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原谅,那是因着你身负血仇,可是现在呢?你骗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掩饰你想要占我便宜欺负我而已!”
“你是我妻子,我怎么就叫占你便宜了?”
“你妻子?呵,陶副将说的对,我和你从未拜堂成亲过,我们根本就不是夫妻!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何穗说着突然走到一边,将桌上的那梳子朝江子骞甩过来。
梳子正打在江子骞的胸口,让他一疼,也一愣,捡起断成两半的梳子。
“这个是你让陶副将还给我的,与我一刀两断的证明,你说那个京城的不是你,那陶副将作为你的亲信,为什么会对我说那些话?这梳子你寸步不离的,若不是你亲手托付,陶副将怎么拿到的?”
江子骞盯着那断成两截的梳子,眼神越发的阴暗,捏着梳子的手也渐渐发紧。
“还有这个。”
江子骞抬头,瞧见何穗手指桌上的一个木箱子,眼里泛起狐疑。
“这里面是一千两,你让陶副将不远千里从京城带过来给我的。”何穗语气早已哽咽,“我不需要你的什么补偿,你若是爱上别人,亲口对我说一声便是,我何穗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再者你爱上别人了也请不要再来招惹我,我何穗也不是非你不可。”
“我……”江子骞想开口否认,可一个字出口后,却感觉自己现在越是解释,在何穗这里看来越是像在狡辩。
见江子骞没有说下去,何穗反而觉得他是心虚说不出口了。
“这段时间闹了这么久也够了,今日的事情就当是我们最后的了结,从此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要打扰彼此。”
什么甜言蜜语,什么海誓山盟,在她看来都是屁话。
多余的废话再说也没有意义,何穗用手背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道:“你要是还念着我们以前的情分,就请以后不要再来伤害和打扰我。”
握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江子骞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炸开一样,可是他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这样才不会做出让何穗更厌恶的举动。
他不想走,可是他现在不得不走。
捏着两截梳子,江子骞觉得自己的双腿犹如灌铅,他才走了一步,就被何穗叫住了。
江子骞欣喜,忙转过头,却瞧见何穗指着那桌上的木箱子道:“钱带走,我说过了,不需要你任何的补偿。”
眼里的欣喜陡然暗淡下去,江子骞咬咬牙,走过去将沉甸甸的木箱抱起,走了。
等人走了,何穗重新关上门,栓好门栓,这断线的眼泪才忽忽地往下掉。
她也不敢哭出声,担心其他人听见。
何穗觉着,自己和江子骞,这辈子大概就是有缘无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