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后背的手掌,像是热铁烙,灼热的触感隔着礼服烫的她快要尖叫出声。但是它偏偏又像是封印,封了她的嘴又封了她本该行动自如的四肢以及灵光的大脑。
涂笙脸上还挂着剪彩时的假笑,就这么木偶似的一路随着男人上了车。
半小时后,曼彻斯特另一家酒店内。
覃秘书手里拿着一叠资料,自电梯出来后沿着走廊缓步朝某个房间而去,眼看走到门口打开门后人却停在原地。
因为涂笙站在那,在玄关前一动不动的站着。
门外守着两名保镖,一左一右同样一动不动。涂钺就坐在不远处的会客沙发那,注视着手中那杯加了冰的威士忌,暮霭沉沉的一双眼隐匿了太多情绪。
覃秘书见状脚步顿了顿,暗叹一声后越过涂笙,将手里的资料放到涂钺跟前。
“您要的东西。”
他放下资料后退两步,余光不经意扫过某个,因为不服气遭受冷暴力对待而大着胆子瞪人的大小姐。
要不是情况不合适,他真是想劝劝她。
任谁都看得出来涂二爷怒气值已经拉满,偏偏涂小恶魔还敢在那瞪眼睛,简直是不要命。
“你出去吧。”
涂二爷对他一挥手,目光停留在那叠资料上不动。
覃秘书道了句好,微微欠身后转身出去,非常有眼力见的关上了房间门。
听到落锁的一瞬间,涂笙紧绷的细肩抖了一下。她身上的礼服是真的有点大,稍稍有动作,领口的两肩处就好似要往下滑。
她自从进到房间开始就站在那,像是个做错事准备挨骂领罚的小孩子。
只不过是个不服软,也不服气的小孩子。
屋内响起纸张翻阅的声响,可以说是极其安静了。男人看得很快,眉头也越蹙越紧。
几分钟后,他总算将视线落到她身上,沉声道:“过来。”
他的语气也没有多不好,涂笙却是吓一跳,她不过去反而往后退开一步。
“你……你想怎么样……”
她怕归怕,该逞能的时候还是会逞能。下巴一扬,瞪圆了眼睛不遑多让的怒视回去。
好似在说:你生气,我比你更生气!
男人额角的青筋抽动,手中的威士忌砰一声砸出去。
“我叫你过来,涂笙!”
他从没这样声色俱厉的叫过她全名,哪怕她从前闯多大的祸都没有过,这个人是真真切切宠着她长大的人。
可他现在的样子,似乎不把她抽筋扒皮不足以泄愤一样。
小恶魔终于硬气不起来了,转身就要往外逃。
可就她那两条小细腿儿,刚跑到门口,连门把手都没摸到就被男人抓住了。
哪怕她摸到门也出不去,难不成当门口的保镖是假的?
涂钺拦腰抱住人,三两步又退回到沙发那。
“你放手!放手!”涂笙两脚悬空,四肢胡乱挥舞着,礼服右肩微微下滑,露出一边白皙的细肩。
涂钺把人紧摁在怀里,单手束缚住她的手臂,“你以为你还能跑得掉吗?!”
她也不想想,他会出现在许氏旗下酒店的剪彩,并且顺利见到她的人,说明许家就已经不会成为她的助力了。
还有什么好跑的,不如乖乖撒娇认错还来的实在些。
他本想把人放到沙发上,结果她拒不配合,两腿悬空踢来踢去只想从他怀里逃走。
就连身上的裙子凌乱的往上缩,她也完全不管,白生生的大腿贴着男人西装裤动来动去。
涂钺干脆抱着人进到房里,直接就压在床头去了。
“放开啊你!不许碰我!”涂笙恼红了耳脸,瞪着压在上方的男人开始出声威胁,“再不放开,我就跟爷爷告状说你欺负我,说你打我!”
可惜她的威胁没有丝毫作用,男人一手压着她,一手扯掉领打算用来绑她双手。
而此时涂笙已经因为激动,连眼眶都是红的。
涂钺闻言阴测测的笑了一声,“好啊。不过在你告状之前,我得先坐实一下我的罪名。”
他涂二爷是什么人,岂会白白受人冤枉。
男人边说边用领带套紧她的手,又将领带另一头绑在床头的立柱上。
入夏后,许多近海酒店都改了装潢,套房卧室内的床顶都加了清透的纱帐,四四方方的立柱框架在床四周,白的轻纱垂下,配着浅蓝的床单,妥妥的海边度假风格。
原本是为了好看,这下倒是方便男人来整治她了。
涂钺把人吊得够高,她半垂着身子,只能半跪在床面上。
脸上是受了屈辱似的愤恨神情,“你敢!爷爷都没打过我的!”
她嘴上逞强,但还是因为害怕心虚的眨眼睛,眼眶更是红了一整片。头发丝胡乱的糊在面颊上,配着被半吊起来的姿势,看起来可怜兮兮。
涂二爷见过最多的就是她嘴上不服输,但面上都是卖乖卖巧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