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花芙一脸懵逼,这份情报够详尽了,主子到底想查什么。
“卫安怀的长相如何?”沈云之兴趣浓浓。
花芙,明为沈云之的贴身侍女,暗为北越地下情报组织的一把手,向来不苟言笑,此时听闻沈云之的问题,不由呆住。
怎么回事,难道世子看上这个病秧子了,不是在搜罗人才吗?
花芙立即反应过来,回道:“听说见过他的人都惊为天人。”
沈云之兴趣更大了。
花芙这时又补充到:“三月三日是他亡母忌日,听说卫安怀已备好祭拜之物,想来那天他会前往云光寺为其母其妹祈福。”
“哦,看来三月三春日踏青我非去不可了。”沈云之将情报点燃,扔在香炉之中。
火光映照之间,沈云之的眸色越发幽深。
三月三日,京城近郊。
三月桃花争相艳,别样红,湖天一色,黎江清澈无际。
往来游人如织,摊贩生意红火,商品琳琅满目。
踏春途中还有诸多活动,或设乐踏舞,或顶杆娱乐,或攀树摘花,或踢蹴鞠荡秋千。
场面极其热闹。
青山绿水,好不自在。
黎江水清,岸边荷叶苍翠欲滴,期间有男女乘小船穿梭于期间,呼朋引伴。
江中心,另有许多豪华精致的画舫缓缓前行,画舫上张灯结彩,船柱雕梁画栋,轻纱浮动。
王孙公子,贵女小姐们在其上弹琴吹萧,奏乐传诗,江上欢声笑语不断。
沈云之骑马在江边慢慢踱步,玲珑与十余府兵跟在她的后面。
远处,一处被隔开的青草地上,几十位公子小姐正在饮酒作乐。
沈云之看见了他们,他们也看见了沈云之,个个神色微妙,似有惶恐之色。
“真是扫兴。”沈云之撇了撇嘴。
“如何了?”沈云之问玲珑,玲珑会意。
上前回道:“刚才下人来报,说是已经上山了。”
“带路,我们去云光寺。”
“是,小姐。”
沈云之骑马掉头往山上去了。
本朝尊佛教为国教,所以今日来云光寺上香的人不要太多。
沈云之今日不是来上香求姻缘的,所以她带着玲珑他们溜到了云光寺的后院。
卫安怀实在太深居简出了,想堵他都找不到人,除非唐礼给他下帖子,但沈云之跟唐礼没交情,只能出此下策。
听说他就就在这后院的某一间厢房中为他的亡母抄写经书。
西厢房。
卫安怀刚抄完一卷《地藏经》,放下笔,揉了揉手腕。
门外传来喧哗声,正疑惑。
卫安怀的小厮在外面喊到:“唐世子,真不行,我家公子正在抄写经书。”
“安怀,我来找你了。”门吱一声被推开了。
唐礼跳进房中,英姿勃发,神采奕奕,但是身上有脂粉气,卫安怀一看,他的腰间正系着好几个姑娘送的荷包,顿时失笑。
唐礼上下看了好友一眼,看他面色有点苍白,但精神挺好的,对他说:“和我出去走走吧,现在山下可热闹了,你不要总是呆着房中抄书,人会变傻的,走吧走吧。”
一边说一边拽着卫安怀往外走。
卫安怀一脸无奈,“我经文还没抄完。”
“经文回来再抄,但是今日的热闹错过了就没有了,你不想去踏青,我理解,但你总得和我去看看后山的桃花吧,我真怕你闷坏了。”
“那行吧。”卫安怀吩咐小厮将他的披风拿来。
“我来我来。”唐礼三步并作两步,将架子上的披风拿来让卫安怀系上。
后山桃花开得正艳,但唐礼并没有带卫安怀从后门出去,毕竟好友的长相不是一般的好看,他不想有那不识相的人唐突了他。
寺里后院也有一片桃林,早年间寺庙僧人移栽的。
“哎,这后院怎么这么安静,刚才经过的时候还有人的,现在一个都不见了。”唐礼左看看右看看。
“应该是前院法会开始了。”
唐礼一听心痒痒的,多热闹的场面啊,好想去,但是好友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可又不能把好友扔在这里。
卫安怀一看唐礼的表情,就知道他心动了。
唐礼一腔赤子之心,把他拽出门也是担心他闷出病来,可是他的性子还未定性,跟个孩子似的,哪里热闹就想往哪里钻。
“你去看吧,我不碍事。”卫安怀温和地说。
“但是我把你带出来,就得照顾好你。”
“我有小厮跟着,他会照顾好我的,这会也没有什么人,我就在这桃林里散散步,累了我就回去,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去替我看看,回来跟我说说法会的盛景。”
听到好友这样说,唐礼也不再纠结,嘱咐小厮照顾好卫安怀,自己一下子向前院窜去。
沈云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