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直到傍晚也没有人来赶林隐去上工,于是他一直躲在柴房里,将自己缩成一团。
到了晚上,白日里见过的青衣小厮去而复返。他带林隐去到一个小隔间,那是府里下人们平日沐浴之地。隔间中间立有一个大浴桶,里边冒着腾腾气,想来这名小厮在府中地位并不低。
“衣服脱了。”
林隐闻言白日里被肆意亵玩的情景再次浮现,瞬间如坠冰窟。他本以为青衣小厮只是看他白日偷懒太久,差他上工,不想竟是上那档子事的工。
如今,是不是只要他们想,是个人都可以随意玩弄他?
“公子,下奴身子肮脏能否……”
林隐在整个王府里地位最低贱,哪怕是寻常小厮婢子他都得尊称他们一声公子小姐。
“让你脱你便脱,哪来那么多废话?”青衣小厮不耐烦地打断。
“奴知错。”林隐垂下头隐藏自己眼中的恨意。恨师妹薄情寡义,为羞辱他全不顾同门之情,恨自己是个无能的废物,连保存最后一点尊严都做不到。
林隐手上的动作极慢,仿佛这样就能躲过等会的羞辱。
而这边青衣小厮拆了好些药包倒进浴桶,整个隔间瞬间充满药香味。他忙完后见林隐还在那磨蹭,气不打一出来,冷声威胁:“可需我替你撕了这块破布?”
小厮的催促在林隐听来显得那么的急不可耐。他想小厮果然厉害,知道烂袍子是他唯一能遮羞的东西,撕了便没了。若他执意磨蹭,到时候烂袍子真成烂布条子,现在的所有挣扎将成为另一场巨大的羞辱。如此权衡,身上的烂袍子似乎比那本就不存在的尊严重要些,于是林隐眼一闭毅然决然褪下身上的袍子,静静等待小厮的玩弄。
“到浴桶里去。”
要在浴桶里动手吗?林隐不甘不愿地坐进桶中。
浴桶仿佛是为他量身订造的,刚刚好将他卡在浴桶里,里面的水正好漫到他胸口,温热的水刺痛他身上未愈合的伤口。待他坐好小厮立刻将他的手拷在浴桶壁上,拿了两块厚重的缺了半弧的木板扣盖在木桶上,半弧正好卡在林隐脖子上,能正常呼吸却无法起身。最后小厮将木桶与木板落锁,林隐只能乖乖呆在浴桶里。
“王爷特赐你药浴,好好享受,时间到我会过来放你出来。”
一听是燕萧给的药,林隐整颗心提到嗓子眼。燕萧在师门修习的课程便是制毒,囚困的这两年燕萧没少拿他当药人试药。尽管他不怕死,但身体并非无痛无觉,那种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痛苦仍然深深刻进他的骨子里。
林隐急忙闭目凝神运调起身体里仅存的一缕内息,这是燕萧为了让他别在酷刑中死得太快特地手下留情。
然这点内息并非时时都能护着他。未及林隐反应,体内气息开始不受控制地四处冲撞他的经脉,四经八脉立刻传来一阵剧痛,林隐有一瞬间觉得这股内息就要冲破这具束缚它们的躯体。
蚀心挫骨明明前几天才发作过,为何现在再次发作,甚至较之前痛苦程度过之而无不及?
内息混乱冲击经脉带来的痛楚阻断林隐的思考,也逼迫他放弃调息,以血肉之躯抗下体内霸道的毒药。鲜红的血从林隐口中溢出,他攥紧拳头指甲扎紧掌心抵抗翻江倒海的痛,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林隐便意识模糊起来。就在他以为他将要死去之时,体内作乱的内息却奇迹般平息下来。
虚脱的林隐靠在浴桶壁上闭目喘息,虽不知半月一次的蚀心挫骨为何突然发作,好在这次持续时间不长,反正今晚不需要劳作还有温水浴泡,他还是借此好好休息吧。
显然林隐忘了青衣小厮临走前往浴桶里加许多药包的事。毒发的痛刚退下,浴桶里的药水马上作起妖。
痒,令人发疯的痒,所有浸泡在药水里的皮肤都在发痒。林隐下意识抬手去抓却发现他的双手早被铁链紧紧锁住。刚好容下他一人的浴桶更是让他动弹不得,他尝试上下蠕动身体用后背蹭木桶壁,但这似乎也在燕萧的算计之内,他现在所用的浴桶十分光滑,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他的挣扎带动药水摇晃,原本没沾到药水的脖子喷溅到药水也跟着发起痒来。
更叫林隐难以启齿的是,由于他那羞人的地方也浸泡在药水之中,固也跟着一起受折磨,他想缓解就只能夹紧双腿摩擦,但这只不过是隔靴搔痒,不仅起不到半分作用还连累令那处起了下贱的反应。
桶里的药水似乎越来越热,林隐的身子亦愈发燥热,他扭动得越发勤快却因为木桶狭小得不到半分好处。药水拂过几处敏感,吹亮他身上点点火星,火星相连燃起一把欲火几乎烧掉他全部神志。
又痒又热,好难受,谁能来救救他?
林隐努力睁开双眼,视线冷不丁与地牢的侍卫们撞到一起。她们一如既往的围着他,淫邪的目光在他身上凌迟。他不知她们何时来到隔间,但身子的反应与在地牢时好像。不,或许他从没有离开过地牢,他其实一直都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接待各种各样的女人,承受女人们无休止的发泄和玩弄,为一口水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