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别的女人带回家。
同居,同睡,同枕共眠。
因为一句话可以把头发染掉。
会学做饭。
会帮她吹头发,半夜倒水,擦手擦脚连带卸妆。
应遥什么都好,就是什么都好,才让阮桃觉得,好不安全。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还记得在试衣间的那个晚上,我后来说了什么吗?”
阮桃回答得很快:“不记得了。”
明显在堵气。
应遥不恼,也没哄。
他只说,“桃桃,我喜欢你。”
“是可以带你回家的那种喜欢。”
*
那天散场后,应遥牵着阮桃走在空荡荡的校道上。
他多带了条外套,不太冷,索性将小孩裹起来。
衣服太大了,垂到小腿。
像个小矮人。
应遥乐了,一边给她拉拉链一边说,“怎么这么小只。以后我们女儿是不是也会和你一样矮?”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
才确认关系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已经开始对他和阮桃的未来充满幻想了。
这种念头一旦冒了出来就会疯狂滋长,可应遥却意外地,不讨厌。
结婚生子。
他曾经最厌烦的四个字,曾经也因此而和父母决裂的四个字。
把这件事情的对象套在阮桃身上,他想,好像还行。
他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打断他思绪的是阮桃恶狠狠的一捶,捶得他一个踉跄。
“说嘛呢你?”她瞪着圆眼,“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小矮人暴打哥斯拉。”
后来邹铭他们也悄悄问过他,应遥,真的就这位了吗?
哥们,你可是万人迷啊。怎么就这样栽跟头了。
他其实不太想承认。
一直以来都不想承认。
承认是他先动的心,承认他爱得比较多。
有的话他不会和邹铭,更不会和阮桃说。
就当做是一个酷guy最后的倔强吧:)
“我喜欢她。”
“真的,非常,喜欢。我形容不出来,但就是她了。不是她不行,谁也不行。”
*
阮桃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与其说她想要一个答案,不如说只是一时的无理取闹。
热恋期里的小自卑罢了。
应遥做的,给予的,早就填满了那些细细小小的缝隙。哪怕她心里有疤痕,他也为她一一抚平。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夏天。春去秋来冬回首,四季更迭,A市又开始落下飘飘细雪。
阮桃今天鸽了小组答辩,给应遥发短信:“我到辽,有什么奖励咩qwq。”
说来也好笑,她一个lo娘居然要偷rapper的颜文字。
那头没有回,估计是在做上场准备。
过了一会儿,电话进来,磁性男音低哑,“A17,先坐着,唱完去找你。”
Club内欢呼声如潮,台上的贝斯手忘我弹奏,腰胯摆动,头顶洒落无数彩纸,是属于人类的狂欢。
阮桃往里走,挤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应遥说的座位。看着闭幕的舞台,干脆站在原地,等看完他唱歌再走。
“喂?”
慵懒的烟嗓,漫不经心的语调。
烟雾缭绕间,男人高大的身躯后站着三道身型,手持乐器,潇洒飒爽。
应遥今天穿的黑卫衣,衬得整个人如墨般沉稳,野性英俊的眉眼却又显出几分倜傥来。
他的手腕内侧戴着个小皮筋,上面还有kakao屁桃的公仔。
“看得见我吗?”
台下的观众欢呼不已,雀跃的回答淹没了背景音乐。阮桃看着他,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应遥握着话筒,指骨突出,骨肉分明,手指修长,中指上环了个朴素银戒。
“今天,这首歌。我想送给一个人。”
他不慌不忙道,“是我女朋友。”
话音刚落,台下就疯了。可惜嘈杂的声音被响起的音响盖过,阮桃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意识只寻找得到他的声音。
“我遇见一个女孩
她天真活泼可爱
可惜却站在男厕所的门牌外
说人间不值得期待
……
只是不小心多看了一眼
却对你莫名依赖
击中我心房要害
没有办法离开
……
女孩
你向我走来
不怕受到任何伤害
从此
从此
我心上的门也为你打开
……
就这样吧女孩
也无所谓时间抵赖
我想一直让你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