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很早,窗外隐约是一片模糊的灰,只有几丝光影不情不愿地透过窗缝散了一地。
陆知一却一反常态起得很早,蹑手蹑脚地接过一早预订的外送早餐,装盘丢进保温箱内温着,就回到卧室盯着熟睡的沉轻楠发呆。
睡着的沉轻楠显得有些幼态。抱着软乎乎的枕头,长发在身后铺满,长睫忽颤忽颤的,惹人心生怜爱。
陆知一垂着眸子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天色又白了几分,她才低低喊了几声。
沉轻楠素来起得早,听见陆知一的声音,她也只是懵了一瞬,然后就条件反射般的,抓着被子坐了起来。沉轻楠眼睛里还满着迷蒙的睡意,带着冬天早晨特有的松软,就这样坐在那里。
陆知轻轻按在她肩膀上,顺势将她推倒在床上,一手扣着她的肩,一手已经探入被子里,顺着沉轻楠的腰身向下摸去。
沉轻楠脑子迟钝地运行着,等到陆知一的手指已经滑到她花穴口,她才恍然一般,下意识地蜷着身子往后缩:“现在真的不行,知一……”
“想什么呢?”陆知一有些无奈地点了点沉轻楠的额头:“我是帮你把药取出来。”
“或者……”陆知一低下脑袋,轻咬着沉轻楠微凉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你自己取?”
没等沉轻楠表态,她已经缩回了横在身下的手,转而圈住了沉轻楠的腕子,拉着她的手缓缓往下探去。
“乖,自己取出来。”低而柔的声线敲击着沉轻楠的鼓膜,隐隐带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手被强硬地带着探到了自己身下,指腹擦过光滑的下体,直直地抵在濡湿的穴口,沉轻楠打了个哆嗦,有些无措地缩了缩指尖:“知一……”
又在不自觉地撒娇了。
眯了眯眼,陆知一干脆假装没听到,只是手上又添了几分力气,温热干燥的手掌扣在沉轻楠手腕上,又像催促,又像鼓励。
感受到了陆知一的婉拒,沉轻楠只好尝试着去够那根在她身体里埋了一晚上的管子。软乎的药膏在她身体里插了一晚,都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含成了一汪湿意,浸在她身体里。
指尖很轻松就够到了那根细长的棍子,只是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滑溜溜的,埋得又深,轻轻一碰,圆滑的头部就顶在她宫颈上,让沉轻楠腰眼一酸,差点失了力气。
“用手指捏住,很快的。”陆知一还在她耳边“悉心教导”,像最有耐心地老师一样,慢慢引导沉轻楠去做。
“唔……”
手指一分分地扩张,这种事自己做总是有几分别样的意味。沉轻楠垂着眉,耳畔陆知一的吐息轻柔地撞在她颈侧,触感细微却不容忽视,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整个过程并不长,于当事人而言却漫长得可怕。陆知一的手还攥在她腕子上,带着她向里压去。
明明是冬天的早晨,气氛突然有些粘热。
湿溜溜的体液包着管子,沉轻楠稍微动一动就能碰到它,每一点细微的搅动撞在她体内都能带来惊涛骇浪般的反应,可偏偏又取不出来,每次都从她指腹滑开。
酸麻感从小腹一点点攀上来,让她无能为力,几近放弃。
“知一,我……做不到。”沉轻楠侧过脸去,委屈明明白白写在她脸上,轻轻喘息着向她讨饶。
沉轻楠总是这样,乖乖巧巧的,倒像是她在包容陆知一的任性了。
看着沉轻楠眼角泛起的雾气,陆知一轻笑了一声,眼里夹杂着浅浅的笑意,圈在她腕子上的手动了动,居然就着沉轻楠的手背向下滑,抚过她分明的骨节,很轻松地探了进去,和沉轻楠的指尖搅在一起,指腹相接处是一片温热滑腻。
“那你学好了。”
只一下,陆知一就稳稳当当捉住了那一段,很轻松地抽了出来,顺滑得不可思议。
体内的酸涩感在那一瞬被陡然唤醒,下一秒不适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随着管子的取出流淌下来,甚至在离开的时候,发出了极轻微的一声水声。
“嗯……”沉轻楠皱着眉,在东西取出来后终于松了口气,不过她一转过脸,就看见陆知一拎着那根湿淋淋的管子,连带着指尖都裹在水里,她脸又是一红,慌忙撇开视线。
洗漱完用过早餐后,两人就驱车往机场赶去。
街道边广告牌上,很早前就悬起了整齐的灯笼,虽然这些年都说年味儿寡淡,但每天夜里下班回家,看着一路红彤彤的红灯,也有了些许暖意。
“路上小心,到了记得知会我一声。”陆知一替她把行李箱从车后备箱上拖下来,又给沉轻楠把拉链拉高了点儿,有点不放心地嘱咐她。
“知道了。”沉轻楠含着笑乖乖站着任她动作,小半张脸都藏在高高竖起的衣领内,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看向陆知一。
陆知一拉着沉轻楠的手没话找话,想多和她赖一点相处的时间,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到最后沉轻楠终于要进去了,她才圈着沉轻楠的腕子,半是强硬半是不舍:“你要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