤其是在你娶了王家二子后,王家的行事变得愈发嚣张,而你的人暂时还不能动——在你真正开始屠杀之前,他们必须隐藏在暗处——再者说如果为这种小事而暴露他们的身份,这未免有些太不值当了。
但你仍需要制衡五大世家的权利,以防一家独大。
——而最快捷简便的方式就是联姻。
这个你熟得很,你的祖父,也就是周朝的开国皇帝就是这么做的。
“不知谢尚书家有几子?”你抿了口茶,微微张开了眼睛。
“臣家中有三子…皆未入仕…”
谢尚书揣摩不出你的意思,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你的问题。
“不知尚书家的几位郎君可否婚配,朕有意从尚书家里选一位郎君充实后宫。”
你又抿了一口茶,借此来掩盖自己已经尴尬到要僵住的脸。
……总觉得在强抢民男,只不过他不是民,你也不是话本里的恶霸罢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尚书当然理解了你的意思,当即松了口气答到:“臣家中三子都尚未婚配,若陛下有意,不妨见过再定人选。”
“不必了,朕听闻谢家大公子风流倜傥,才识过人,正好朕后宫只有德妃一人,也不利于后宫和睦,不知尚书可愿送谢郎入宫。”
你放下手里的瓷制茶杯,懒洋洋的问道。
——刚刚好像有用词错误,算了不管了。
“陛下哪里话,为陛下分忧自是臣等本分,只是吾儿生性顽劣,只怕惹陛下生厌。”
谢尚书顿了顿,没有直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