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棠这一路,他要如何都随他去,看起来表面上配合,实则在找机会将自己的行踪传递出去。
也因为她的柔顺,给了沧焰一丝错觉,他是有机会的,对她的侵略性越强,媚棠越感到害怕,又不敢拒绝,怕他会失控,做出更疯的事。
他将自己一向看的很紧,也唯有在沐浴时,才能离开他視線范围。她也注意到他会利用这段空档出去。
就在快抵达他说的都城,终于找到一线机会
如同沧焰在明洲留有人手,玉衡先前为了找媚棠来到闇洲,也暗自培养一些间谍。这些间谍多为各国海商,或是当地从事邮驿的小夥计。
媚棠留了一块明洲衣裳碎布,在布上画了个手环,那手环是玉衡曾帮自己调整过的样式。那只手环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现在自己孓然一身,什么也没有,就这手环样式能当两人知道的暗号。
晚上时,趁沧焰离开,又在澡间假意待了一会儿,披了那件白毛斗篷遮遮掩掩到旅店旁的窄巷。
她不知道的是гōцzんáIщц.ōгɡ(rouzhaiwu.)
在她交与東西的瞬間,暗处的滄焰眼神陰鷙的看向對面长相不起眼的少年,死死的攥緊拳頭壓抑心底的嗜血。
摊开左手发烫掌心,看他在前世所绘隱隱顯紅的咒纹,眼底沉沉,如交錯的劍鋒,森寒又銳利。
他本來就是個魔,又是暴烈的焰魔,恣睢肆意喜戰殺戮,對一切都无心,什么都可随意丟棄,卻病態的迷戀著她,也知道她外柔内刚性格。
试探下的步步逼进,她却是如此乖顺,他也想骗自己,可现在硬生生打醒他,这不过是给他的镜花水月罢了!
「妳去哪里?」
刚回到房间脱下斗篷外衣,被这声音一吓,媚棠惊悚转身,见他背倚靠在门后,双手抱胸,一雙銳利沉寒的暗晦眼眸倏然映入她視線,身子不由哆嗦了個冷顫,喉嚨緊縮什么话也说不出。
俊美的脸冷戾,压抑的声音低沉,口气很飘渺,似乎在忍耐什么,冷笑道,「那个人是谁?妳把什么东西交给他?」
媚棠見过滄焰各種情绪,但卻沒見过現在這般的,他的唇明明是挑起,但眼底卻沒有多少熱度,紫眸發紅帶着瘋狂煞气。
看他一步步往自己方向走来,媚棠瞳孔惊惧一縮,步伐往后退。
「妳老实说,否则我马上杀了他!让她因妳而死!」
她觉得害怕,也知道自己逃不掉,被这么逼迫,干脆破罐子摔碎怒道,「反正你已经知道了,何必問我。我也告訴你,我早就已经想起来了,玉衡才是与我结成连理的夫君,那酒是琅紗的酒,是你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利用了琴姥姥吧!你太卑鄙!我喜欢是玉衡,也已经是他的人,是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人!所以,不管你为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也不会接受你!」
沧焰被这些话轰懵打傻了!
喜欢玉衡?在上界妳不是不愿再见他了吗?怎么可以喜欢他!
妳明明曾说过爱我,不会放我一个的!
卑鄙?他承认自己卑鄙,但那玉衡神尊跟冥界串通就不卑鄙!我们才是一对,他跟自己一样做抢盗之事就不卑鄙!
他整个人呈现失魂状态,不只妒恨,委屈直达每根神经,难受的眼眶酸楚眼角发红。
身为一人之下的魔尊,自己是多么骄狂横行无阻,逢魔时刻结束之后,他就已突破到上品魔尊修为,对受過傷的魔界之帝,都不一定甩他。
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想杀要放凭心随意,哪天觉得整个世界太无聊,把星河域摧毁殆尽,也不是不可能。
可从发现自己喜欢她,跟她在一起,所有一切都变得有趣,他觉得略乏味的星河域,因她变得美好有生气,他找那些神尊相斗也纯粹炫耀,对神界之人从不再下死手,就连那些因她越界的神兽,都顺眼许多,放任他們在兩邊往來。
她让自己这么爱她,根本完全離不開她,把一个魔的心攒在手上捏,甚至连命都带上,她怎么可以
吐出这么残忍的话!
我并没有变心呀!我这么爱,妳怎么可以违反诺言
移情别恋
前一世她也是这样,不论自己为她做什么,她都不愿接受
这世怕她討厭自己,他傾其全力壓抑要她的欲望,給她時間接受,为了再得到她的爱,他可以做任何魔都不可能做的事情。
到底什么时候,出了错!
如果,這份等待無用,怎么做都一样,那他何必苦苦忍耐压抑自己的欲望。
「唔放开」媚棠挥开躲过他逼进的手,卻敵不過他的速度被抓住!
「妳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弃吗?」
从在星河域第一次见到妳,就没有放弃过,转世几回苦寻不到,我没有放弃,现在更是绝对不会放弃!
「妳说,妳已是他的人是吗?咈咈咈~~~这样啊!」
「所以,是不是,我要了妳,妳就是我的了,再也不能離開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