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停下动作,抱着周以川换了个体位。他压着他的身子,从后背进入,一边握住他的前端反复套弄,一边又舔着他的耳朵撞击起来。
他从他的耳朵亲吻到他的脸颊,直到对方反手搂住他的头,送上嘴唇与他深吻起来。
两人愈吻愈烈,周正支起身子,将周以川的一条腿绕过自己,与他面对面相拥。
他再一次发起攻击,连带着动情的耳畔呢喃:“以川,我爱你,以川,我爱你……”
周以川听得心醉神迷,在一声声的表白声中,发出最后一次呻吟,射了出来。
周正配合着后穴收缩的频率,放缓了动作。他小口啄着周以川的嘴唇,深情地望着他因高潮而意乱情迷的脸。
余韵过后,周以川才搂住周正的脖子,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你可以继续。”
…………
他们从来都没有做得这么尽兴过。没有身份的限制,彼此都显得更加诚实。
事后,周正窝在周以川怀里,软声问道:“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周以川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温柔回应:“可以。”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以后都可以。”
周正的眼中顿时散发出喜悦的光芒。他抬头望着周以川,又一次动情地吻了上去。
身下的小巨兽再次觉醒,周以川频频后退,握住周正正在套弄着自己的手,道:“今晚就到这儿。”
其实周正是开心的。
不管周以川对他有什么要求,他都觉得开心——只要他能够接受自己。
次日,周正依旧准备去工地上做事。现在的他已经从最基础的搬运工,上升到办事专员了,平时只需要负责监督好工人干活,再做好队伍需要提交的资料,就可以获取比之前高出好几倍的薪酬。
周以川也早早起床了。
他扣好袖扣,打好领带,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要不要回公司里上班?”
周正回过头来,惊讶地望着他,不是很确定他的意思。
“你不是想赚钱还我吗?就你现在打的那几份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够钱?”周以川笑着说道。
周正失落地垂下眼帘。
他之所以要把钱还清,就是为了能彻底斩断绊住周以川的那一条枷锁,好让自己跟他以平等的身份在一起。可现在,他还是被周以川看不起了。
见人像个憋了气的球一样缩在原地一动不动,周以川又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多陪陪我。”
这话可比直接丢给周正一百万还要有效。他眼里的星星又闪烁出迷人的光芒,抱着周以川问道:“真的吗?真的吗?你希望我陪着你吗?那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
周以川被这只可爱的大狗蹭得忍不住发笑,他弯着腰说道:“别闹了,我得赶紧去公司了,今天还有事。”
周正乖巧地松了手,道:“那我先去把原来的工作都辞了。顺利的话,明天就能跟你一起上班了。”
…………
樊海星吸着杯子里的奶茶,斜着眼看着一脸痴笑的周正,忍不住吐槽道:“是中彩票了还是天上掉馅饼了?怎么笑得这么恶心?”
对于周正,他算是嘴下留情了,刻意把“淫荡”这两个字给换掉了。
“我搬回去住了。”周正大方地说道。
“什么?”樊海星可被他这一起一落的剧情给彻底弄懵了,“不是吧?你们俩什么情况?一天分手一天和好的,还能不能行了?”
“没有分手。”周正认真地纠正道。从来都没有交往,又哪来什么分手。
“没分手?那之前是怎么回事?拔屌无情?”
“不是。”本来周正是不屑跟人解释他和周以川之间的事的。这是独属于他俩的秘密,但看在今天心情好,便耐心地回道,“我跟他从来都没有确定过恋爱关系,又怎么可能分手?至于上床……哎呀反正就那样。”
他是真的解释不清楚。
他觉得他跟周以川的关系,远比恋人要更为亲密。说句不好听的,就好像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彼此都把最真挚的、最深刻的一面留给了对方。他们如亲人般相处,如恋人般相爱,甚至如主仆般彼此交付出自己的一切。
这世上又有哪种关系,能比得上他俩的关系深呢?
可樊海星却不懂。
他鄙夷地说道:“上了床还不算谈恋爱?怎么着,炮友啊?他有跟你说过他爱你吗?”
周正笑着的脸,突然僵住了。
周以川没有说过。
自始至终,都只有他在表达着爱意,周以川却从来都没有说过一个“爱”。
樊海星一眼就看穿了周正的心,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是不是傻啊?!人没说过爱你,你就以为自己有多幸福多特别了?你的以身相许,不就是他的充气娃娃吗!”
“不是。他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