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芙兰被带去温府扔到粗使下人之中,那一句赏你们玩,她被迎接了不知道多少个男人,眼神变得空洞,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们离去之后,侍女一桶冷水泼到她身上,像是在洗清什么污秽一般接连泼了她好几桶冷水。
仿佛被洗干净之后,谭芙兰被扔进一个房间里灌药,那间房仿佛没有白天黑夜,偶尔一个橘粉衣衫的人打开门看她是不是还喘着气,接着又被灌药,重复不知道第几天,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又仿佛没多久。
甚至连那橘粉衣衫的人长什么样子都没记清楚,谭芙兰也不知道自己被灌了什么药汤,她无力反抗无力拒绝,若是可以选,她想选择没有背叛沈瑶瑶,或是没有家道中落。
谭芙兰在想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也可能还活着,但她连选择死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空洞绝望看着天花板和时间流动。
时间原来才过去两天,可伶让府中的大夫想办法做出解药,但完全没有办法,什么药都没有用,眼看沈瑶瑶说的第三天要到了,暗卫只能找到寒毒的药粉,拿去温府给大夫们想办法都不能研究出解药。
沈瑶瑶拔了金针,又让大夫往自己头顶插了提神的金针,强行打起精神,拿着药粉便进宫找沈佳佳,她知道自己不会死在这里,论起胡作非为,她这个没有兵权的七公主能任性起来,还是全靠二公主和皇后娘娘疼爱。
沈佳佳没有问什么缘故,拿着药粉便往军营带了兵直去尚书府,温瑾瑟的人早就在尚书府里寻过也寻不到,沈佳佳那暴脾气,人直接上去抓着尚书大人不说,一包药粉就往他嘴里灌,不管解药能不能找到,先灌了再说。гóǔωеииρ.ме(rouwennp.me)
但温瑾瑟和沈佳佳都没找到寒毒的解药,甚至连尚书大人自己都没解药可吃,人就这么晾着,整个尚书府翻了几遍都没翻出解药。
沈瑶瑶的身体不能再拖下去,就在此时,谭芙兰的寒毒好了。
可伶抓着她试两天药,喝了十多条药方,整个人都晕乎乎,但寒毒好了,可她左手有两根手指也废了,不受控制。
是药三分毒,试药也不知道是哪条方子相冲导致她手指出问题,可能是有用的方子,解了寒毒但手指会废,面前放出的路有这么多,谭芙兰试出的方子可能有后遗症,或者继续指望沈佳佳和温瑾瑟去找解药,但寒毒是尚书大人下的,现在他中了寒毒都没解药,可能根本就没解药。
沈瑶瑶强行提着一口气,浑身冷汗直冒,手脚冰冷,天从薄薄小雪变成漫天大雪,寝殿里放了十几个暖炉,走进去就有一种迎面而来的热气,屋檐都热到滴出水,沈瑶瑶像一块冰块一般浑身发寒,沈佳佳卸了寒甲在床边给她擦着冷汗,如果她早点知道就好了,沈佳佳心想上次叶祺萧失踪几天的时候,怎么就放心让妹妹继续和这人待在一块?
看着天色已经到了第三天中午,沈瑶瑶对沈佳佳道:“傍晚之前没找到解药,我就喝温府那道方子。”
沈佳佳哪舍得妹妹的几根手指动不了,前几天便让人找了死囚服寒毒试药,到现在也只有温府的方子奏效,别说太医,就连前些年在民间寻过的神医,平素养在沈榕府中,都找来看了,说病入膏肓只有解药可救。
当温瑾瑟和沈佳佳的人都在找解药的时候,叶祺萧骑着马回来了,风尘仆仆,就连骑回来的马都不一样了,似乎是跑死了马中途换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一身银白龙纹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男孩子。
温瑾瑟把那男孩子喊住:“基基!怎么回事?”
那男孩子便是梁国的四殿下,叶而基。
叶而基喘着粗气在马背下来,拿过温瑾瑟的白玉折扇给自己扇风,一只手搭在温瑾瑟肩膀,把气喘顺了才说:“大哥前几天飞鸽给我,叫我去求父皇拿解药,我也不知道什么解药,就去找父皇,父皇没几句话就让我把大哥的纸条给他看,看完之后父皇就叫我来送药给大哥了……”
温瑾瑟心想怪不得自己都没找出来,那纸条哪是叫叶而基去求啊,是他自己求的。果然是老狐狸呢,手快了一步,原来在叶而诞死在叶祺萧手下的时候便查到尚书府那边了,比温家的人还快,在这方面温瑾瑟也是稍微青涩一点。
“基基你先去歇会,我去看看你大嫂。”
叶而基摇摇头,闹着也要跟过去看,他还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大嫂呢,温瑾瑟没办法,让仆从拿条热毛巾给他擦擦脸,再弄一杯花茶放几块冰给他喝,温瑾瑟带着他在门外,趁着侍女打开门换水的时候让叶而基看一下,只见叶祺萧抱着沈瑶瑶在怀中亲手一口口喂药,解药的药粉和温水调成一小碗黄色的药汁,味道苦得像胆汁。
看了几眼,叶而基才乖乖跟着温瑾瑟去偏殿休息,嘴里巴喳巴喳地问一大堆问题,温瑾瑟这几天忙着搬家和找解药的事都没怎么休息过,现在放松下来听着叶而基说话就脑仁疼,按道理他在梁国过来,马不停蹄,几天都没休息过,怎么还能如此精神?
实在没这么好精力被折腾,温瑾瑟摇着头哀求说:“基基你先去沐浴更衣梳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