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往不太好的经历,厉锋几乎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让解白觉得不安或者不舒服。
再粗暴的性都能承受,他在求欢的时候却这样生涩笨拙。
解白吻了吻他的指尖,厉锋呼吸急促,想要缩回去,却最终还是没动。他凝视着解白,心里应该是甜的,可又有一丛微弱灼痛的火。
其实解白怎么决定都行。
只是这时他还很年轻,性格中过于尖锐的棱角还没被岁月所磨平。他需要索取些什么,从而证明些什么。
姑娘又轻又软地开了口:“可以啊。”
厉锋胸膛颤了一下,把解白按倒在枕头上。女孩子身体竟然这样软,手腕白生生细伶伶的,握也握不住,稍微用力就会陷进床单里。
他克制不住地亲她,却又不敢太放肆。得很小心地把姑娘含在舌尖上,像舔一颗糖。解白裙子被揉皱了,下摆撩起,露出腰腹间一整片洁白细腻的皮肤。
终于带好套,真要进去之前,动作又停滞了。
“解白,”厉锋的鼻息像体温一样滚烫,“难受就告诉我。”
他不敢看向解白的目光,只胡乱用衬衫蒙住姑娘眼睛。隐约感觉到解白隔着布料点了点头,接着是很轻的鼻音:“嗯。”
姑娘的身体就像是丝绒,湿润极了,绞得还很紧。厉锋咬着牙关,一点一点往里挤。
这个过程简直比高潮还漫长。
好不容易抵到深处的时候,他头皮一阵阵发麻,爽得像是要死了一样。连动也不敢动,因为解白手臂环在颈后,而自己的阴茎仿佛埋在温暖紧致的巢穴里。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喉咙间干渴得近乎烧灼。厉锋用发颤的指尖碰碰解白的侧脸,柔软芬芳的柑橘气息灌进鼻腔。原来舒服到极致的时候就像感官过载,整个世界都摇摇晃晃地膨胀起来。
他艰涩仓惶地亲自己的姑娘,隔着衬衫,吻像湿漉漉的一阵雨。解白挣扎了下,不知道是吃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一瞬他被挤得差点失控,只能尽力克制着撑起身体。
“是不是弄疼你了?”青年声音很低,像哄又像恳求,“对不起解白,我控制不住,你先忍忍。”
灯光摇曳着晕开,两个人的倒影重重叠叠映在墙上。衬衫衣角被蹭开了,解白湿润泛粉的眼角露出来。她的侧脸比以往更红,乌溜溜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Yùsんùщùъìz.?oM(yushuwubiz.)
解白摇着头:“不疼。”
就是太胀了,又粗又灼热的性器楔进身体里,仿佛两个人的心跳都融化成一片。她把发烫的前额贴在厉锋肩上,带着鼻音问:“厉锋,动一动好不好?”
这样煎熬得人心里发慌。
“——别!”
青年呼吸一下子乱了,按住解白的后脑,忍不住哼出声。他的手太重,解白呼吸不畅,扑腾着想抬起头。
可是厉锋没让。在受限的视野里,解白只能看到他缀着细汗的身体。颜色偏浅的乳头挺着,下面是轮廓鲜明的腹肌。再然后,紧密交缠的暧昧接触全被挡在凌乱的裙摆下。
解白晕乎乎地想,这怎么可能不动。麝香似的气息浓郁,她像是喝醉了酒,黏黏糊糊地在厉锋怀抱里磨蹭。
耳边是凌乱急促的鼻音,潮湿的喘息喷洒在脸侧。年轻男人的身体像石头一样硬,胳膊用力到肌肉也微微隆起。
他抱得那么紧,解白像是溺在海里,又舒服又难受。但厉锋像是比她自己还难受,低低地喊她的名字:“解白,解白。”
一场兵荒马乱的交媾,厉锋恶狠狠撞了好几下,又吮住姑娘的耳垂。呼吸也紧绷着,过了好几秒,才战栗地缓下来。解白仰起脸,用潮红的眼眸看他。
青年唇角微微往下弯,神色像极了不甘心。他嗓音沙哑:“我没忍住。”
解白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厉锋按着她的唇瓣,焦躁地亲过去:“你太紧了,解白,而且我……我是第一次。”
第一次把阴茎埋进姑娘的身体里。
所以激动得跟个傻子似的,随便动两下就想射精。高潮了还觉得不尽兴——他心里的洞是没有底的,要是能把解白整个嵌进去就好了。
他从唇上吻到胸上,又顺着小腹向下弄。最后分开姑娘双腿,含住阴蒂慢慢地舔吮。
解白很快就被推上高潮,被欺负出很轻的泣音。在余韵中,她喘息着,觉得厉锋还没放开自己。浪潮一般的温和触感落在最敏感的地方,她勉强撑起身体,用指尖梳着厉锋后脑汗津津的黑发。
这看起来像一种鼓励,厉锋压抑着太过剧烈的呼吸和心跳,爬上来用鼻尖蹭蹭解白的脸。他在床上的索取与顺服总是并存的,像一条凶巴巴没人要的野狗。
解白红着脸问:“等你休息好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厉锋胸膛起伏了一下,又凑过来没完没了地亲吻。暧昧接触的间隙,他哑声说:“我不用休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