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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无可辩驳(剑鞘ruxue,前后同时,caon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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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检测血脉!长老,这人这般拖延定有问题,我们不能放他在这里徒生变故!”

    “长老,快审判吧!”

    “别让他在这里拖延时间!”

    审判长老低头抚摸着银杖,沉吟了一会便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开口说:“送宴拾检测血脉。”

    宴拾嗤笑了一声。

    他的手腕挣不开绳索,腕间早就被磨出了缕缕的血液,这些血液从捆仙锁的缝隙中涌出,再从他的指尖滴落下来,徒增添了一分萧索之意。

    他道:“不必了,纵使我是魔族血脉又如何?弟子从未做过害人之事!这两位师弟是自修魔道爆体而亡的!你们有这冤枉人的功夫,怎么不好好的查探一番!”

    宴拾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阵出鞘之声!

    “他承认了!”

    “他说他是魔族血脉了!”

    宴拾说了这许多,仙门众人却似乎只捡了自己想听的,他们面带防备,手中的利刃全部指向了圆台正中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长老,他亲口承认了总不会出错了吧!”

    他们看长老陷入沉思久久也不审判,便又在火上加了一把柴,更有一个玉霄派的弟子从人群中站出来说:“长老不必犹豫,弟子昨日回门晚了些,亲眼见到师兄杀了那两名外门弟子!”

    “弟子也亲眼所见!”

    “长老,既然有人作证,就不要拖延了!”

    在仙门众人持续不断的攻势之下,宴拾的唇边滚过了几声低沉的笑意,他微低着头,一身红衣在寒风中翻飞,低声道:“是谁亲眼所见?”

    无人应声。

    他又抬了头,疯狂狠戾的眸子攫住了周围的每一个人,狠声道:“是谁亲眼所见!”

    圆台上只余了风声。

    “我看到了!”

    “弟子也看到了!”

    “你这魔族中人本就该死!就算我们没看到,你也是该死!还在这里争辩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

    宴拾狂笑开来。

    这里站着十数人,却无一人帮他说话!

    不但没人帮他辩驳半分,这些人所谓的义愤填膺,所谓的维护公平,不过是将他的话全部剖解开来,只偏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他们能把假的说成真的,把黑的说成白的,把从未见过说成亲眼所见!他们不是在求得事实,而是在追求一场盛大的热闹。甚至于,他们不需要为自己的言论负半点责任!

    宴拾:“凭什么?”

    仅仅因为他承认了是魔族血脉,便不顾事实真相,想要至他于死地,凭什么!只因为他的生死与他们并无干系吗?

    宴拾孤寂的站在圆台之上,身边似乎有很多的人又似乎空无一人,这里面有对他刀剑相向的,有大声呵骂的,有垂头不语的,在此种境地没有落井下石之人已经万分难得!

    无人救他,他只能自救。

    宴拾腕间用了力,剧烈的挣动间已经血染捆仙绳,被他浸透的部分竟有了腐蚀的迹象,在绳索边缘处冒出了股股的黑气,眼看着便要挣脱开来!

    围观的众人看此景象全部连连后退,就连审判长老也退了两步,呵道:“就地斩杀!”

    他话音刚落,便不知有多少个利刃从刀鞘中抽出,伴随着阵阵破空之声朝宴拾胸口处袭来,而宴拾腕间的绳索尚未挣脱,根本无法躲避。

    我要再死一次了,他想。

    他绝望的合上眼,隐约间却似有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落入阵中,这身影一如往日般温柔而强大,穿过个层层刀剑,向他的身侧而来。

    幻觉吗?宴拾自嘲的勾起嘴角。

    他昨夜那样对待师尊,师尊怎么可能出现?无论他是想在这般境地下再抛弃自己一次,还是因为晕过去而无法前来,他的师尊都不会来了。

    不管是来杀他还是救他,都不会来了。

    “拾儿!——”

    宴拾正想着,便又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没了往日的温软,反而带了一丝急切,他睁开眼,便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而利刃穿过肉体之声也随之而来。

    宴拾低下头,便看到一柄长剑从师尊的身体中穿出,又将自己的身体穿透,就这般将两人捅了个对穿,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他痛叫开来,他昂着身子,眼前逐渐变得模糊,大股大股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霎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死亡比一个月前来的还要快。

    宴拾身上的痛感还没来得及蔓延,就已经没了声息。他甚至都没看清眼前的人,到最后也只是低声呢喃了一句:“师尊……是你吗?”

    谢云白:“是我!”

    他身上的伤口比宴拾的还要重,强撑着一口气揽住怀中的身体,抬了手去擦那不断落下的血液,哑声说着:“师尊来了,别怕……”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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