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的月考,下周就正常上课了。
和其他老师一样,阮青也喜欢成绩好让人省心的学生。他看了刘班发在老师群里的学生成绩,戚远只有语文极为突出,英语尚可,政史地勉强及格,数学一塌糊涂。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生只有语文成绩好?
周一到了,九班
第一节课就是语文,阮青怀着期待抱着一大份试卷到了教室。他第一时间往角落那里看了看,还是空的。
阮青让学生们把试卷分发下去,独独留了戚远的。等到这节课结束,戚远都没有来。又得跟刘班报告了。
他在下课时告诉班长,让戚远来了之后自己去办公室拿试卷。
下午七班的语文课在最后一节,上完课的路上碰到了刘崇文。阮青忽地想起来忘了跟刘班说戚远逃课的事,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刘老师,戚远的病还没好吗?今天语文课又没来。”
刘班挠了挠头,“怎么会呢?早上升旗还看见他了呢,我上课的时候也没缺席啊。”刘崇文想了会儿说,“这样啊,我去问问其他老师。”
阮青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已经来上课了,为什么没有来拿语文试卷?下班后他照例在办公室坐了会儿,历史老师周馨怡进来后跟他打了个招呼,阮青记起来对方也带的九班,就问:“周老师今天有九班的课吗?戚远在不在班里?”
周馨怡说:“我刚上完九班的课,戚远在啊,就是不听课。找他有什么事吗?”
阮青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儿。”
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就接到了刘班的电话,“阮老师对不起啊,这小子看来是只翘了你的课,可能觉得你脾气好,跑哪里补觉去了,我回来好好教训他。”
阮青应了两声挂了电话。故意翘他的课?阮青尝试回想自己在课上有没有什么不当的行为兴许无意中伤害到这个学生,可他根本不记得戚远长什么样子,更别谈别的了。
左思右想也没有结果,阮青郁闷地回了家。他吃完饭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坐下来备课时却接到周馨怡的电话。周馨怡很急,话里还带着哭腔,“阮老师,我妈刚打电话过来说我爸摔倒了,现在要去医院,你能帮我来看一下九班的晚自习吗?”
阮青连忙答应:“你去吧,别着急,我一会儿就到。”看了下时间,
第二节晚自习快下课了,他迅速赶往学校。
周馨怡是和他同期考到这所学校的老师,也是分到一间办公室后才知道,原来俩人的大学是同一所。由于阮青不爱跟人打交道,两人的关系就是普通同事,没有因为校友更加亲近。
以前听办公室里的女老师聊天说,周馨怡工作第二年就把在乡下的父母接到城里来住,现在三个人住在一起。父母干了一辈子农活,身体都不太好。周馨怡的生活压力也不比阮青小。
戚远烦得想打人。他装了一个星期的乖小孩,一句一句喊着哥,装乖装后悔装可怜,耐心耗尽了,也没把人哄好。本来等着对方来找他,结果主动了这么久没有半点回应。他还怕直接去学校吓到胆小的老师,故意请了一周的病假。
以为胜券在握,结果自己像是被玩弄了。睡完就跑?他可是第一次哎。戚远准备早上直接出现在教室里,又怕玩过火了阮青会吓死。语文课开始前跑去体育馆的休息室睡觉,等到下课了才回来。他翘阮青的课,等着看阮青什么时候能发现。好心好意哄人,阮青不理,那就等着阮老师来找他吧。
回来后,班长说阮老师让他自己去办公室拿月考试卷。凭什么呢?先等着吧,让你尝尝等人的滋味儿。
就这么过了无比烦躁的一天,课上睡不香了,每个老师都很吵,下课了教室更吵,也不知道怎么能做到一个两个都那么聒噪。一拿笔在纸上画画就会想起那天在画室里乖乖的阮青,结果就是抽屉里堆了一坨坨废纸,更烦了。
好不容易熬到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他接到母亲秦碧如的电话,说正在去他家的路上。秦女士向来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放学,得知戚远还在上课后说在家里等他。
戚远还是翘了最后一节晚自习,高一的学生只用上两节晚自习,戚远打算混在其中溜出去。高三教学楼的灯都亮着,课间的教室吵吵嚷嚷。
下了楼就安静很多,穿过一个小花园,戚远差点被地上的一个空瓶子绊倒。破学校,灯坏了也没人来修。一怒之下,戚远一脚把瓶子踢飞了。
还挺远,瓶子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掉到地上滚了几圈,滚到一个人脚底下。这个人愣了下,匆忙扫了一眼周围,弯腰捡起瓶子,跑着丢进附近的垃圾桶里,又往教学楼那里走了。
显然没看到踢瓶子的戚远。为什么阮青总是看不见他?记不住他?上课记不住就算了,上床了也记不住,他技术这么差吗?
再说了,刚从七班路过也不是阮青的晚自习。这个点跑来学校干什么?戚远没有走,抬头盯着教学楼的走廊。不一会儿,阮青出现在四楼,走进了九班。
他们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