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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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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贸然上前。

    他侧着身,耐心地听着那道好听抓耳的声音说:“王老师,这一次回来我是来特意感谢您的。”

    老教授年纪大了,声音较低,隐约回了句什么,傅正杨没有太听得清。

    “……嗯,是的。q大的学习生活我都能适应,李教授德高望重,治学严谨,这一年在他手下学习,我受益匪浅。”

    这回傅正杨总算勉强能听的清楚老教授的问题:“你每个月研究生补贴够用吗?”

    研究生?

    还是q大的?

    傅正杨下意识想到q大毕业的徐文生,那双表面上谦卑的,温柔的眼睛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他托了托下巴,饶有兴趣地继续听下去。

    那道声音耐心地回答:“您放心,我的兼职收入已经够用了,我爸已经做完了手术,手术很成功。术后的康复也很不错,目前在老家养伤,这些花销我完全能够支撑得住,他说特别感谢您,想请您吃顿饭,只等您有空。”

    接下来他们还在断断续续地说些什么,傅正杨就这么听着,然而过了片刻,周明舒却突然止住了音。

    他简单和老教授寒暄了一两句,目送着对方离去之后,骤然收起了脸上的微笑,一言不发地跨进教室的门。

    他抬了头,和一只手插在兜里,吊儿郎当站着的傅正杨对视,面无表情地说:“你刚刚在偷听?”

    疑问的句子,用的却是笃定的口气。

    青年的脸整体轻轻淡淡,带着点儿高冷不可侵犯的味道,然而眼尾那一笔艳色,就像是墨上叠的绚烂的一朵赤色的花,是点睛一笔。

    傅正杨直直地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一下:“你叫周明舒。”

    他漫不经心,语气轻佻随意地说:“原来是大我三届的学长啊……我应该听过你的名字。”

    傅正杨晚上回来的时候,迎他的不是傅应齐本人,而是徐文生。

    日暮余光中,对方穿着深色的西装,静静地伫立着。

    徐文生远远的便看见小少爷脚步轻快地下了车,走到庄园大门口,将手上披着的外套丢到他手里,活力满满。

    小少爷今天很开心。

    徐文生轻微地勾了勾唇角的弧度。

    “我哥呢?”他问。

    徐文生道:“傅先生出差了,让我告诉您一声。”

    傅应齐这半年出差是常事。

    本公司被他握在手里,人心基本已定,然而不代表就已经万事大吉,傅家枝繁叶茂,树大根深,子孙支脉能拿得出手的就不只京城里这一支,傅应齐又格外喜欢钝刀子磨人,慢慢下手,怀柔怀得久了,也终于到了可以修剪树杈的时候。

    傅正杨对此没什么感想,他顺口一问:“我哥什么时候回来?”

    “十天之后。”

    “他这次没有带你?”

    “是。”

    傅正杨朝着门内走,徐文生落后他半步,走到后面,低眉敛目,然而却只觉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脸颊,下一秒,鼻梁上一轻,他常年戴着的眼镜便轻巧地被摘了下来。

    皮肤上的温度炽热温柔,徐文生微不可察的,轻轻地眨了一下眼。

    傅正杨凝视他凝视了片刻,他眼睛和周明舒的眼睛类似而又不似,多出一些外露的锐利感,他吻了吻徐文生的眼睛:“自愿留下来陪我的?”

    “……嗯。”

    徐文生这个人,饶是对方跟了他一些年,又有床笫之私,怎么着也是极为亲密的关系,傅正杨也很难觉得自己了解对方。

    当年傅正杨和傅应齐感情并不如现在刻意经营的和睦,傅应齐生母早逝,傅正杨的母亲虽是外室上位,但不缺心计手腕,短短几年便成了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那会儿傅正杨还是集万千宠爱目光于一身的傅二少,反倒是傅应齐课业繁重,平日里低调温顺,不冒尖扎眼。

    都是傅氏光明正大的继承人,天然就是竞争对手。

    如果不是后来傅正杨自知不敌,后面退了一步,结果未必如今天好看。

    徐文生颇不走运,遇见的恰恰是脑子最不清晰,最年轻气盛,同时也是性欲与情感需求最旺盛时期的傅正杨,老老实实给傅正杨当夜壶当了两年,估摸着这个下九流的情妇兼家庭教师的行当是实在从事不下去了,转头就投奔了傅应齐。

    时过境迁,傅正杨对此充分地理解。

    人可以在一段时间里当夜壶,但不能一辈子给人当夜壶。

    老话说的好,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傅正杨对此表示充分的理解,然而一辈子身娇位贵的傅二少,从此再也没有近过徐文生的身。

    他极度洁癖,且极度厌恶背叛。

    庄园的别墅修得气派,走进会客厅,繁密的凉风被完全挡在大门之外,装潢是正式的灰咖色,玄关处的坐台上放着一本漫威漫画,和极简的装修风格不搭噶,看着像是英美剧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演员在跳二人转。

    傅正杨顺便拿着漫画看了两眼,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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