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谷敬发誓,自己本来只想远远看小钦一眼。
夜深了,他不愿打扰小钦使其感到厌烦。走廊静悄悄的,他站在病房门外踌躇难安,他想,要是走进去小钦还没睡怎么办?小钦会骂他,他只能解释来探望妻子是丈夫的义务。既然结婚证上有双方的名姓,不管生老病死,他们都要在一起。
病房里传来微弱的异响,何谷敬耳朵贴上门听了听,似乎是小钦的呻吟。他愧疚地低下头,他没想到流产这么痛苦,睡觉都不安稳,如果不是自己小钦也不会受这份罪。
他推开门蹑手蹑脚进去,关门的时候却内心颤抖——不对劲、很不对劲,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病房拐角处的卫生间挡住了他视线,天花板两盏吊灯,奇怪地只熄灭了一盏,留下一半昏暗。即便如此,他还是能从反光的玻璃窗上,看到老婆被人紧紧抱住。
是被强迫…对吧…那我要去救小钦…何谷敬想着,却失去了迈开腿的勇气,手中的花束掉落在地上。
小钦对着另一个男人叫——不要,就射里面,多来几次。
他是谁?所谓的弟弟?什么时候认识的?何谷敬心脏被蒙上一道由刀子组成的膜,尖锐锋利,刀刀见血。他听见黏腻的舌头剐蹭口腔壁的声音,他们呼吸交错、杂乱无章,何谷敬头脑酸涩得厉害。
小钦是我老婆啊,他怎能干出这种事?我和他爱了两年,我们的情爱说断就断?是,我有错在先,他现在难道又做对了吗?何谷敬握紧拳头,有股想大步过去拳打奸夫淫妇的冲动,但真当他走到床边,他又发现卑微的是自己,他凭什么去指责人家。
最近疏于打理休息,浅金的发色褪成了黑棕,眼皮底下一片青黑。从小钦的眸中,他发觉自己不成样子,看着可笑可怜。
确实啊,老婆的眼神那么冷漠,老婆对男人说:“不要停,他不会多管闲事。”
男人就在老婆白皙的身躯上拱得更卖力了。
老婆的后面他从没舍得碰。
何谷敬牙关发紧,男人啃咬住老婆的脖子,他伸出手想将人狠狠砸下床,梁钦飞来一记眼刀警告他,他瞬时唯唯诺诺,满眼哀求含泪凝视着小钦。梁钦不想理会,他托住自己小小的乳送到沈芝渊口中,轻声说:“吸它。”沈芝渊便用力含住,在被竞争者刺激的情况下如同撕咬。
哥哥的胸型真好,沈芝渊啧啧作响地品评,余光瞟到何谷敬,暗想,他不珍惜你就由我来珍惜。沈芝渊不怕何谷敬大闹,打一架而已,他是学校柔道协会的社员,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他动作逐步猖狂,下面开始新的一轮抽送,间歇时后穴含不住的白浊和肠液淋漓流下,在梁钦大腿根堆积一片淫靡。
何谷敬大概理解了梁钦曾经的感受,他按捺不住开口:“老婆,我求你了,跟我回家好吗?”
这一字一句痛心入骨,宛如出自何谷敬的真心肺腑,梁钦听罢有些恍神,沈芝渊便着急捣上哥哥内部的核心,力图让哥哥回到情事中。
梁钦回不去了。他的腰瘫软下去,沈芝渊就把他抱起来藏在怀里,留给何谷敬一个布满吻痕的泛红肩颈。
这曾经是我的专属,何谷敬简直要发疯了,他知道自己干得出来什么。他掌心被掐出了血,一滴一滴在腕处滚流,他伸掌去触碰梁钦的肩膀,被沈芝渊一把打掉。
病床上纵横着难闻的液体和何谷敬的鲜血。
不能生气,小钦只是贪玩,再贪玩的宠物最后都会回到家。
何谷敬扬起一个微笑:“今天你累了,老婆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这笑容温柔缱绻,好似一个贴心人,梁钦却莫名背部发寒。他不经意说了句:“冷,窗户没关好。”
何谷敬便抢先一步去锁上窗。
临走之前,何谷敬笑着看了眼沈芝渊,对他说:“替我好好照顾小钦。”
这算是放弃了吗?他“利用”沈芝渊得逞了吗?梁钦心情复杂,他看着何谷敬一步一步从容退出病房,不可思议感油然而生。他来不及庆幸,突然听见沈芝渊问:“哥哥,你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
“没有,一点都没有。”
……
“小芝我累了,我们下次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