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底,徐遇晚跟着江沉离开曼彻斯特,去往伦敦。
徐遇晚的交换生生涯在6月就已经结束,因为徐遇晚耽误了大半个月,所以一直拖到了七月底才结束。
江沉陪着她写完了最后的论文。
离开前江沉去剪了个头发,他大概有半年没好好管过自己的头发,过长了便扎起来。气质张扬又阴佞,连长发都驾轻就熟得夺人眼球。
额前的刘海即使修过了依然长的略有些遮眼,细碎的发不断在他闭眼时落到他的眼睛里,令他双目刺痛,一如惩罚。
徐遇晚就窝在他的怀里,头顶的看书灯已经被他关掉,拿着的那本《白痴》也早就被搁置到了一旁。她在自己身边睡得格外安稳,格外安心。
只是指尖绕过他的衣摆,在骨节上缠成一个活结,另一条手臂则紧紧箍住他的腰,死死抱着他,几乎是在,害怕他会离开。
多讽刺,明明应该害怕的,是他才对。
徐遇晚和以往相比变化并不算大,只是更瘦了,脸更尖了,便显得眼睛更大,也更亮。大约……也是过得不好吧。江沉记得刚开始进入她的出租屋时在房子里看到了被摁灭的烟头。
江沉的指尖在她的脸上扫了扫,收回去的瞬间顿了顿,有些像眷恋,但又好像是错觉。?ǔsんǔτǎ?.℃oм(fushutang.)
他好像看不够似的,从头到尾,将她看了许久,好像要将她的模样牢牢记在心里。怕是一转身一回首,就忘记。
飞机降落在伦敦机场,天还未明。
四起的灯火映了满腔目光,滚烫的,灼热的,几乎刻入皮骨。
下飞机时风有些大,徐遇晚下意识往后缩了下,又被江沉裹进怀里,带着她往前走。
江沉的怀抱一直以来都有些冷,可是徐遇晚靠上去,却只觉得温暖。
他们后天的飞机,转机佛罗伦萨。徐遇晚想去佛罗伦萨看薰衣草,还想去日本看樱花。江沉都答应了她。
他们两个好像回到了他们关系最热烈,感情最深刻的那段时间,她要什么,江沉都满足她,都宠着她。
坐了深夜的飞机,一大早下了飞机两人都有点疲惫,先在预先订好的酒店里睡了一觉。说是睡了一觉其实也不尽然,因为两人躺了没一会儿,徐遇晚便闭着眼睛开始断断续续地吻江沉的唇。
吻到最后两人都有点上火,江沉不知为何有些犹豫,徐遇晚便直接伸手撩开他的T裇,指尖一点一点扫到他的蝴蝶骨,亲吻也愈发色欲。
江沉最终还是没能抵抗,将她压在身下,一遍一遍贯穿时,手指一根一根卡进她的指缝压到头两侧,低头温柔又亲昵地舔吻她的脖子,耳根,嘴唇。
他将爱,做到唯美至极。
这是江沉,是她熟悉的江沉。
他们用力握紧对方的手,热切急促地接吻,连唾液都溢出来,又被卷回去。
好像这样的距离,让他们都忘了疲惫。
炽热又带着决绝地做爱,像是绝望的熔岩烧干大地。就好像他们都明白他们时日无多。
白天做了一整天,晚上全部用来补眠,一觉睡到第二天一大早。两人醒来时天已大亮。
徐遇晚缠江沉缠的紧,江沉一醒徐遇晚便跟着醒来,看到窗外的好天气,再看身体交缠的自己,徐遇晚忍不住笑出声,江沉眼里也划过浅淡笑意,眸子如墨如星。
趁着天光大好,两人去伊丽莎白塔上逛了一圈,大概是工作日缘故,人并不多,徐遇晚拉着江沉一路登上了塔顶,站在塔顶俯瞰整个伦敦时,徐遇晚莫名觉得胸中发涩。
她靠在窗边看世界人来人往,江沉就站在她身后,她便转过身去吻他。
即使冷淡如江沉,也感觉到她的粘人,低头和她接了一会吻,手指忍不住抚摸她的脸,说:“宝贝,宝贝。”
他喊了她两声宝贝,最后一声似叹似怨,声音低低地勾火,徐遇晚怎么可能忍得住,搂住他的脖子,垫脚重新去吻他的唇。
两人站在伊丽莎白塔的最顶端,在人来人往中,在众人善意的视线中,接旁若无人的吻。这里没人认识他们,他们在所有人看来都只是最最普通的情侣。
普通,却幸福的羡煞旁人。
徐遇晚的脑回路一向清奇,在大本钟附近逛了两圈之后又不想逛了,突发奇想想回酒店给江沉煎牛排。
她想要什么江沉向来只会帮她做好,从不会拒绝。两人去超市买了牛肉,酱料,又找酒店借了厨房。酒店的厨师先生非常友善,亲身传授徐遇晚如何能够做的更好的办法。
徐遇晚煎牛排的时候江沉便在一旁看着,不靠近,不帮忙,就只是看着。目光专注而认真,虽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可徐遇晚还是被他看的脸热,大抵目光太过热切。
下午下了一场雨,长街上的人更少了,只有冷清的石板路与雨后阳光交相辉映。
徐遇晚端着自己亲手煎的牛排摆到江沉面前,笑盈盈地道:“哥哥,快尝尝,小晚的爱心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