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纪盛箫来得不凑巧,恰好撞见顾念和洛晏清在一起,就连百忙中抽身的林蔚风也来得不凑巧,恰好看见顾念和纪盛箫从同一间房走出来。
林蔚风和纪盛箫对视一眼,穿上那上贴合他码数的拖鞋进了屋,他面无表情地将小蛋糕和一堆零食放在桌上。
“怎么又来了个野男人?”纪盛箫左手搂上顾念的腰,他晃了晃头,衬衫领口向立即侧边挪移了下,精准无误地露出他脖颈处昨晚被顾念高潮时捉挠出来的红痕。
那红痕虽浅,但是好几道交错在一起,足以让人想象出昨晚战况的激烈。
“盛箫……你刚刚不是说你赶时间吗?”顾念只感觉林蔚风狭长眼眸射出的眼刀快让他呼吸不畅而眩晕。
“才送走了你的小竹马,没想到又来了个人,他是谁,别是什么你命定的天降吧?”纪盛箫酸涩开口,还惩罚性地掐了顾念的腰一把。
命定的天降是什么鬼?顾念表情疑惑地抬起头,不会是狗血虐恋文里那个竹马一向打不过的天降吧?яòūщёηщū③.?òм(rouwenwu3.)
“你可以走了。”林蔚风扶了扶眼镜,冷冷出声提醒,他原本站在玄关和客厅的交汇处,他侧身挪了挪位置,示意纪盛箫赶紧滚。
纪盛箫像完全没听到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抬手揉了揉顾念的头,然后又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下,“我先走了,你要好好吃饭和休息。”
纪盛箫走后,林蔚风什么也没问,走到沙发坐下,他拆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和太阳穴,顾念坐到他旁边去亲他、抱他、帮他按摩,林蔚风还是不太开心的样子,表情冷冷的,一个人生着闷气。
中午的饭是林蔚风做的,四菜一汤,至于味道嘛……着实一般,林蔚风其实比较擅长做西式菜,不过因为顾念厨房里没有相应的食材,只好作罢。
吃完饭,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一起看午间新闻,等新闻播完,林蔚风见顾念有些困乏地打着哈欠,就将他揽进怀里,“困了就进去睡吧。”
“你不生气了?”顾念笑逐颜开,回搂住林蔚风的腰,将头埋在他胸膛里,“明天就要上学了,今天想多陪你一会。”
情话虽腻,但林蔚风爱听,他将折放在桌上的眼镜拿起重新戴好,眉眼柔和,唇角翘起,“那你在这躺一会。”
因为沙发不够大,林蔚风坐到沙发旁铺的一张奶牛斑点云彩边的一张毛毯上,他长腿平放,顾念对他笑了笑,拿起茶几上一本书顺势枕在他大腿上。
“别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林蔚风见顾念躺着还要高高举起一本八开的书册,他也没有直接将书抽走,而是用指尖捏住边缘,轻声提醒。
“好吧。”顾念拍了林蔚风的腿一下,然后将摊开的书盖在肚子上。
“有两年半了。”林蔚风长手一捞,扯过小沙发上的一张薄毯,然后把书收起,将毯子盖在顾念身上。
“嗯,还有四个月就三年了,想到那个时候我还差点被你错认成小偷。”
顾念的手向上摸索,林蔚风主动伸手过来牵住他,两人修长温暖的手在毛毯上紧紧相握,林蔚风另一只手轻轻揉着顾念的头发,对他轻轻笑了下。
说来也是够尴尬的,那还是顾念生平第一次被人错认成小偷。
那是他即将升入高一的一个夏天,七月多的天气酷热难当,因为暑假放了假,加上天气又热,他抱了个一天的小旅游团,那旅游团日常是组织去山林间避避暑,学学钓鱼,爬爬山什么的。
因为距离旅游团的出发地比较远,顾念就提前一天自己搭车去了目的地旁的一间酒店,想着等明天再去和旅游团汇合。他主要是想学学钓鱼,他报团前看到有详细介绍,说会有专业的老师教钓鱼,而且还会提供所有工具。
其实他爸也会钓鱼,周末有空去钓的话经常能钓到一些少见的大鱼回来,不过他爸肯定是不会教他的,一是他爸本身就忙,二是他爸觉得他学了也没什么用。
他爸和他妈经常在他的事情上产生分歧,但这无用就不学的理论倒是惊人的一致。
去到酒店,顾念先是在酒店二楼餐厅吃了个饱饱的海鲜自助餐,然后揉着满满足足的小肚子到一楼大厅开了间房。
那位登记信息开房的前台小姐姐似乎不怎么熟练,反复问了他三次顾念的“念”是哪个“念”,然后还在递房卡给他时不小心把卡摔到地上。
顾念按照前台小姐姐报给他的房间号搭上电梯,走了一小段走廊,然后左拐,经过两间房时,再右拐,然后走到倒数第二间房,在“404”房间的门外停下,他将房卡按到感应器上,然而熟悉的“滴——”的一声并没有响起。
怎么回事?难道是他把卡放错位置了?顾念认真观察了会,都没看出什么端倪。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每一扇门都不简单,他想了又想,他猜了又猜,酒店门的秘密还真奇怪。
若是在平时他肯定早下楼去问问服务生是怎么回事了,不过那天他恰好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