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门口守着的珈蓝族人也开始昏昏欲睡,圣女的婚房被从内打开,那两个守卫刚睁眼,便被人打晕
“怎么样?”“可以了”说话的正是桓末与那一直未曾摘下过面具的男人,可即便是他不摘,莫言也从那压低了的声音中寻到一丝熟悉的声音
只是觉得懒得去揭穿罢了,抬眼看了眼抱着自己的储樾道“小混蛋,做什么这么紧张?珈蓝的人有这么可怕的么?”
储樾面露难色“姐姐,倒不是珈蓝族人可怕,而是那群小人太过阴险毒辣,这几日我们或是强攻或是试探最终都没能让部下踏入这寨子半步,这群孙子从不正面对敌,皆以蛊毒为饵,中招者非死即伤,我们也是没了其他办法,中秋在即,只有乔装打扮趁乱混进来……”
莫言楞了一下,倒不是别的只是觉得他们的计划中有些漏洞“你们怎么可能会知道应选人的长相呢?”
莫言话音刚落,便感觉储樾身体明显的僵硬,而一直一边注意二人一边警戒的桓末和某人,则是对视了一眼
气氛瞬间变得有点尴尬,而莫言却越发的疑惑,自己好像并没有问什么过分的问题吧!
这是什么态度?莫言察觉到异常可体力不支,大脑也懒的运转,瞪了储樾一眼便闭上眼睛懒得再去搭理他们
三人鬼祟的对视一眼后,继续警戒四周带莫言离开……
由于是凌晨时分,正是人们睡的最熟之时,三人带着莫言一路有惊无险的从寨子里偷偷溜了出了寨子,在离寨子
约五六百米的位置
一群蒙面黑衣人退守在一处密林中,三人一到安全位置,便各自着手吩咐属下点火烧村………
各帮派众子弟将此村寨重重包围,而三人则带着莫言观望……
“嘶……好痒!”那一直没摘下面具的男人皱着眉在脸上四处挠来挠去。
一旁看着远处燃起火光的桓末闻言皱了皱眉“痒就摘下来,这东西是临时赶出来的,带着时间长了可是会毁容的!”
“爷又不是女人,怕什么!”
“呵!你不怕?那你倒是摘啊!反正姐姐也睡了!可看不到她曾经的爷了!”
储樾说这话的时候多少带着点阴阳怪气的,听的人心里不舒服
那男人皱了皱眉,正打算发作,扫了一眼他怀里凝起眉的女人,咬了咬牙硬是把心里这口气给吞了下去
直到女人凝起的眉再次舒展,才开口道“爷有什么不敢的!摘就摘!”
说罢,又看了眼莫言,犹犹豫豫的摘下面具,云若生那张隐藏在面具下的脸漏了出来,苍白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红点点
虽说看着有些憔悴可到底精神还是可以的,不过这消瘦的身形和这苍白的脸到底是和曾经那意气风发的云若生有着天差地别
摸了摸痒痛的脸云若生看了一眼储樾怀里的莫言
“她到底对那个达瓦用没用心思,要是用了心思,知道我们瞒着她的事,她这性子……”
“你怎么这样多的废话,依我看你是最不招人待见的若不然你去换那达瓦躺在那昏着,我们去过逍遥日子去?”桓末看不得他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烦人样!
尤其是这家伙,若不是阿靡达瓦执意叫他来,他本该是被踢出局的
阿靡达瓦!这家伙神神秘秘的,三人都以非常人可面对他,竟是也一丝都看不透!
这家伙明明本命蛊被夺,而遭受反噬生脉尽断,可却能拖着这样的身体也要到江南求援………
可人分明又是被他劫走的,这人行事奇怪,做人更是奇怪,以命相搏却又不求个长久!
还说什么该是让“她”看清真相回归本质的时候了!还有什么“她”不该这么浑浑噩噩的被“人”摆布下去………
奇奇怪怪,不知所云………
“达瓦怎么了!”莫言挣开眼,眼底一片清明,三人心中一惊!竟是无人察觉她到底何时醒来的!
莫言见无人回答自己便皱着眉又问了一遍“他到底怎么了?”
桓末最先反应过来,知道瞒也瞒不住的,左右回到江南女人一样会知晓一切的,还不如现在就说个清楚明白
桓末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交代给了莫言,莫言听了之后眨了眨眼并未言语
其实事情的经过和他们三人几乎是没有什么关联,原来阿靡达瓦当初离开那山谷后就察觉到了布在机关位置的蛊虫被人清理了,虽然都是些小东西
可他失去了本命蛊,身体不济就算是这小东西也让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来
而阿靡达瓦也意识到了,自己如今已经护不住莫言,反而有可能因为莽撞行事会拖了莫言的后腿,成为她受人胁迫的筹码
于是阿靡达瓦当机立断决定去江南寻三人的助力
可还没等他走出滇北,便被本命蛊反噬,差点命丧黄泉
于此同时,结伴一路寻来的三人终于查到了阿靡达瓦的藏身之处,四人在江南到滇北的必经之路相遇,彼时阿靡达瓦的身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