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醉筠这几天又喜欢上周莲做的梅子汤。
不是外面那种浓缩料做的,除了酸没有别的味道,而是喝起来酸甜可口、能尝得出酸梅味道的。
她特意从镇上一家专门卖瓷器的店买了白瓷碗盏来盛放,左邻右舍送去的是玻璃瓶密封的冰镇梅子汤。
给贺颂他们送过去时,不可避免被扣留了,高梅夫妻俩工作忙,这简直是给了两个儿子和阮醉筠尽情厮混的好机会。
阮醉筠自从上次尝到前后两穴同时被插的爽快,渐渐地也不再抗拒贺颂对她后面的开发了。贺颂心细如发,又愿意在这种事上花时间下功夫的研究,从来没弄痛过她,她当然满意。
楼下小园子里的葡萄藤越发荫密旺盛了,结成串成串的青葡萄。有时候下点小雨没那么热了,她就被他们纠缠着带到小亭子里做,遮天蔽日的葡萄藤挡的严丝合缝,兄弟两个轮流插入,干得她淫水直流,双腿发软的打哆嗦。
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谁都没发觉一眨眼八月下旬了。
好像这个月过得特别的快,阮醉筠还没做好迎接九月的准备呢,手机上已经开始推送立秋过后的处暑。
贺颂再来找她,免不得把当初的事又重提一遍。
“马上九月份我和贺滕就开学了,你也要去上班了,想好去哪儿了吗?”
“我还是那句话,你愿意和我们一个城市的话,你愿意去找工作也可以,不愿意的话我就拿钱给你开工作室。我查过相关事宜,二十五万足够了。”
他顿一下,语气放软了些,“你舍得我跟贺滕吗,我们异地,然后一年见不到几次面?”
想想他就心痛。
阮醉筠说不出话来,她和他们相处将近叁个月,从相识到相爱,她喜欢他们,她的身体也早已习惯了他们。
在她以前的认知观念里,恋爱算不得什么大事,远远不如亲情和工作重要,但如果有这么两个选择摆在她面前,选择和他们在一起的话,她或许真的会开心很多。
甚至说,人生道路也会顺畅很多——她不得不承认贺颂虽然年轻,但想法和担当远远比她这个二十多岁的姐姐要成熟得多。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很多东西,想她回到镇上以后,第一次在家里见到他们两个;想贺颂跟她坦白的,十六岁就见过她,一直喜欢她至今;想这两个男孩儿为她所做的,一切的牺牲和妥协。
迎着贺颂期待的目光,阮醉筠欲言又止,但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
“好。”
贺颂眼里显而易见猛地亮了一下,似乎攒了亮晶晶的笑意,他往前凑抱住阮醉筠,亲了她一下。
“谢谢。”
谢谢你愿意爱你,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谢谢你没有丢下我们。
阮醉筠在八月底就把自己这个决定告诉周莲他们了。家里人倒是对她这个决定没什么异议,甚至阮父还觉得,换个城市未尝不好,虽说人脉同学都在上海,但毕竟她在上海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换个地方也是重新开始嘛。
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是大城市,去哪里都一样。
周莲似乎还从这件事察觉到了什么,私底下悄悄问女儿,是不是跟贺颂谈恋爱了。
“之前在大连旅游,我就觉得你俩不对劲儿,那孩子一看见你眼神都变了,我看你也蛮愿意跟他待在一处的嘛。虽说年龄差点儿,没关系,女大叁还抱金砖嘞,妈就觉得贺颂那孩子蛮好的。”
阮醉筠不好说她跟贺颂什么关系,只能含糊其辞地默认了。
距离开学还有六天,贺颂一行叁人就已提前赶到地方了。先住酒店,然后看房子,要租工作室,还要租住的地方,基本上叁个人都没歇过,来来回回地忙活。
好在是手里有钱,所以不算太麻烦,赶在开学前一天,房子的问题搞定了。
两个大男孩儿开学以后都要军训,没办法帮阮醉筠弄装修工作室和搬家具的事,也是贺颂联系的搬家公司,又买整套的家具往出租房里送。
周莲早先得知女儿要自己开个小工作室,也支持的,两老把给女儿积攒的嫁妆也拿出来给她创业——早晚都是她的,把事业搞上去了多少钱都赚的回来。
虽然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不过总算是抛弃旧的,重新开始了。
贺颂他们开学半个月以后放小假休整,两个人提前就和阮醉筠说了,军训结束了就出去找她。
两个都是大一,非特殊情况暂时不能离校住宿。阮醉筠手头上的组装小柜刚忙活完,洗了手就去超市买菜买肉。
家和工作室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注册的东西还在申请,招聘书也发出去了,陆陆续续有人联系阮醉筠。
一切都在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
九月下旬,天气开始微微转凉了。阮醉筠穿长裙,早晚还要加一件薄开衫。路两旁绿化带的银杏和西府海棠叶子微微发黄,空气隐隐约约有一丝凉意了。
她坐地铁,拎着购物袋开门,在玄关就听见里面的男声。应该是贺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