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要给臣妾评评理啊…”
这是你,你本来只是像往常一样路过御花园回御书房找宋璟睡觉,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路过梅园的时候就瞥见新入宫的妃子搁那大冬天的穿着棉袄弹高山流水。
——老实说你这种手段太老套了,朕在花楼的时候早用腻了。
要只是这样也不至于哭起来,就是你下了轿子准备让他收拾收拾回屋别在外边的时候,刚下轿还没走几步路,王允知又爬到树上给你丢果子,丢果子的时候还没打准,刚好丢到那个新入宫的倒霉蛋头上的树叉,掉了那倒霉蛋一头雪。
大冬天的,这群人不冷是吗,非得逮着这条道可劲整,搞得朕午休时间都缩短了。
你挑了挑眉,看着一身冷气的哭的梨花带雨朝你扑过来咳的似乎马上就要断气的少年,嘴角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一阵抽搐。
好家伙,怎么还有送未成年的。
刑啊宝友,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属于是。
你对未成年没什么兴趣,但是你还得脸上挂着笑装出感兴趣的样子去哄他——没办法,谁叫周砚青的军队现在还没回来,你又没人用呢。
“心肝儿,别哭了,德妃不是有意的,让德妃给你道个歉好不好,啊?”
看到你这么说了,王允知也非常快乐的下了台阶,你搂着这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妃子一边叫着人心肝儿一边儿哄他,一边示意凤殷赶紧找人把这个小屁孩踢走。
“侍卫,去带爱妃去换件衣服。”
你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侍卫把这小屁孩带走,由于压根不知道他叫啥所以你统一换成爱妃了,叫起来也顺口,也不用害怕叫错人。
小屁孩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王允知一眼,好家伙,这么点大又入宫才没两天呢就进入状态了是吧。
“光顾着哄阮贵人,陛下怎么也不哄哄臣。”
你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他口中的阮贵人是被侍卫带走的那孩子。
——哦,原来是阮家送来的。
你呆了一秒,直到一双手环上了你的腰后才想起来旁边这个说话的也是你的小老婆。
行吧,这还有个醋罐子等着哄呢。
“外面冷,允知上轿子上说吧。”
你冲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便熟练的拉开了帘门让你俩坐进去。
“听说陛下又纳了谢侍郎入宫?”
一入轿子,王允知整个人都压在了你肩头,由于今天天冷他抱着你又恰好暖和,你也就懒得管他这僭越的行为由着他去了。
“朕本来指了他要他入宫——也不是非要不可,结果他又大半夜的去逛花楼,朕要真按着例律来定罪不得把他全家砍了?天下这才稳定下来,谢家家主又是朕的表叔,朕怎么好这时候给他定罪……”
感受着肩头的力道大了起来,你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王允知,“怎么,朕的允知吃醋啦。”
“臣明白,陛下富有四海,别是把谢侍郎纳入宫,就算陛下把天下好儿郎全纳了入这紫禁城,臣也不敢说什么。”
“还说不是吃醋。”
你抬头,主动起身冲着王允知的耳垂轻轻亲了一口。
“允知和宫里那些人怎么能一样呢?朕独怜你爱你,允知可不许轻贱自己。”
你看着他,一对眼里满是柔情,王允知的酸味这才逐渐散去,转而轻笑着道,“天子一诺千金,陛下可不许哄臣。”
“朕怎么会哄允知呢,这宫里朕最爱的就是你。”
你确实没有哄他,因为你只说了宫里,没说宫外,宫里除了那位阮贵人你就认识他一个,你对小屁孩没啥兴趣,所以你这话说的颇为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连草稿都不用打。
与此同时,那位被扔了一头雪的阮贵人正在自己宫里懊恼的坐着,和你们这边虚假的浓情蜜意不同,一看见你派的人走了,他也懒得继续梨花带雨的装下去了,在冲着宫人发了一通脾气后,他瘫坐着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公子消消气…奴让厨房里的人做了些甜汤,公子用些吧…公子气质绝伦,陛下怎会不喜欢公子呢。”
侍卫捧着一碗甜汤跪在地上,阮贵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便伸手将甜汤打翻在地,温热浓稠的汤汁溅了一手,侍卫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跪在地上生怕他闹出什么更大的事来。
“哼…父亲那边来信了吗?谢家那小子,不在他的官场好好做他的侍郎,现在却又来宫里勾引圣上。”
阮希恶狠狠的瞥了侍卫一眼,在说到圣上一词后,脑子里却回忆起了最开始他见到你的场景。
记忆中黑发金瞳女人骑着一匹白马走在最前方,分明是攻破城池的叛军却通身一副帝王气派,艳丽的面容在人群的衬托中显得尤为出众,她身上穿着的那件明晃晃的铁甲还染着一片鲜红,似浴血的罗刹,却又美得惊心动魄不可方物。
——从看到你入城的一刻起,他的一颗心就像被偷走般,每天都魂不守舍的想着你入城的那副模样。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