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认识的少妇里,比她美的并不是没有。莫黎比她更妖娆,程归雁比她更出尘,连秦可依都比她更精致灵动。
“早TM干嘛去了?”
为什么人家都回家了还要打那个电话说自己的丑事?
在不断追逐中醉生梦死的饮食男女们会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你——未必。
是蹲了叁十年大狱没肏过屄,还是穿越成了毛头小子,没尝过女人啥滋味儿?如果都不是,那问题一定出在女人身上。
可是,你同时也说了,这一点太过明显了,是个带把儿的都能看出来。那奶子,那屁股,那大长腿,那一身的骚情,谁看谁不硬?
别人家的老婆出来偷人都免不了战战兢兢,躲躲闪闪的矜持造作。即便要享受野男人下了药般的馋人刺激,至少也要刻意移开目光,尽量压住颤乱的呼吸,稍稍顾及一下羞耻二字,以免生理反应太剧烈,被看得忒轻了。
当房门推开,灯光点亮,祁婧只回眸瞄了一眼,满屋子的香味儿就都被色情的鼻子带歪了。
猩红的花瓣儿,粉嫩的气球,暧昧的灯光,迷离的香氛……说实话,自己的婚房都没花过那么多心思。
为什么,在别的女人那里都能安之若素不动如山,偏偏跟她一说话就拙嘴笨腮口不择言了呢?
没费什么周折,衣冠楚楚风尘仆仆兼而有之的两人就变身成了一丝不挂的肉虫子,在洒满鲜花的大床上蛄蛹了。
虽然依旧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称谓呼唤她,进而抒发心中的赞美,可是在她秋水盈盈的勾引之下,一切的标准和条条框框都只能被忘却,宿命般的沉沦都变得香软甘甜。
那天,老房子里的那张大床,他布置了一上午。
一想起这句憨话,陈主任就忍不住想给自己来两个大耳刮子。可是,当意识到那不过是个秀智商下限的开胃菜,他就连装逼的勇气都泄了。
那份跃跃欲试,体恤讨好,
也就在这一眼的两情相悦里,他像个有志青年一样告诉自己,为了这个妖孽,倾家荡产都TM是值得的。
害羞的女人他见过,可没见过那么爱笑的;
与幻想的界限,也听得懂情话和承诺的区别。
没错,又是一次成功的整合,一切尽在掌控。
为什么在那么多人的聚会上也敢摸人家大腿?
为什么那半杯新鲜出锅带着体温的尿喝得那么畅快下流?
欲望是不见底的深渊,是没有尽头的不归路。领悟了这一层,所谓“信条”,其实完全可以改成“我只跟没结婚的小姑娘上床”,“我只跟白羊座的女大学生上床”,甚至“我只跟叁十岁以上的处女上床”。
只要把圈定的范围明确在心里,做到不越雷池一步,选择哪个偏好都没问题。因为核心永远是提醒自己,要有边界意识。
风骚的女人他也见过,可没见过骚得那么纯情的;
她的皮肤不算白,却细滑得让人舍不得缩手。那浑圆的肩膀,性感的锁骨,颤涌的乳浪直晃得陈主任红头胀脸,一阵阵的眼晕。
至于为什么独独要跟她开门见山亮明立场,陈志南苦思冥想至今,也没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可身子下面这位,满打满算也才第二次幽会,大眼睛就老情人一样水汪汪的勾着男人了。
还NMB的“要不咱们找个地方……”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肉体凡胎,都会头脑发热犯迷糊。而婚姻这一纸契约,就像一个无法忽视的配重,在跑偏的时候自动归正,冲动的时候负责刹车。
把握尺度的是自己,要有交代的也是自己,不必跟对方解释,也无需任何人监督。当然,更没必要借以赚取正人君子的无聊加分了。
那个妖孽,她真的仅仅如此而已么?
所以,这句话他没跟任何一个有夫之妇说起过,除了祁婧。
小脸儿虽然烧得透红,可几乎时刻都在放光的笑意又媚又荡。写意的眉梢微挑,娇憨的唇珠儿一咬,她是一点儿都不想掩饰自己的求欢迫切,含苞欲放。
装逼的女人他更见过,可确实没见过装得那么没诚意也能生生把人的骨头撩酥的……
那两条灵蛇般的玉臂老早就缠上了男人的脖颈,葱指张开一半插进头发,一半扶上脊背,一个劲儿的往吃吃轻笑着的心怀里挟带着。
好吧!你陈主任总算有句话说得很有水平:那的确是个专门用来上床的妖孽!
若往深了分析,则涉及到尺度的把握和利害的权衡。
那么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呢?
欲望永远需要控制。
可是,这条原则本身却并没有错,也被恪守至今。因为陈志南最终悟出里面蕴藏的一个返璞归真的道理,那就是——
她很美,这毋庸置疑却不是重点。
然而在多年的实践中,这些看似洞察深邃的解读最终都被他一一舍弃了。结了婚的女人就一定会变聪明么?婚姻在女人心里真有那么重的分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