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遇晚洗完澡出去的时候江沉站在窗户边,背对着她,挺拔的身体显得清瘦逼人,不知道是不是徐遇晚的错觉,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江沉的背影落拓而孤寂。
徐遇晚下意识怔了一下,轻声唤他:“哥。”
江沉的身体顿了一下,他回过头,目光不明地看着她,和她对视。良久,他将手上拎着的手机扔到床上,走到徐遇晚面前,抬手将她抵到墙上。
他吻她。
蛮横激烈地打开她的牙关,几乎是凌厉地咬着她的唇。徐遇晚甚至感觉到疼。
她的舌头被他用力吮到口腔舔咬,吮去她的津液,舌头不断在她口腔里扫荡,像是要把她吞进去。
徐遇晚喘不过气来,喉咙里溢满痒意让她不断轻哼出声。
江沉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摸,扫过凹陷的腰际,直接撩上她的睡衣,沿着胯骨来到小腹。
冷气的凉意倒灌进双腿之间。
徐遇晚被吻的意乱情迷,此刻却忽然清醒过来,睁开眼双手抵在江沉的胸膛,用力推开他。
“江沉,你想干什么。”
徐遇晚的嘴唇都被吮到发红,眼睛里满是水意,看着江沉说这样的话,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江沉的手指握了一下,没说话。
徐遇晚还是憋不住,大约是在他面前的缘故,小哭包似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你什么意思啊江沉!你别告诉我你刚刚是想上我。”
徐遇晚一双眼睛全红了,真的像个小兔子,又可笑又可怜。
“你明明一点都不在乎我!我只是你的妹妹而已,就因为你觉得你应该宠着我是吗?你那根本不叫宠,你那是玩弄我的感情。”
“我早说了我宁愿你从来不回应我,骗我好玩儿吗?还是你觉得我天生就是这么贱?”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你这个骗子。”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根本就不爱我,可可还说你宠我,你根本不宠我,整整两个月,也不给我打电话,我都那么努力想要放下你了,你又来打扰我,你个骗子!”
徐遇晚哭着哭着便蹲到墙根,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好像所有的委屈都被他的一个吻给激发。她也不像是在怪江沉,就是单纯在发泄自己的委屈。
一下一下擦眼泪,擦的眼睛全肿了。
江沉垂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又走过去蹲下来,将她搂进怀里。
徐遇晚便抱紧他的腰,张嘴就咬他的肩,咬的可重,一点没留情。但江沉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任她咬着,不吭声。
但是徐遇晚咬了一会儿,又自己心疼了,她觉得啊,自己还真是贱,从喜欢上他开始就注定了的。
徐遇晚松开他,别过脸推开他:“你先出去。”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江沉静默片刻,便依言松开她,起身出了房间。
徐遇晚自己坐在地板上又默默流了会儿泪,整理好所有情绪之后,才站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手机被江沉扔到了床头,徐遇晚绕过去取,却在床头柜底下看到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是全新的,反着窗户外射进来的太阳光。
水果刀上有残留的,还未干涸的,鲜血。
而躺着水果刀的地板上,一滩血红洇湿地板,木制地板都被染成深色。
江沉的房间装潢偏灰,冷色调,很容易让人静心。每一个摆设都是沉默的铅灰色,只有那一滩血液,那一滩血红色,直接刺进她的眼睛,刺的她的心脏发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房间走出去,又是怎么下楼的。当她跌跌撞撞站到江沉面前时,江沉则自沙发上抬起了头,和她对视。
徐遇晚颤抖着声音说:“哥,我要看你的伤。”
江沉一怔。
徐遇晚已经直接扑过去,握住他的左手手腕,小心翼翼地,挽起他的袖子。
那根本不能再叫手臂。
根本……让人不忍心去看。
江沉的手臂苍白,一条一条被各种利刃拉开的口子从肘关节开始,蔓延了江沉整个小臂。纵横交错,旧的伤口还没痊愈,新的伤口又翻起皮肉。而刚刚才拉开的伤口流着血,从森森的肉里不断渗出来,徐遇晚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白骨。
触目惊心。
徐遇晚捂住嘴,失声痛哭。
“江沉,你何必。”
她哥哥这个人啊,对她狠,对自己更狠。
宁愿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也要成全她。宠着她,又不爱她。
徐遇晚的心脏像是被人拿刀捅了一千刀一万刀一样,整颗心都烂掉。她痛的哭不出声音,只能捏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不断捶打自己的胸口。
她痛的全身都在发抖,松开江沉的手,哭着后退。
“你不想和我做……你就说啊……”
“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
她宁愿,不要他的回应啊,她的爱一点都不重要,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