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兰殿东侧偏殿西一角,三折镂空白玉大屏风后水汽氤氲。
绕过屏风可以窥见香艳的一角,在那足可容纳三个成人的浴桶边沿垂下来一只手,彩色的珠串自然垂至手背,尾指无意识的勾着防止掉落。
长如瘦竹,光洁若玉琢的手背上的皮肤被热水蒸成透粉色,再往上,一个连一个的吻痕累叠印上手腕以上的肌肤,绵延至全身格外糜色。
扶苏靠着浴桶宁神,疲倦得没有完成彻底的清理。
往日做完嬴政都会主动给他清理干净,但今日不知是时间不够还是刻意遗漏,带着一身粘腻痕迹的扶苏没睡一会儿就被迫醒了,不得不自己动手。
将手指伸进后穴引出浊物时,扶苏的脸红得发烫,羞恼交加,暗暗咬牙这一次绝对不会轻易原谅嬴政,实在是太过分了,远远超过了他能接受的底线。
可惜咸阳宫的第一主人还不是他,他的禁令在嬴政面前能不能生效反而要取决于那个被他隔离在外的人。
显然这回嬴政还是决定无视的彻底,门口的侍卫连象征性的一句:“殿下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的话都未说完,就在嬴政的视线压迫下主动打开了宫门。
脚步声匆忙而急促,从外直奔内室,径直绕过了屏风闯了进来。
扶苏早就察觉到了,但丝毫不觉得意外,他将一条胳膊搭在眼睛上,被覆盖在眼皮和手臂双重遮挡之下的眼球什么也感视不到了。
急速跳动的心脏在明确看到青年的时候骤然停了一瞬,那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嬴政死死按捺住想将扶苏抱过来的冲动,蹲在一侧轻轻勾起了扶苏的手指。
他的手刚碰到,扶苏的尾指就一松,珠串滑落下来,被他眼疾手快接住。
小狡童是故意的。嬴政重给他戴上,轻吁了口气,执起那只手轻轻吻着,也不说话。
一个人的安静和两个人的安静差别太大了,扶苏偶动几下溅起水花,水声变得格外清晰,听在他的耳朵里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扶苏稍稍移开手臂,半睁眼睛,恰恰好就和嬴政对上了,这得归功于这家伙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缘故。
扶苏抿了抿唇,绷着脸不说话,凉凉的望着嬴政,想听听他能扯出什么鬼理由来解释突然的发狂。
嬴政将手伸进水里,扶苏未动。直到那只手贴着他的腰绕到了后侧,沿着股沟向下延伸,有探进后穴里的意图。
扶苏终于有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作乱的手臂,溅起大量的水花,恼怒不已地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嬴政沉默了一会儿说出来一句:“水凉了。”
“所以呢?”
“后面还没弄干净。”
扶苏红了脸,恼怒的瞪着他,“所以这要怪谁?”
“怪朕。”嬴政从善如流,“乖,先起来,朕让人换一桶水来,给你洗干净。”
“滚,我自己洗。”
“你不喜欢的,让父皇帮你。”
扶苏当然不喜欢,他的指腹摸到了肿成一圈的穴口,里面的肠肉更是被刺激得过度,敏感的厉害,无意间触碰到体内同样被碾磨得肿大的敏感点,激起的快感和刺痛以及羞耻感,使得扶苏非常的想哭。
更不要说嬴政射得很深,也射了很多次,他的手都撑得酸了,源源不断流出来的精液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失禁一样的,热流不断冲刷着手指,扶苏咬着手腕撑不住哭了一回,他现在的眼里还残留着水光,眼角红红的,如雨水冲洗过的三月桃花。
嬴政半哄半强迫的将人从水里捞起来,用厚实的绸缎裹上,其实步兰殿里的温度很高,刚刚入冬就开始烧炭了,再多泡一会儿也不至于生病受凉。
热水很快就倒进另一个备用的更大的浴桶里,嬴政也脱了衣服进了水里,将扶苏面对着自己圈在怀里,用一个绝对的禁锢姿势,让扶苏坐在自己腿上,圈着他的腰往下压,另一只手侧安抚的抚了抚不安的孩子,随后往目的地送去。
“唔!”后穴被手指插入了,扶苏一口咬在了嬴政的肩上,长发湿透,披散在两人身上,一如他们的姿势紧紧的交缠在了一起。
“乖,马上就好。不用害羞,你身上有哪处父皇没有见过的,好狡童,一会儿就好。”
清理的工作多半时候扶苏都是不太清醒的状态下完成的,他本人对此有着难以理解的抗拒,自然嬴政是不能理解孩子对父亲也是有羞耻心的,哪怕他认为在自己和扶苏之间不需要这种东西,但他家小孩面皮薄,他只能哄着。
好不容易才将人洗干净安抚好,抱到床上哄睡着,嬴政哄拍的动作还是哄扶苏小时候的那套,偏偏扶苏很习惯的受用了,没一会儿就有点瞌睡了。
不过扶苏还惦记着正事没完,他不能让这一章就这么掀过去,揪着嬴政的亵衣领子,强打起精神质问嬴政:“你还没和我道歉。”
“怎么了?”嬴政很意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长子,“睡不着?”
“不许打岔,你昨晚为什么突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