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轮文试段择是第二十名,跟之前的名次比起来落差是有点大,不过考虑到在场文人雅士甚多,樊蓠觉得他这个成绩也是很厉害了。至于夏泷得了第三名,呵呵,樊蓠表示裁判都是他自己人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可气的是霍陵飞那小变态竟然排在第十三,比段择靠前,樊蓠还真看不出来那小子有什么文采,于是委婉地向安寻悠表示想看看霍陵飞的答卷。安太傅略微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叫人把答卷找出来了。
段择饶有兴趣地凑到樊蓠旁边和她一起看,看着看着笑容就消失了,抬头瞪着霍陵飞,偏偏霍小王爷还一副“尽管看,小爷的文章就是这么高”的得意神情,气得他拳头发痒。
樊蓠倒是淡定地看完了,她算是明白安太傅刚刚的迟疑是为什么了,原来这篇文章通篇都在骂她呀。夏秦国这些年有什么变化?霍王爷认为,一个显着的变化就是女皇陛下长大了,还越长越有祸水的风姿了,把一贯冷静机敏的段二少爷都迷惑成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傻子,照这样下去那还得了!难为他在文中不用半分脏字便把樊蓠和段择痛批了一顿,而且行文流畅、妙趣横生,樊蓠毫不怀疑这篇文章要是传出去轻易便能流遍大街小巷,搞不好还能拉拢一大批义愤填膺想要推翻她这个祸水昏君的义士。
看不出来啊,原来不是个情绪化的毛头小子,反而是个有墨水的腹黑政治家。樊蓠抬头冲着霍陵飞冷笑一声:瞧瞧这小节奏给你带的!
霍王爷顿时更加得意了,结果被段择扑过去一顿爆锤。
樊蓠顿时神清气爽,原本那一点点郁闷也散了。其实本来她也没有生气,写文章嘛,既然定下了这个主题那就是允许各抒己见的,别人可以对她有任何意见,她也可以不赞成对方的观点。她突然想到自己的连载漫画接下来得强调些什么了,这可多亏了霍王爷的刺激。
入夜,御书房。sаηjíυsんυщυ.νíρ(sanjiushuwu.vip)
一名身着红衣、戴着面具的少年无声地走到夏泷面前,“启禀殿下,今日接近陛下的那四人都调查过了,身份并无可疑。”
“啊?”霍陵飞闻言哀嚎了起来,“不是吧,已经三日了,李沐鸯真沉得住气不打算采取对策吗?”
一旁的段择狠狠推了他一把:“你很失望?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樊蓠嘛!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那几个人别有用心、对她不利怎么办?!”
“哎呀,谁会对她不利啊,你以为她是泷哥吗?如果那几个是李沐鸯的人,那跟她就是一伙的,更不会对她不利了。”
“他们不是一伙的。”段择转向夏泷,“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她们有联络。”
霍陵飞小声抢白:“也没有证据证明她们没联络过呀。”
“你这是预先假定她有罪?”
“她有那种娘,能有多无辜?”
段择好笑地看着他:“你要是说儿孙的长相随父辈也就罢了,好坏也是?”
霍陵飞顿时被噎住,他搬起石头砸了大家的脚了:他们哥几个的爹娘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
“咳,”夏泷及时出声打破了凝固的气氛,“鹿鸣啊,今晚怎么是你过来,雪刃呢?”
红衣少年恭敬地垂着头:“首领身体不适,这几日告假了,由属下暂时替他几天。”
夏泷抬眸扫了他两眼,“哦,可巧,这几天宫内诸事繁杂,本王特请段统领日夜负责皇宫守卫,你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可要与他通力合作。”
“是!”少年人的声线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还好他成功骗到首领和自己换班了,果然见到了段公子!
“这是鹿鸣啊?”段择讶异地打量着少年人的个头,“长成大人了,我刚刚都没认出来。”
夏泷笑笑,“这小子现在可厉害着呢,夏阐都不是他对手,你有事尽管安排他去办。”
鹿鸣心中一阵激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没想过可以和段统领共事!
段择轻笑了下,倒是情绪不高,“是下官该多向他讨教才是。”
霍陵飞在一旁听得坐立难安:泷哥这是在试探吗?段二哥肯定听出来了。唉,他们怎么也开始用这套话术了,难道这就是手握权力的必然结果?霍王爷不由得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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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的比试是作画,樊蓠顿时来了精神,伸着脖子恨不得扎进御花园里。
安寻悠见状主动提议与她一同去赛场巡视一番,“有这么多范例,正好给陛下继续三天前的课程。”
“好啊好啊!”樊蓠现在可喜欢听安太傅讲课了,这几天的选夫大会冲掉她的早课真是可惜。
相比前一日的作文章,御花园作画难倒了更多的人。樊蓠和安寻悠的到来惊扰了一大帮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参选者,樊蓠甚至觉得有些抱歉了。
霍陵飞百无聊赖地转着画笔消磨时间:他又不是真的来做入幕之宾的,哪至于每场比试都认真对待啊,前三天他已经够给女皇陛下贴金了。霍王爷闲得慌就去骚扰他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