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无光,阴暗暗的天气笼罩着大地,闪电刹那间蔓延了好几根根根分明的孩子,伴随着闪电的还有响彻天际的雷鸣。
顷刻间,雨毫无规律下着,敲击屋檐吵醒人的美梦,气温也逐渐下降,程湛缩着身子主动把头蹭在了结实的胸膛。
所熟悉的味道很是安心,程湛还想继续睡的,但是恼人的闹钟似乎在和雷鸣做个争斗,慢悠悠抓了抓凌乱的发梢,后背咔嚓一声僵住了。
昨日迁移过来了富人区,请了保姆照顾程煊戎,两位大人便在房间没日没夜的说要尝试新环境,过程中程湛第一次晕了过去。
也才知晓郜衍之前是让着他的,要是一次性做足,他怕是没有明天了。
由于怕伤到病患,程湛乘骑在上,每当不想想逃跑的时候总会有股蛮力把他死死压着,动弹不得,欲仙欲醉。
不是第一次怀疑这永动机哪来的精力,三十岁之前和之后根本没有太大的区别,反而比十七岁还猛烈。
程湛揉了揉后腰,戴上眼镜后拾起床头柜上的便签,唰唰几日贴在郜衍的脑门子上,衣不蔽体的走进卫生间。
身体是清爽的,说明郜衍有帮他清理过,倒是满意自我为中心的少年已经成长成了会照顾他人的青年了。
以往各种清理还是他自己动手,清理不干净就会肚子疼进医院,还会反过来指责他为何不清理干净。
他的手指修长,但也没办法进入最深处,里面残留的东西他也根本不知道。
洗澡同时,郜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睁眼就见到挡人视线的黄色便签,蹙眉摘下一看,笑靥怎么也藏不住。
[好好睡吧,我洗完澡就去上班了。——湛留]
字迹工整,还和当年的程学神一样,也像是老干部的风格,这么多年的还真的一点也没变。
等程湛洗完澡后,郜衍举着便贴打算来一场兴师问罪,“老婆,你这什么意思?我没醒过来就打算把我抛在家里?”
沐浴后头发未干,顺势流淌,因此锁骨盛了一些水迹,程湛裸着上半身一眼也不看郜衍,套上衣服说:“你说的,你没醒来,就往你脑门子上贴纸条。”
纽扣扭完,打开吹风筒但噪音有些大,他扶着手电筒捂着耳朵,晃了晃手电筒道:“阿衍。”
一声名字,郜衍便知道程湛想做些什么了,他自然接过,手心试着温度,差不多了才帮忙吹头发。
二人的温馨,似乎是常态。
“以后别啃脖子,今天我还要见代理人,很不方便。”程湛端着小面镜子看着自己修长的脖子,发现多处咬痕和牙印,为此抱怨不满。
这样大面积占领的方式就像是一头野生狼头正在为自己的地盘画圈,此地禁区,擅自闯入者必死无疑。
野兽总是喜欢规划得清清楚楚,对于自己的东西向来是明锐的,郜衍就像是一匹城府很深的野狼,表面上看似云淡清风,“可是你太可口了,我忍不住。”
“别闹了,现在我里头还穿着高领毛衣呢,要不是天气冷可以遮挡一下,不然张文舟问起来怎么回答?”程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享受着郜衍的服务。
郜衍眉骨压得很低,暗眸杀意十足,声音不变的温柔:“我就不——你是我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程湛没搭理无理取闹的人。
下楼吃了早饭,程湛看了眼时间便冲忙赶去工作了,家里留下郜衍和程煊戎大眼瞪小眼,正愁着无聊的他问着:“小鬼,想去上学吗?”
程煊戎非常果断摇头,局促抠了抠手指,“不想!学校没有玩具!没有爸爸!”
“那今天你就别去上学了,在家陪我,我教你画画。”郜衍满意程煊戎的识趣,“你没去上学的事情别给大爸爸知道了,了解吗?”
程煊戎表情一下明朗了起来,腿一蹬跳了下来,赤诚用画相待,“好!二爸爸走,我们去画画的房间!”
郜衍嫌弃轮椅,悠然自在站起身不依靠轮椅,这使程煊戎一惊一乍,绷着小脸给他按摩,他抱起程煊戎道:“你那小短腿还要走到什么时候?”
“爸爸说你不能站起来,你是不是骗爸爸了”程煊戎小语气像个怨妇似的,“我要告诉爸爸!你是坏人!”
郜衍:“……”自作孽不可活。
“小鬼,我是打算给你大爸爸一个惊喜的,你和我一起保密好不好?”郜衍双指节掐了程煊戎的鼻子道。
其实他真的是骗了程湛,他也很喜欢程湛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尤其是在床事上面他更喜欢看着上位的人一副妖艳,勾人心弦。
另一边收到老师电话的程湛也没猜测到郜衍会光明正大带孩子逃课,莫不是还想把孩子变成郜衍以前逃学的样子。
况且孩子也才多大,很容易有样学样的。他越想越气,甚至打了几通电话无人接听,无奈之下他打给了保姆。
保姆先是说了句先生,程湛沉了沉声音问:“阿姨,程煊戎是不是在家?”
保姆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