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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来ri方长(有kiss,有时标题越素nei容越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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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场,绿草如茵,羊儿在远处吃草,小侄女儿会抓着拨浪鼓绕着她奔跑,明明风光明媚,她的心里却是另一幅景象——她坐在早春荒凉的草原上揪着野草,在手里一点一点掰折,然后下起雨,就像和母亲一起坐在那辆出租车里,窗外北京的骤雨。

    下雨的不是天,是有一个人在她心里下雨。

    这雨一下就是整整半年。

    傍晚或清晨,一但有时间闲暇独处,她就控制不住地想他。

    她想带曾弋来草原上看看,她想带他看看这里四季的变换,就像她想看看他故乡的四季。她想和他分享的太多太多,可是他们离得太远太远,从距离到心灵。

    她觉得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他们彼此之间算是熟悉的,可她又怀疑这只不过是雾里看花,真真假假,只不过是他愿意展现给她的模样,以前她习惯了盲目相信他,而现在,她却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了。万一,所有的所有,都只是他精心操控的呢?包括他与她的关系,那若有若无欲说还休的暧昧,都只是他主动营造的?

    这些困惑足以让她喘不过气来,好像他天生是来克她的,他就是有本事在她面前做一个解不开的谜,做一份放不下的牵挂。他是镜中花,是水中月,他横亘在她心里,又不可捉摸。

    是夜,洁白的蒙古包里,睡在母亲亲手缝制的祥纹枕头上,她又不争气地梦到了他。一片朦胧水雾里,他站在她身后,水滴从他湿漉漉的短发落下,轻盈地绽放在她的颈侧。

    他双手搭在她肩上,温柔地将她转身,低头浅浅地笑。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眼睑,抿去睫毛上的水渍。

    转瞬间,她的视线清晰了。

    他蜜赭色的身体没有遮挡,每一处曲线和块面组合在一起,勾勒出他日积月累雕琢下至臻完美的躯体,每一寸肌骨和血肉都散发着温热和芬芳,饱胀的生命力在暗中喷薄,这原罪一样侵略人心的致命的美,此刻坦诚地对她开放。

    她头晕面红,心跳加速。

    她的目光停在那双樱桃一样鲜红水润的诱人唇瓣上。他的唇际限清晰,弧线又精巧,丰润得像是蕴满了蜜露的果荚。

    他的唇沾染笑意,嘴角微微上翘。如果说不笑的时候还让人怀揣只远观不可亵玩的矜持,这一笑,哪怕再浅淡,也成了默许,只抖落一个黏情带欲的火星子,却让觊觎者心火燎原。

    他侧身看了眼别处,这个角度,嘴角、喉结和耳底连成一线,一眼望去更是要命地勾人。

    她口干舌燥,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心底燃起不可遏制的冲动,叫嚣着要品尝这甜美。

    这娇艳的花瓣,有多少幸运的混蛋采撷过?

    意乱情迷夹杂些许恼怒,她踮起脚搂过他的腰际,扣住他的后颈,唇贴上他的唇。

    温温的,好软——和端午那晚的触感的分毫不差。

    不小心太用力了,她磕到了他的牙齿。有一点点牙酸,但却更使她兴奋。

    “唔——”他一个没站稳被推到浴室的墙上,他反手扶住墙壁才堪堪站稳。

    肌肤相贴。

    他的面颊和耳朵泛起红晕,甜蜜的向导素从他颈部的皮肤释放出来,也从湿润的被她亲得不断翕张的嘴角溢泄。

    她终于放过他的唇,退开一点看他,觉得他此刻红着脸轻喘的模样可爱极了。

    白色水汽里,他的眼睛仿佛湿润含泪了,他无辜地望住她,洁白的牙齿小小咬了咬下唇……

    她脑中瞬间断线,她复要上前,继续这个吻,远远不够!他的每个样子她都想看!

    “啪啦——”一声闷响。

    她竟然从炕上掉下来了!

    云花扶着下巴从地上爬起,对着镜子一照,果然蹭破皮了,这,她在梦里得扑得多用力啊。

    嘴角流着一串晶莹的涎水,不知道是摔的还是做梦馋的。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令她心有余悸。

    对曾弋长久以来见不得光的那种欲望终于在这个梦里诚实交代,却徒增困扰。

    她懊丧地甩了自己一耳光,又生气又觉得自己可笑可怜。明知道他风流成性,他的身体廉价到甚至可以随意托付给哪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明明是裹了虱子的华裳,光鲜亮丽的皮囊里隐藏着多少不堪和破败,亏自己竟然还在梦里对他奉若珍宝。

    醒醒,他不值得!

    既然他可以对别人随随便便,那她是不是也能对他随便一点?

    干嘛那么小心翼翼的。

    她决定,以后倘若再被勾引了,就大大方方地迎上去,让他自食其果,品尝乱勾引人的后果。

    不过,如今的他还会再回头看看她吗?

    再回到北京,恍若隔世。

    何歌阳说,曾弋向他提出来,要和她恢复搭档关系,而他在征求她的意见。

    她现是有些意外,她本来真的相信她和曾弋的组合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他竟然还是想和她搭档的!于是,她很没骨气地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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