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在快而狠地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我已趋于高潮边缘,在大脑一片空白中凭着感觉叫喊。床单已经被我汗湿了一层,乳房在上下耸着,我有一种要飞起来同时也落下去的感觉。我呜咽着叫他的名字,叫得粘腻又破碎不堪;他从来都是一言不发的,有时候叫我宝贝,但我不觉得那是称呼我的——自从熊钰姐姐告诉过我那个隐形的白月光之后我就始终坚持自己并非惟一的直觉,只是董事长太沉默,也太温柔,逐渐我就忘却了本来的立场,天平也逐渐向他那边倾斜。但我没忘每一个他似乎疯狂的夜晚,像一个又一个再也长不好的疤痕深深种在我柔软的脊背上。
我蜷着脚趾躺在床上,他还没到时候,我已经不行了。有电流涌过我四肢百骸的时候我就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温柔地等着我,反而在我余韵中继续攻城掠地,那段时间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爽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这次他带了套,放肆地射精之后他跪在我身上,又俯身在我耳边说,“为什么不等我?”我满脸泪痕,拿颤抖的手擦了一把脸,然后说了什么,我自己都没听见,所以他当然也没听见,就又弯腰下来,耳朵对着我的嘴唇。我咬了下他的耳垂,伸手抱住他,低声说,“我不行了……抱我一会儿吧。”
他拉开我的手,我以为他要离开时他把我抱到他身上,我就趴着,听他的心跳。他抚摸我的头发,我只是趴着,有点想流泪。
也许是太过安静,我似乎听到了开门声。我一下翻身坐起来,下体还什么都没穿就凑到门口去听,应该是妈妈回来了。我的心开始跳得很快,回头看了一眼董事长,他并没有什么表情。虽然我锁了门,但我不清楚妈妈会不会敲门来问我,而且我还没洗澡,总是要出去的。——董事长怎么办??
我赶快走到床边说,“妈妈回来了!”
“嗯,”他说。
“嗯?”我很惊惧地说,“嗯?你不用,不用躲一下的吗?”
“我为什么要躲?”他说,“你不想被你妈妈知道这件事?可她总是要知道的。”
“那你也得,得躲一下吧!衣柜里床底下都可以,”我急匆匆地说,四处转悠看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我累了。”他慢吞吞地说。
……累了?刚刚怎么没看见他叫累?!“你怎么——怎么这么无赖啊!”我口不择言道,“唉,算了,你藏被子里吧。”我把被子摊开盖在他身上,尝试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动,但似乎没起到什么效果,他只是看着我笑;把内裤和睡裤穿上之后,为了伪造现场,我把屋里的灯关了,开了相比起来更暗的床头灯,营造出我已经睡了的假象,虽然现在十一点都没有,不算符合我平常的作息习惯。妈妈真的来敲门了,不过好在是起了效果,她问我怎么睡得这么早,我说今天做卷子太多太困了就先睡了,等睡醒了再洗澡或者明天再洗,她点点头就离开了。我关了门之后扶着门站了一会松了口气,突然从后面被抱住,他枕在我肩上说,“让我抱一会儿。”
我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他手上说,“你最近,很忙啊?太累的话要注意休息啊。”
“跟你在一起就算休息了,”他说,“好了,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说到早起,谁早得过妈妈啊!我很焦虑地说,“妈妈五点就起床了,明天要是看到你从这里出去怎么办?”
“她五点半出门买菜,五点四十回来,”他耐心地向我解释道,“我那时候出去就行了。”
“好吧,”我说,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那还做吗?”
“为什么不呢?”他说。
我在心里默默强烈谴责我的脑子,因为它没控制住不知道为什么就蹦出去了的第二句。
他牵着我到床上,我靠着床头看他拆避孕套,捏扁前端后套上阴茎,那物就昂首朝我仍充盈着爱液的私密之处进发;我在想我是否太耽于享乐,但他再次进入时我忍不住的吟哦给了我肯定的答案。我就是喜欢跟他做爱,这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也没什么可丢人的,性爱是人类追求快感的本能的来源;但我很羞于告诉他这一点。董事长应该也不在乎,他只是在我身上发泄欲望,偶尔向我撒娇也只是心血来潮。同我做爱像是一种既定的程序,他只是在运行这样一段并不让他厌恶的程序以达到某种目的罢了。后来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总是对的,不过我现在又哪里知道是这样的呢?
——总之,我也还是会叫他的名字,在反复的颤抖与痉挛的缝隙里与他相互品味唇舌。做到一半我想也许不能这样;我翻坐到他身上,似乎掌握了主动权。他扣着我的手看着我摇动腰肢与臀,这样进得很深,我忍不住紧缩时扭动身体,他就坐起来抱着我动。
在一阵无声的尖叫中他又一次射精了,趁阴茎还硬挺着,他连着避孕套一起拔出来,把东西扔到垃圾桶里。我翻身躺在床上不想动,他帮我稍微清理了一下,也清理了一下他自己的身体就躺到我身侧来。现在还不算晚,但我很累;之前只是撒谎,现在我是真的很累了。他的手机突然亮了,他接通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