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若说司律是大忙人,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却是她自己忙得没影儿。
华盛顿的冬天漫长而寒冷,入夜,司律躺在床上。
他指尖动了动,拿过一旁的手机。点亮屏幕,什么也没有。
导师恨铁不成钢的劝导仿佛还萦绕耳边,最终还是叹口气,接受了他不选择继续在法学领悟深造的事实。
所有人都在惊讶他的决定,只有傅斯若无动于衷。司律捏捏眉心,难得地头疼起来。
她那么聪明,心下肯定如明镜。不过是四两拨千斤罢了。
傅斯若对他的要求里曾有一条是:不要过分靠近她的其他生活。
除了sex,其他都是他不可涉及的领域。
司律想拨号的手又收了回去。
*
用“意外”来形容,不太恰当。但除此之外,司律也找不出形容词来描述他和傅斯若第一次见面。
是在私人公馆。
名字取得人模人样,背地里真正的生意是拉皮条。
女人走在酒店的长廊上,令人昏昏欲睡又带点意乱情迷的香气在不断蛊惑人心,可司律只闻到她身上Annickgoutal微醺玫瑰的味道。
傅斯若回头,一双眸子亮如明月,笑意盈盈。
“真的愿意跟我睡啊?”
司律说:“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女人只多看他一眼,什么也不说。
不如少女般稚嫩单纯,稍微用点力就能掐出水来的软柔,傅斯若更多的是风情万种。是时间沉淀给她的温柔似水,是历经千帆修炼出来的妩媚。
旖旎一夜。
司律倚在床头抽烟。他经验并不丰富,怕呛到被嘲笑,只小口小口吸入肺。
“你这样伤身体。”
她靠过来,赤身裸体。柔软的双乳压在他结实、同样赤裸的背上,动作间司律甚至可以感受到她乳尖的形状。
那是他刚刚才感受过的美好。
男人喉结滚了滚,出神的短暂瞬间手里的烟就被傅斯若抽走了。
他抬眼看去,没了红唇的烈艳,她更像一朵傲梅。
傲梅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雾喷在他脸上。司律无防备地被熏到,微微眯起眼来。
傅斯若笑,“姐姐教你。”
又是一场是纠缠。
临走前,她将衣服穿上。胸口的雪纺蝴蝶结与昨晚未疯狂时一般整齐。司律忍了又忍,问,“以后还能再见到你么?”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
“我知道你不是牛郎。”她说。
“那你为什么还和我睡?”司律问。
傅斯若合上口红盖,眼神迷惑,“世界上有哪一个女人不喜欢年轻又有活力的身体呢?”
“那姐姐,”司律乖巧得不像话,甚至直接将她昨晚的自称搬上来用,“你喜欢我么?”
傅斯若笑了一声。
“姐姐不想回答。”
她从爱马仕的夹层里抽出一张卡片,塞进司律的内裤里。
上挑的眼线,长度恰好的刘海,蛊惑人心的香水味,连笑容的弧度都把握得恰好到处。
“但姐姐等你哦。”
*
期末考试结束了。
“司律,你这样可不行。”同一栋公寓的霍普拦住他,“用中文来说,你这种男人就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啊!”
司律将他拦截的手拿开,“希望你明年的中文学考能及格。”
“……”霍普走上前,“别这样嘛,你不想认识妹子吗?”
“我不想滥交。”
“……”
“司律,司律——”他又说,“今晚Juan也会去。”
“嗯。”
见他还是没松口,霍普破罐子破摔:“地点在FOURLOKO!记得来啊!”
司律没回头。
*
Juan翻译过来是“胡安”。不是我乱打的。
关于读研的那个bug,我有空会改。谢谢提醒。但接下来的写作过程中可能还会出现相似的bug,因为我没有上过大学TvT不知道这个体系的操作。何况还是国外的大学。华盛顿只是个城市设定,有些地点可能是虚构,不要抓我啦!
*
FOURLOKO是酒的名字,俗称“失身酒”。就是喝了就会嗯嗯嗯嗯大家懂就好了。想不到酒吧名字就拿来用用。
西湖糖醋鱼(6)
司律出门的时候有些晚了,灯火通明的街道堵了一片,喇叭声四起。
霍普酒过三巡,朦胧间看到那道颀长的身影还以为自己断片了。
“我的天天天,”他又开始操那口带东北大碴子口音的中文,“我们少爷来了。”
司律不废话,“人呢?”
“走了。”面对司律沉下来的脸,霍普摸摸鼻子,“带妞去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