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要杀我刚才就不会救我。”
顾青宴收回眼,冷哼一声:“算你走运,今天是我二弟生忌,不想多造杀孽。”
这当然不是理由,事实上他也说不清楚原因,刚才这女孩落水那一刻,自己完全可以松开手,或者劈晕她,却鬼迷心窍紧只想把她救起来。
簌簌看了男人一眼又迅速撇开,低声说道:“虽然是你害我落水,不过你救了我,我们就算扯平了。”
顾青宴嘴角轻勾,突然伸手一把抄抱起她,哂笑道:
“原来不是小哑巴啊?是个伶牙俐齿的蠢丫头!救了你两次,想和我扯平,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听出男人话里危险的意味,簌簌剧烈挣扎起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稚嫩娇柔的少女胴体和强健的男性身躯相接触,激起强烈的摩擦快感,顾青宴挥手在她娇嫩的臀上重重扇了一巴掌,似笑非笑望着她说道:
“刚说了你是个蠢丫头,大晚上孤男寡女抱在一起,你说我要做什么?”
夜风凛冽,吹着两人被潭水浸透的衣裳,寒意更为刺骨,他把少女往怀里拢了拢,在她耳边吓道:
“放着家不回,跑水潭里滚一遭,不想被冻死就老实点。”
簌簌知道男人是在吓唬自己,不知道是风吹还是害羞,面色一片酡红,伸手拧他一下,低声道:“坏蛋。”
她甜美清脆的嗓音如黄莺出谷,黑夜里更添了几分旖旎的情思,顾青宴想起刚才救她出水,即使透过衣物,依旧可以感觉到少女身子玲珑曼妙,心里一阵意动,手抚上刚拍过的臀瓣,轻轻揉了两下。
屋里火盆燃得正旺,簌簌熟练地扔进去几个山薯,刚才趁男人去外面生火时她已经换了身干爽衣裳,凑在火边想让浸湿的头发快速烘干。
一件男人的外裳扔过来,唬得她兔子一般弹起,目光落在他精赤的上身,又噗嗤笑开了。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不过是肉体凡胎,也会受伤。”
顾青宴前些日子在雾灵山拼杀的伤口早已结痂,簌簌说的应该是一年前他舍身保护宁王时被刺客刺中左腹那处,所幸剑刃入肉后为肋骨所挡,未伤及肺腑,除了阴雨天有些隐隐作痛,倒也无大碍。
他将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扔过去,凉凉看了她一眼,反讥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漂亮的小哑巴,原来这么多话,过来给我涂药。”
“等会好不好……”
簌簌用钳子从火盆里把烤熟的山薯扒出来,水忙脚乱拍干净灰,掰成两块儿放在风干的芭蕉叶上,问:“你吃吗?”
“你每天就吃这个?”
“也不是,早两月还有栗子,不过今年结得不多,被我吃完了。”
顾青宴走过来挨着她坐下,见少女被火光映红的脸分外明艳,胸中仿佛也有团火在燃烧,自己从没有见过这种类型,同他纳的那些妾侍通房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些东西能饱腹?”
簌簌撇他一眼,不以为然:
“一看你就没挨过饿,我刚到这里时,有时下午饿得不行,还去后院禅房偷过香客的糕点呢,有一回差点被抓住,还好我机灵掀开桌帷钻进桌底藏起来,后来我就有经验了,不多拿,只每样取一两块儿尝尝,再把它们稍微摆放下,不让人看出我偷食的痕迹。”
顾青宴唇边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捏她的脸蛋:“怎么就没有把你这小贼捉住呢?”
“我每天都给三清祖师许愿啊,让他们保佑我,吃饱饭不饿肚子,早日……”
想到什么她神色有些黯然,偏头问身边的男子:“你呢?你来欢喜庵有什么愿望想让祖师帮你实现吗?”
顾青宴想,自己想要得到的太多了,他虽书读得极好,却一贯信奉男儿“功名祗向马上取”,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但和这么个小丫头说这些干嘛?
两人挨得很近,少女柔软的身子散发着处子幽香,丝丝缕缕飘到男人鼻间,顾青宴有些心猿意马,他本是走马章台千金买笑的主,见少女娇靥如花,香气袭人,胯下驴物不免硬了几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将美艳的女体压在身下婉转呻吟,更是一大乐事。
他勾勾唇笑着说:“娶老婆,娶个漂亮老婆。”
看着男人束发的玉冠,簌簌好奇问道:“你今年多大年龄了,还没有娶妻吗??”
顾青宴想起病逝的裴氏女与孙家小姐,自己身上背负的克妻名声也成了母亲心病,他往火里掷了两块木炭,瞪了女孩一眼,厉声道:“干你何事?”
“这么凶难怪没有姑娘嫁给你。”簌簌小声嘀咕着。
“说我什么坏话?”
顾青宴展臂一挥,将她揽在怀里,想起刚才揉捏少女嫩臀的销魂触感,一股热流从小腹涌起,索性打横将她卧在自己膝上。
“刚才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一张俏脸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糯糯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