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月,簌簌已经没有和上次见素衣时那拈酸吃醋的心思,如果顾青宴能救父亲幼弟脱离苦海,下半生为妾为婢她也愿意,如若不能,最多两年,自己必要离开,再想其它办法。
这次回到顾府,虽然和他做尽了世间男女最亲密的事,可心上的火已经熄灭了。
九如山上的雪,把以前的阿苏留在了那里,现在这个男人叫顾青宴,是顾家大爷,侍郎顾原山的长子。
芳竹绘声绘色给她描述,素衣早在自己回府前日就被发买,卢婆子当着锦墨居众人的面狠狠扇了素衣二十多个嘴巴子,原先漂亮的一张脸肿得和红糟猪头似的,雪地罚跪了半宿,才让人牙子领了去。
那日轮值的几个小厮也一并挨了板子。
晚间顾青宴还来邀功,抬起她的下巴举止轻浮说道:“没良心的丫头,我都给你出气了也不对我笑笑。”
“我有什么可笑的,素衣又不是第一个被你发卖的姬妾,我只希望这些事不要再因我而起,少得罪人,免得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满嘴胡说八道,”男人蹙起两道好看的剑眉,“腊月了把死啊活的挂在嘴边,也不嫌忌讳,有我在自然会护着你,你只管安心住下,想要什么就开口,我都去寻来给你。”яδúωёňωú.χγ?(rouwenwu.xyz)
簌簌心里轻嗤,她想要的东西这个男人做不到,她也不想勉强。
见了沈妍玉,对方和善客气,她也淡淡回礼,难得理她妹妹那淬了毒一般盯着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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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姐,大爷对您是真好,这么大的雪,打发墨砚送回的糖栗子还热乎着呢。”
“搁着吧。”
“嗯……”
芳竹走过来帮簌簌把白狐披风解下,见她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正往粉彩缠枝莲纹瓶里摆弄刚摘的红梅,人比花娇,真个是容色绝丽,颜若朝华,
难怪大爷当心肝宝贝儿疼极爱极,那床榻夜夜半宿不绝的咯吱声听得自己都脸红耳热,自凌小姐来后,锦墨居连玉姨娘在内这些妾室通房都多久没见大爷一面了?上次发落素衣,摆明了就是杀鸡给猴看,一惯善妒的锦瑟也做了缩头鹌鹑闭门不出。
凌小姐安置的听雨堂暖阁,这可是书房禁地,大爷从不允许别人入内,看来这凌小姐以后即便做不了正妻,一个贵妾肯定是有的,若能生下大爷长子,那可更不得了。
她又悄悄打量了紫檀多宝阁旁的那抹清丽背影,只觉得凌小姐和初来时有些不一样了,才一个月的时间,举手投足间似乎多了种说不出的韵味,青涩中透着妩媚,一颦一笑的模样,别说大爷,就是自己一个丫头也看迷了。
晚间顾青宴回到听雨堂,给簌簌带来半匣子点心。
“今日陈叔岩宴请同僚,我见席上这双色马蹄糕味道甚好,特意吩咐厨子单给你做了份,尝尝味道怎么样?喜不喜欢。”
“我都用过晚饭了。”
簌簌帮男人把外麾挂上,望着窗外墨黑的夜空上斜挂着的一弯残月,有些哀伤,这月亮夜夜出来,夜夜却不尽相同,看月亮的人也是,明明一样的物什,昨日今日的心情也不一样,明天就是小年了,不知道父亲和恒儿怎么样了……
“在想什么?”
顾青宴今日喝了不少酒,浑身燥热情欲勃发,从身后拥着簌簌,吻她洁白的玉颈,火热的唇舌沿着后背的肩胛骨,留下一串串青紫的印记。
“唔……”
他喘息着将簌簌鹅黄色的肚兜扔在一边,两条白生生的小腿盘在自己腰间,火热龟头分开两瓣娇柔花唇,强摁着她就要在榻上行事。
簌簌咬着唇不让呻吟溢出来,手推了他胸膛一把,嗤笑道:“你身上沾的什么味道?可熏死我了!”
这香气她印象深刻,那日见到沈妍玉,她妹妹身上就带着这股子梨花暖香。
顾青宴微怔了怔,轻刮了下她俏挺的鼻尖笑道:
“就我的簌簌最娇气,一点酒气也能熏了你?你不喜欢,下次我少喝些便是,今儿可是为了等厨子给你做点心,才被他们拉着又灌了几杯……”
“娇娇儿……”他俯下身叼起少女一只乳尖轻啜,大手抚上另一旁滑腻的乳儿重重搓揉起来,故意拖长了语调,“还是我娇娇儿这儿更好吃……”
晚间席上那双色马蹄糕入口绵软,当时就觉得如这丫头圆润润的乳儿般香甜,想起昨夜暖玉在怀,肆意抚摸一身羊脂般的滑嫩肌肤,顾青宴只觉血液上涌,恨不得立刻回去将人压在榻上弄上一弄。
进到后园,见那梅花开得旺盛,红如霞,一株株,一簇簇,鲜红的花瓣包裹着花芯,嵌在枝上,星星点点,十分明艳,想亲自摘几枝下来,与那丫头送去。
刚净罢手,雅舍里蓦然多了抹丽影,更有梨花幽香阵阵袭来,搅得人心浮气躁,他心中冷笑连连。
这个沈妍沁故意候在这里,看来上次被自己破过身子后食髓知味了啊?
也是,以前入过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