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雨打芙蓉(H)
更夫已经打过三更天,敲梆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然而更清晰的,是床帐中濡湿的水声。
程维予挨过一个深顶,蜷着脚趾紧紧地抵在床铺上,蹭得本就皱巴巴的床单越发凌乱。他双手推拒着压得更低的晏晩,呻吟着拒绝:“不要了……晏晩、太深了……”
却在身上人的又一个深顶之后,推拒的手转而紧紧地攀在了她的肩头,攥紧了手下的发丝,却又怕拽疼了他。
被耕耘了大半夜的花腔已经变得服服帖帖,跟着身上人的动作不住抽动着,深处似是有着一汪活的泉眼,一股又一股的清液不断在交合间被带出体外,好似永远都不会干涸。
程维予被弄得昏昏沉沉的,身体深处更像是破了个洞,不断有水流出来,怎么都流个不停,似是失禁一般的错觉让他羞耻到了极点。
一害羞他便绷紧了身体,一绷紧,他身下的前穴便又不知羞耻地将体内的物什咬得更紧。
两个人身上都汗涔涔的,晏晩随手在程维予身上一摸,满满一手的汗。
捞过床头小几上的茶盏,晏晩喝了一大口,俯身慢慢地渡给出了不少汗的男人。程维予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旅人,贪婪却又小心翼翼地张口接过甜蜜的雨露。
渡完一口,晏晩又以相同的方式喂了他一口,喂完后却没有离开,而是细细地吻去男人唇边因为急切而溢出的茶水,目光炯炯,身下却缓缓抽插着,没有停下。?ǒцщ?ňщц.??(rouwenwu.de)
“最后一次。”休息片刻,晏晩许是蓄了充足的力气,抱着人,压低了身子,准备最后一次宠爱,“维予,抱紧我。”
程维予呜咽着圈紧了晏晩的脖子,高大的身躯将比自己娇小不少的她抱在怀中,明明是比她更有力量的,却是任由她施为。
“晏暮迟……”
等到晏晩真正结束时,程维予已经累得抬不起手脚,人很困顿,但就是不想闭上眼睛。
他的目光随着忙碌的晏晩游移,看人一会儿打水,一会儿搓手巾。
晏晩身上随意地披了一件单衣,坐在床沿专心地抖着手巾降温。她原本打算带程维予去沐浴一下,但让他自己走看来是不可能了,自己抱他过去也是难以实现的,只能将就着擦一擦了。
她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人发了热,这次得清理干净。
如今坦诚相待了,程维予任由晏晩拿着温热的手巾擦拭自己的身体,但等到她的手掌抓住自己的左腿跟打算打开腿间时,他还是止不住地僵硬了一下。
晏晩自动忽略了他的僵硬,这可能也可以被归在男人的害羞里面吧。柔软的湿手巾细致地擦拭过腿间,晏晩很小心,生怕弄疼了他,轻轻柔柔的,有时反而让人觉得痒了。
她并不多在腿间留恋,重新搓了次手巾擦拭了一遍,微微抬起他的后腰,连臀缝也不放过,细细地擦拭干净,晏晩神色清明,并不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
程维予见她从床头的暗格中拿出一个小盒,和上次她给自己的一模一样,是那个大夫配的,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晏晩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腼腆地道:“我没有经验,就又让人去配了些。”边说边将被子的一角搭在程维予的胸前,只露出下半身。
一句话惹得两人都想起来才刚刚落幕的这场鏖战。若是有经验,这可该几时收场,程维予腹诽着。
正出着神,温热的指腹试探着轻轻按压上花穴口,备受疼爱的小口瑟缩着,不知是抗拒,还是食髓知味,想要吞吃得更深。
晏晩本着不再让人生病的心思,上药这件事当做一件大事。她跪坐在程维予的双腿间,头埋得极低,生怕一不小心伤了这朵娇嫩的芙蓉。
“维予,放松。”晏晩食指上蘸了不少的膏脂,稍一用力便探入微微红肿的花口,内里高热又湿润,食指像是泡在一汪温水之中。
被进入了太长的时间,身下大敞,本来就仿佛还含着外来物件似的,现在真的又塞入了一根手指,程维予不知道他是该拒绝,还是该欢迎。
但与情事不同,晏晩的手指并无太多技巧,她只是纯粹地想要引导出自己射进去的浊物,可尚处于敏感期的程维予却并不是这样,前穴里的东西还没怎么出来,身前的昂扬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程维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居然如此不受自己控制,这种羞愤等到晏晩望过来时更是达到了极点,自暴自弃地拉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他选择掩耳盗铃。
即使盖住了脸,他还是清晰地听到了晏晩清脆的笑声,程维予恨不得现在就起身走人,奈何身下还插着那人的两根手指。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晏晩倒是善解人意,用自己的五指姑娘先帮程维予疏解了,这才重新插入两指,抽插着几个来回,穴口被缓缓撑大了一些,她单手轻抚着程维予的小腹往下推着,渐渐的,深处的白浊混杂着清亮的水液被徐徐引到了身下垫着的白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