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含着一肚子的火,王寡妇不停歇地赶到了古塘村,不顾村里的人指指点点,直奔叶家。
院子里,这会儿何冬生正在劈柴火,忽听得院门被猛地推开,他一转头,居然瞧见王寡妇来了。
要说王寡妇,何冬生对她那可是恨之入骨,她先是勾引自己,后来又骗走了自己所有的钱,害得自己差点饿死在家,他恨不得一脚踹死她才好!
“何冬生!你的心眼怎么这么坏呢?居然跟人合伙骗走我的钱财!”王寡妇恶人先告状。
而何冬生听着这话就是一愣,随机怒火冲天,举着斧子道:“好你个贱女人,居然还敢来!赶紧把我的银子都还回来,要不然今日我砍死你!”
何冬生举着斧子让王寡妇不敢上前,而何冬生的话也让她诧异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又骗走了我的银子?”
何冬生还未答话,从堂屋里走出一个人,冷声道:“那银子是我的,自然是要回到我这里来。”
何冬生和王寡妇两人均是一愣,最后还是王寡妇先想明白过来。
“是你让那个罗子舟骗走了我的银子?”王寡妇尖声质问。
蔡秀忽然就笑了,叉着腰道:“你的银子?王寡妇你今日出门是不是没带脸?那银子是何冬生从我这里偷走,最后又被你骗走,是我请了罗公子帮我用计谋拿回来的,是谁的银子就落到谁的口袋,你以为你声音大就是你的银子了?”
王寡妇被这话一噎,顿时说不出话,可她又不甘心,毕竟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小几十两够她花上好几年呢!
“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咱们去见村长,要不去见官也可以,让他们给咱们评评,看这银子到底应该归谁!”蔡秀说着就一把拽住了王寡妇,就要让人往外拖。
王寡妇吓了一跳,死命挣脱蔡秀的束缚,拔腿就跑了。
瞧见王寡妇仓皇的背影,蔡秀冷哼一声。
对于蔡秀将王寡妇银子骗回来这件事情何冬生毫不知情,他上前问蔡秀:“媳妇,是上次来喝酒的那个罗子舟公子吗?他怎么帮你把银子骗回来的?”?yцsんцщёи.coм(xyushuwen.)
蔡秀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不用知道,劈柴吧!”
何冬生也不敢顶嘴,转身继续劈柴。
董氏虽然现在当了一家之主,可两人的生活也和以前差不多,何冬生受过几日罪,如今对此很满足了,故对董氏也算是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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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何和马大婶休息,何穗让阿威去帮忙阿碧磨黄豆,自己在大堂帮忙。
有食客吃完走了,何穗拿着抹布过去收拾桌子,忽然一人正好在这桌坐下,她头也不抬,问:“客官吃点什么?”
那人回答:“你帮我点。”
何穗听着这声音一怔,微微抬头,果然对上了一双放肆的眼睛。
是董行舟!
他从京城状考回来了?
何穗看到董行舟就觉得不高兴,声音也冷淡下来,“菜单都在墙上挂着,客官想吃什么就自己点,我没法帮你做主。”
董行舟勾唇一笑,清俊的面容也有几分勾人,他面相俊朗,因着长得不错,再加上又是读书人,外人一眼看着就是一表人才,可何穗却知晓,这个男人只是虚有其表,衣冠禽兽罢了。
董行舟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何穗,像是在欣赏一副上好的画。
何穗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心里动怒,正要转身走,董行舟却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他对何穗的企图向来都不遮掩,这会儿手掌贴着她的手腕,指腹轻轻地在她皮肤上摩擦,让何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干什么!”何穗收回手腕,怕引起别人的主意,轻声低斥。
可何穗放低的声音对于董行舟来说更像是娇嗔,引得他心间泛起层层涟漪,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将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按到在地。
“我只是想说,我要一份火炉,每样菜都来一份。”
何穗不鸟他,转身走了。
何穗规定的是每个人每个月都有休息,可是松芳不愿意休息,她没家没亲人,早就把食铺和何穗当成了最窝心的地方和最亲近的人,故松芳基本上每日都在这里帮忙,何穗结算工钱时也会多给她一些。
“火炉,每样菜都来一份。”
松芳应声,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了一个大号的碗,乐颠颠地开始煮起来。
“要辣吗?”
何穗一怔,想起自己以前住在董家时董行舟好像是不怎么吃辣的。
“要!”
松芳煮好火炉,在上面淋了一勺香飘飘的香辣酱。
何穗端着碗放在了董行舟的面前,道:“三十文。”
不加面,所有菜都有,这叫全家福,整三十文。
董行舟看了一眼碗中央的辣酱,笑道:“你明知道我不吃辣。”
“哦?是吗?不好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