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身上阵阵的酸痛令苏少艾轻吟出声,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睁开眼,却见身旁那令他全身酸痛无比的罪魁祸首早已不见了踪影。
“来人。”
“奴才在!” 听到召唤的侍人立刻小步跑至床边,低眉等候吩咐。
“现在是何时辰?”
“回王君,快到午时了。”
午时?苏少艾俊眉微蹙。昨晚没被秦昭得逞,本以为就此逃过一劫,却没想到在早上的时候会被她吃干抹净!
“王君是先净身还是用膳?”
“净身吧。”
“是!”侍人说完,立马叫人将准备好的热水提进来。因了解苏少艾不喜人侍候的习惯,待一切准备就绪后,便离开向秦昭汇报去了。
书房
“主子,宁小姐给您的信。”秦昭刚批阅完公文,便见韩青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接过书信一看,只见信中写到:有事,暂离。
面无表情的将信摧毁,秦昭道:“她何时走的?”
“就在昨晚和您会谈之后,守夜的暗卫说,宁小姐没在厢房休息。方才打扫的下人在房中发现了这封信才交给了属下。”
“嗯。”秦昭不语,房中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秦昭才说道:“静瑜可到京了?”
“明日即可到京。”
“嗯。”又是一个简单的单音节字,本来已经习惯的韩青,今日似乎欠抽,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下竟也敢小声嘀咕:“主子若是与王君也这般交流,王君怕是……”
“放肆!”秦昭无丝毫温度的声音打断了韩青的嘀咕。
猛然惊醒的韩副将一个激灵,慌忙跪下请罪,“属下该死!请主子降罪!”
“你确实该死!看来是本王最近太放纵你,竟敢妄议尊上,座前失言!”秦昭冷声。才离开军营几个月,韩青这该死的性子又回来了,不分场合,目无尊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迟早会毁了她!
“属下该死!”韩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也明白秦昭为何如此生气,心中悔恨自己江湖习性未改,辜负自家主子这么多年的栽培与信任。若不是主子当年的救命之恩,他韩青何德何能有今日之地位!
“自己下去领二十军棍,滚到和将军那儿去!”
“是!”韩青叩首,转身离开。
其实主子……
待韩青走后没多久,主院的下人来报告了苏少艾的消息。想到苏少艾,秦昭莫名觉得自己心中的气闷少了不少。竟解除了对苏少艾的禁足令,让苏少艾意外不已。所以傍晚时分,在秦昭的允许下,苏少艾再一次出了秦府。
如往常般着一袭云锦镶边白衣,轻装出府。只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多了两名随从。
“王……正君,前面好热闹啊!”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成功将众人的视线引向他所指的地方。
苏少艾淡眼看着前方的喧哗,沉默不语。
“幽竹,不可在公子面前……”
“无妨,你去看看。”
“是!”
若说幽竹的个性如夏蝉活泼,那么檀渊就如秋水沉寂。
虽然这两人今日才派至他身边,但是对于一个长年生活在战场上的将军来说,识人,从来不是难事,这是军人的生存技能。
“好漂亮的男子,卖身葬父,真是可怜。”
“是啊是啊!”众人一阵附和。
“那不如你买回去的了,若是被勾栏院买去,那岂不是更可怜?”一个尖嘴猴腮的女人嬉笑着对身边的人道。
“算了吧!谁不知道她是个夫管严呐!若是把这儿可人买回去,那她家的公老虎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哈哈哈哈!”众人闻言大笑,丝毫不管那跪着的男子的感受,只是一味地起哄。
“嘿嘿,若是卖去了勾栏院,岂不是刚好可以给你我尝尝?”
“哈哈,有理!有理!”
檀渊见这些女人的话越来越难听,厌恶地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启禀正君,前方有一男子卖身葬父。”
“嗯,走吧。”
“正……”幽竹还想说什么,却被檀渊一个眼神个制止了,默默地跟在自家王君身后,不再言语。
苏少艾怎会不知他想说什么,只不过,这世间不平之事颇多,不是他能管的。更何况,这不是他的势力范围,秦昭不过问,他又凑什么热闹!?
“王君殿下还真是冷血呢。”
是他。
苏少艾看着面前这美丽的男人,心中微惊。
这不是大婚那日,令秦昭驻足的男人吗?
“公子是何人?,好生无礼!本君是否冷血,又与你何干。”
说着,也不待他回答,直接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草民范侍臣,王君果真如传言中那般清冷高傲呢!“范侍臣屈膝,行了个平辈礼。
“范侍臣?”他不是曲意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