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殷绮梅也不管多咸,全塞嘴里了,狼吞虎咽下去,齁得她五官都要变形了。
春露按照殷绮梅的吩咐打听来了避孕的土法子,最容易得到手的便是柿子柄蒂和凤仙花梗,柿子柄蒂没到季节很难找,凤仙花花梗却很容易找到,她半夜偷偷腌制了些用坛子装好藏在她住的房间床底下。殷绮梅怕被人发现,故意让春露从大厨房弄来好些蕨菜也用同样的坛子腌了,用作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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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穿着亵衣亵裤回到正寝,换了件丁香紫粉闪色绸窄袖掐腰夏衫,挑白细绫子裙儿。
不漏肉,面料薄还凉快,浑身轻巧得劲儿。
“奴婢给奶奶梳妆。”几个丫鬟围上来。
“不用,我自己来。”殷绮梅不想糊着厚厚的妆了和繁复的发髻了。
梳了个倭堕髻,余下的头发在颈后绾了个鬏儿戴上后压流苏金珠宝石小花钿,没被这混蛋弄进卫国公府前在家平时她都会在脑后编个辫子或者发尾,是未嫁的黄花大闺女常见的打扮,怎奈入了府,薛容礼非得勒令她做妇人打扮,只好绾鬏。
耳上一对儿金圈儿碧玉镂雕枫叶儿耳环,发髻戴着一只颤翼抖触金片攒珠点翠蝴蝶,鬓边插一只衔红翡滴珠灵犀小凤头簪。再零星几个宝石钿,侧戴一朵绢花儿完事儿。
也不上妆,脸上只涂了一点香蜜。
望着镜子中娇娆丰艳的少妇,殷绮梅深呼吸,努力调动自己的情绪,劝服自己。
‘嗯,我要做个宠妾,我喜欢薛容礼。’
要想骗旁人,务必得先沉浸其中骗的了自己。
薛容礼这会儿沐浴后也进来了,殷绮梅微笑着迎上去从丫鬟手里拿过毛巾为他擦头发,擦干后为薛容礼束发。
“总算懂规矩,像点样了,还以为你还会跟爷对着干呢。”薛容礼温声,握住殷绮梅的手把她拉入怀里,从头到脚的端详。
殷绮梅感慨过去不久前差点被打死的那一幕,戏谑道:“年少轻狂,不摔跤是学不会走路的,妾身还得多谢大爷的调教。”
“你当爷听不出来你在讽刺爷?”薛容礼黑脸,睨她。
殷绮梅无辜眨眼,捧着薛容礼的脸,在他鼻子上亲了一口,笑容美不盛收:“我开玩笑的嘛,爷大人有大量,您不和我小女子一般见识,爷的头发梳好了,我去选根簪子。”
她好像有点摸清楚薛容礼的脾性了,与这位薛大爷相处想不吃亏,就不能躲着他,更不能呛着干,得哄着……捧着……逗引着???
薛容礼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原本有好些话想要质问这女人,还想收拾她,但见她这样一幅家常小媳妇的娇嫩打扮,对自己又像对待夫婿那般殷勤周到的伺候,亲昵的说话儿,他这兴师问罪也问不出来了。
给薛容礼戴上白玉簪后,殷绮梅眼睛水汪汪的,发自真心的称赞:“我们大爷太帅了呀~”
薛容礼倒是能听出来是好话,就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见薛容礼疑惑,殷绮梅笑:“啊,我老家的家乡话,就是夸赞你真俊的意思。”
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再帅也是个人渣。
薛容礼露齿桀笑,隔着裙子捏殷绮梅的臀:“你少哄骗爷,你那旧情人长得也不错。”
殷绮梅叹气,脑壳疼,不能接这茬,否则薛容礼迟早会疑心病重的再与她算账。挨着薛容礼坐下,朝薛容礼冷抿的薄红唇角亲了一下,岔开话题:“爷,我给您做了件东西,您等我去拿,啊?”
薛容礼冷蔑的瞧着殷绮梅的背影,想起金斗的通报,此时他竟然也拿捏不准这妮子究竟与那卢家小白脸儿有没有私情。
见她捧来一只小箱子,打开全是各色水晶碧玺圆珠,里面一串刚刚做好的艳色碧玺十八子。
殷绮梅拿出来,戴在了薛容礼手腕。
薛容礼看着自己的手腕,额角青筋暴跳:“你、你究竟给多少人送过这东西?”
他不瞎,也派暗卫盯梢殷绮梅,不必说今日见到的她的前任未婚夫卢佑宁,凡是关系融洽些的,这妮子连琥珀、红月都给了做了一串儿!
“呃你等我数数……我爹娘弟弟还有我爹爹的几个伙计徒弟,国公府里,老太太,大太太,大奶奶,赵嬷嬷,春露,蜜儿……啧,一时记不清了,反正挺多都送了。”
殷绮梅实话实说,睁大美眸,特别认真的强调:“但是,没有一串比您的这只费工夫,没有一串比送你的精致昂贵!我平时做一串儿一刻钟就完事儿了,给您的我足足做了一个多时辰呢。多好看,我就知道配您,都是我压箱底存的碧玺、翡翠珠子,一直舍不得用,给旁人的多是水晶、玛瑙、玉髓。”
薛容礼听后黑如锅底的脸渐渐好看许多,摘下来,把玩顺带不捉痕迹的品鉴。手串由十八颗桃红透明色碧玺珠穿成,间有翠质结珠四个。一结珠连佛塔式,系丝线及一翡翠杵,下连翡翠盘肠背云,上下各系珍珠;再下为绿色翠坠角两个,坠角上有小珍珠。
好的碧玺多呈玻璃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