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醒来时,头仍是昏昏沉沉的。猛然间想起自己妻主遇刺的事,慌忙起身,却觉浑身酸软无力,瘫倒在地。
“你醒了。”
云锦书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睛恢复清明。再次抬头却发现声音的主人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看到这白衣飘飘的绝世男人,声音中尽是不可相信,“怎么会是你?”
“怎么,很惊讶吗?”清冷的声音取代了第一次见面时的亲切。
云锦书站起身来,踉跄的退了两步,“是你把我抓到这儿的吗,少艾?”云锦书稳了稳神,强制自己打起精神。
“你不是看到了吗?”
“不,不可能。”云锦书忍住全身的酸软感,努力让自己笑了笑,温和的嗓音满是对眼前男人的信任。
“为什么不可能?”男人嘲讽的笑了笑,“我好心将扶桑令给你防身,你却将它交给你妻主,她还因此让秦昭杀了我。你说,我怎么不可能先、下、手?”
听他这么说,云锦书仍是不信的摇了摇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直截了当的道:“你不是他。”温柔似水的眸子里尽是对自己想法的坚定。
“呵,云锦书,我是不是我自己,貌似你无资格置喙吧。”
“他不会这么说话的。”云锦书一副对苏少艾很是了解的样子。
“呵呵,”男人讽刺地笑笑,“我还不知道我在你心中有这么好的印象呢!”男人说着,直接将勉强站立的云锦书推倒在地,拿出袖中的匕首,一步一语地道:“不过这次你还真想错了。”
“嗯。”男人举起匕首的瞬间,眉头微微一皱,轻哼一声,引起了云锦书的注意。云锦书抬眼便见男人身侧的白衣被血染红,好像似撕裂了背上某处的伤口。
想起苏少艾遇刺的事,云锦书一惊,“你真的是……唔……”话还未说完,身上传来的剧痛瞬时夺取他的意识。
男人见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人,勾唇笑了笑,眼中尽是狠意。
聪明的男人活不长啊……
丞相府,花园
几个男子在院里赏着花,只见其中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道:“颜侍君,你不是说秦王会来吗?怎么现在还不见君上踪影呢?”
颜侍君闻言,抚着美艳鲜花的手微微一颤,生生被花刺刺了一下。颜侍君装作无事的睨了眼说话的男人,不屑的道:“大哥,你以为君上就应该像刘大人一样,早早赶来相府吗?”
被颜侍君颜良诗唤作大哥的正是相府的嫡长子,礼部尚书刘勋的正夫——颜良和。
“你!”颜良和恨恨的甩了甩衣袖,眼中尽是恨意。秦王地位之尊,岂是一个礼部尚书能比的?颜良和虽说是礼部尚书的正夫,但是他钦慕的人却是天下男儿都心心念念的秦王,虽说自己异父同母的弟弟在王府只是一个侍君,但是却能陪伴秦王左右,怎能不让他羡慕嫉妒!
若不是他父亲得宠,他岂能入得了秦王府!
颜良和掩去了眼中的嫉恨,对着周围窃笑的几位男子道:“礼宾们怕是都到了,我们也出去吧。弟弟,今日是你生父四十大寿,你难道不出去伺候着吗?”
颜良和故意加重了“四十”二字,也不待颜良诗回答,率着侍人们转身就走。
颜良诗狠狠得咬了咬牙,对着仍然伴在自己身旁的几位公子道:“我们也走吧。”
今日虽说是丞相侍君的生辰,但这操办的规格俨然可与一家之父的生辰规格比肩。由此可见颜丞相对颜侍君父亲的宠爱。况且,那些想巴结相府的大小官员们,平时找不到借口送礼,今日这生辰无疑就是个好机会。因此这生辰办的之热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丞相做寿呢!
颜侍君回得大堂,正见其父乐呵呵的在大堂接待这客人,而颜丞相也在一旁高坐着,脸色带着喜意,对向他施礼的大小官员们打着哈哈。
“娘,爹!”颜侍君上前去行了行礼。其父刘孟于连忙将自己的爱子拉了起来,责怪道:“在自己家还这么多礼作甚?快去坐着,爹爹还等着你的礼物呢。”刘孟于满眼都是笑意,自己的儿子,每年寿辰都能给他送些别出心裁的礼物,真是个好孩子。
“是。”颜侍君欠了欠身,坐在自己父亲的身侧。大堂高位坐着的当然是颜丞相和丞相正君了,只不过正君却没有露面。
眼看着寿宴已经开始,府里其他的公子们都上前进献了自己准备的寿礼,就只剩下自己了。颜侍君眼带交集的看了看门外,却没有人来。眼里的失落深深的映在了一直注意他的刘孟于眼里。
刘孟于也看了看门外,猜测到自家儿子在等什么人,眼里尽是心疼。秦王不是你能留住的人啊,诗儿。唉……
“弟弟,你为父亲准备了什么礼物啊?往年你的礼物可是最得父亲喜爱啊。”颜良和眼里的不屑闪过,他当然注意到颜良诗眼里的失落,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打击他的机会。
颜良和的话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皆知丞相府二公子鬼点子多,最得丞相喜爱,因此都想知道这个平时总是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