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这样的人?动也美,静也美,举手投足简直像一幅画,犹如牡丹徐徐展开月下香中的妖精,豔光浮动。
她於怔呆中清了清嗓子,终於还是开口,问了那个全天下男人怕死了的问题。
宁华雍微微掀起长长睫毛,春江弱水一般的妖豔美眸带笑,缓缓扫过她有点轻颤的激动身躯,优美的男嗓淡淡开口,“事情是这样的────”
挽香激动坐直身躯竖起耳朵听他娓娓道来,
“那是一个春天。北京的街道很破旧,空气中都带著硝烟味。我恰巧来北京办事,路上不小心撞倒了你。你一下子被我惊豔到愣在原地,拔腿一路追一路呼喊,就为了知道我的名字。
你为了认识我,沿著街道一条一条的打探我的身份,你甚至追到了教堂,在那个阴仄的地方等了整整三天────就为了和暗地做古董交易的神父说上一句话,从而得到我的消息。
你想我想的连觉都睡不著,连夜画下我的模样,连每个细节都刻画到位,就为了方便日後寻找。你几乎不敢停留就跑回了家,将许多资产整理出来,当做和我成亲的嫁妆。
你听说我准备找人结婚,连一刻都不敢耽误,动用势力将其他人层层堆叠的求亲文书压下来,自己排到了最前面。哪,看在你哭著喊著非要和我在一起的份上,我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就是我们相爱的过程。”
哇!不会吧?她这麽火热?
挽香听著,细细抽起纤秀的眉尖,暗暗咂舌。
不过……以这个男人的美貌程度,嗯,有可能喔……
挽香挣扎了好久,还是有点小不甘心,终於还是小心翼翼的探问,“华雍,你、你该不会说反了吧?”
“是说反了。”
“啊?”
在她惊讶的表情中,他徐徐展开温柔笑意,“这些事,都是我为你做的。”
他是那样的惊豔,那样的著急,那样迫切,那样想要得到她……“沿街打探消息也好,追问神父也罢,画你的像,整理聘礼乃至插队求婚,都是我做的。”
“……”
他没有看她,微微阖著长睫,手指尖互相搭著,在清凉晚风下清豔如玉。
有种酸楚的甜蜜从胸口溢了出来,挽香侧身坐在她的丈夫身边,任他拉过手指一根根的把玩。
他这样说,是在隐晦的表白。
当年当日,他为她如此疯狂。
“华雍,我也爱你。”
“嗯。”
“如果,如果是为你,我也会这麽不顾一切的。”
“……我知道。”
语调温润柔雅,带著不易察觉的波动。
心灵微微清颤,说不出是什麽样的感觉,挽香将手指探入他的後脑,似乎抚摸著遗忘的虚空。
宁华雍微微睁眼,轻笑著问她“你在找什麽?”
“唔,”她停了一下,不是很确定的轻语,“华雍,我总觉得你的头发,应该是长的……”
手指猛然被他握紧,挽香一怔,就看到他眼中划过一丝近乎於惊喜的柔软笑意。
“华雍……?”
“你喜爱长发麽?那我就为你重新留起来。”
他淡淡笑著,手指轻柔拍打著她靠过来的脑袋,异常溺爱。
岁月静好,如琢如磨。
结婚纪念日的H
挽香的结婚纪念日,是在飞机上度过的。
宁华雍说礼物在澳洲,於是一大早就将揉眼睛的挽香从床上给挖起来塞上专机,等她重新踏上土地的时候,就来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炽热土地上。
好美啊!
澳洲的红土很广袤,像是烈日下铺开的坚硬火焰,就连凸起的裸岩也是泥红色,干燥而炽烈。
宁华雍单手稳稳放在方向盘上,柔美黑发被烈日照的如同琉璃抽细的长丝,高高的敞顶越野吉普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晃荡,气温很高,他将衬衣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修长有力的手臂和美玉一般洁白的手指。
挽香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奇异的景色和这麽特别的土地,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双目发亮,扶著前方厚实的挡风玻璃框。
“好大的鸡!”眼前飞一般窜过几只巨型大鸟,逆著他们的车跑远,挽香惊呼。
“那是鸵鸟。”
“大、大老鼠!还带著小老鼠!”
开车的男人差点笑出声,“宝贝,你应该庆幸袋鼠听不懂你的话。”
“哇!它在看我呢!”紧接著小女人抬头惊喜冲著翠绿桉树叶子里,深藏的一对闪闪发亮的圆亮黑眸招手,可爱的让她心都快要被甜化了,“嗨!你好!小熊!”
“那个叫做考拉。”宁华雍优美红唇挑起一丝宠溺又嘲弄的笑意,“香儿,我很确定,买给你的大英百科全书完全白费了。”
他的嘲弄根本打搅不了挽香的好心情,在车里就蹦蹦跳跳起来,忍不住左看右看,最终宁华雍停下了车,停留在一片砂石嶙峋的红色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