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cao的很爽,一个被cao的很爽。
安七心想,如果她当初嫁给她的老师,虽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很艰难,但或许她不会和马勉搅在一起的。
她害怕她的老师伤心。
她肆无忌惮地伤害了牛弘毅,或许只是因为不爱。
不过牛弘毅也不爱她,他心里只有白素问。
他们两个,都不爱彼此,最后分开,公平的很。
白云溪提出要给安七赎身,安七却拒绝了他,她现在只想自己攒些钱,买一个小院子,自己生活。
即使她知道她的老师此刻是真心的,但她不愿意再随便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因为,人心是会变的。
白云溪知道她吃够了马勉的苦,动用了一些手段,搅黄了马家的生意,还找人把马勉揍了个半死。
虽然他知道,安七吃亏是她识人不清,但是马勉欺骗她感情,吃干抹净还想全身而退,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诚然,这世上是有许多不公,但是他白云溪来了,就会努力给她一个公平。гΘūsんūωū㈡.cΘм(roushuwu2.)
安七知道后,也没多说什么。
还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恨,现在她连一丝丝的感情都懒得施舍给马勉。
马勉后知后觉自己家生意出事跟安七有关,鼻青脸肿地来求她高抬贵手。
安七笑了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做,这世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做坏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想今天呢?”
马勉自知对不起她,也不与她多做争辩,又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白云溪每天都给安七捧场,挥金如土。
安七偶尔看不过去,也会说他两句。
“你天天来看我做什么?即使不能入朝为官,早日娶妻生子,也好啊。整日流连烟花之地,像什么样子?”
白云溪也不和她理论,让人抬上来一盆茶花。
雪白的花瓣上晕上一抹红丝,美不胜收。他介绍道:“这个叫抓破美人脸。”
安七看了一眼开得灿烂的茶花,觉得这个名字确实合适,只是心疼他花出去的钱,嘴上却嫌弃道:“为什么要给茶花取这么个名字?”
白云溪看着她道:“为了博美人一笑。”
安七以为有什么典故在里面,追问他道:“哪位美人?”
白云溪微微一笑道:“眼前的这位美人。”
安七瞪了他一眼,收下了茶花,又忍不住道:“我说正经的,你别来这里了,你总要想想以后的,以后你娶妻生子,被妻子知道了,难免介怀。”
白云溪又道:“那你要是嫁给我,不就没这些烦恼了?”
安七气得不再理他,转身回了自己屋子。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嫁给他,就是他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她也不舍得她的老师为了她戴绿帽子啊。
这世道,即使青楼是合法存在的,沦落风尘的女子也可以赎身,只是娶了风尘女的男子,就必须在头上绑上一条绿丝绦。
她怎么可能让她的老师头顶一片绿色,被其他人耻笑?
两人一个坚持非卿不娶,一个坚持终身不嫁,就这么僵持着。
老鸨都要看不下去了,劝她道:“七姑娘诶,白公子对你一片痴心,你是犯什么傻?”
安七也有自己的坚持,她只希望她喜欢的人好好的,哪怕未来不是她也可以,她根本不愿意她的老师因为她受到一丝其他人的恶意。
这是她爱人的方式。
白云溪也不逼她,仍是日日来看她,一直不肯娶妻。
安七攒够了钱,购置了宅院,白云溪就把她旁边的院子买了下来,白日里形影不离,夜里水乳交融相拥而眠,却从未谈婚论嫁。
白家即使激流勇退,子孙从未参与进权力中心。可是,天子忌惮世族,最终还是拿白家开了刀,白家被抄了家,株连九族。
白云溪满身是血,奄奄一息,叩响了安七的家门。
安七抱着怀里的人,满脸泪痕。
白云溪虚弱地抬手给她擦泪,“还好,还好你没有嫁给我。”
安七握住他的手,泣不成声,“你我行至半百,如今有资格说一生了。”
“好,有资格说一生了。能死在你怀里,是很好很好的一生了”
白云溪的呼吸渐渐微弱,手指渐渐脱力,再也握不紧她的手了。
安七的衣裙上全是他的血,她坐在地上,眼泪一滴滴地掉,紧紧握住他的手。
“当初,是我先招惹的你,又怕麻烦,不肯嫁给你。毕竟,嫁给自己的老师,太过冒天下之大不韪了。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我以为和谁过日子都是过,所以嫁给了牛弘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作之合,有什么不能过的呢?”
安七抱着怀里一点点冰冷的人,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大约是我错了吧,不爱就是不爱。所以才毫无顾忌地伤害彼此。我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