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不知秦启明是死是活,见强哥一拳就把他脑袋打耸了下来,不说也不动了,就更是吓得要死,连忙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听阿、阿丽说,前不久,有、有个小姐,被他们逼得撞墙自杀,没撞死,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那个人……”
“那小姐现在在哪里?”强哥把刀子从梅梅的胸脯上收了回来。梅梅的惊魂稍定了一点。“我不知道,我是听阿丽说的。阿丽去帮王德给她上过药。”
“阿丽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们干什么是由他们安排的!”
强哥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想了一会,忽然问:“你刚才说什么王德,是什么人?”
“是这上面的医生。”这时梅梅忽然醒悟过来:“对了,王德一定知道,他是医生,他要定期给那小姐换药。”
强哥一听也兴奋起来:“他在哪里?”
“他就住在底楼医务室,107号房!”
强哥点了点头,忽然又把刀子对着梅梅胸膛凶神恶煞地说:“如果我发现你是在说假话骗我,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你算账。”
梅梅吓得连忙声明绝对句句是实,没撒一句谎。强哥说为了你的安全,我也必须把你捆起来。梅梅说你捆吧,态度十分诚恳老实。强哥就毫不客气地把睡衣从梅梅的身上扒下来,撕拉撕拉地几下就撕烂了,撕下几条布条,把梅梅赤条条地绑在秦启明的对面,再用一团布把她的嘴巴也塞上。
强哥把一切收拾停当以后,又取出那块黑布蒙住脸,出了洗手间,按下锁舌把门拉上,再出了房间门,同样把门也锁上。这样一来,里面的两人就是挣掉了塞在嘴巴里的布也没法把喊叫声传到外面来,外面的人没有钥匙也无法开门进去,至少在明天上午服务员打扫清洁之前是不会发现里面两人的。
强哥一路走走停停,躲躲闪闪,从五楼一直下到底楼,都没遇到任何人。这玫瑰园不比闹市中的饭店,晚上10点以后基本上没人再上山,加上这玫瑰园又属不公开对外的内部场所,客人上来都会先来电话,所以此时,即使底楼总服务台也没有一个值班人员了。
强哥先躲在楼梯口观察了一会,了解到大厅里真的是空无一人时才一步一步地走下来。不料,强哥刚刚下完楼梯来到大厅,就从旁边的过道里面闪出两个人来。强哥一怔,立刻发现两人手中都持有一支手枪。
“站在原地不要动,免得我手中的枪会走火。”其中一个人冷声警告道。
强哥一看这情况,便知道已经被人控制了,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动。两人走过来,一人绕到强哥的背后,用枪顶着他的脊梁骨,另一人走上前来一把扯下强哥脸上的黑布,仔细地看了几眼,才动手搜他的身。强哥身上除了一把匕首外,还搜到了一支五六式手枪。两名保安顿时赫然变色,紧张起来。
那人把搜出来的东西放在自己身上搁好后,摸出手机向指挥者报告:“这人不是五楼那家伙,是另外一个,身上还搜出一支手枪。”
强哥一听这话,不由得暗暗后悔不迭。如果早知道这两人不是冲着他来的,不知道他是谁,凭他的身手,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活捉的。现在他们既然在他身上搜出了手枪,立刻百倍警惕起来。此时,强哥即使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从两位高度警惕的持枪保安的手中逃脱。
强哥被两名保安用枪顶着脊梁骨一直押送到顶楼角落里的一个房间里。等在里面的聂长运一见强哥惊得跳了起来。
“是你!”
强哥淡淡一笑:“老总眼力不错,还认得兄弟!”
说着,强哥自己走到旁边一张空着的沙发上坐下,从袋里摸出香烟点了一支,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抽着,丝毫没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
聂长运把强哥盯了半天,的确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起身对两名保安吩咐道:“你们守在这里把他看好,我去打个电话就回来。”
聂长运出了房间,就在过道头的窗户下给聂明宇打电话。聂明宇一听也惊叫起来,问怎么抓到这条大鱼的?聂长运一时也说不清楚,他能抓住强哥,完全是瞎猫子遇到死老鼠,碰运气撞的。其实,这天晚上并没有监视秦启明,聂明宇料定他是一条阴沟里的泥鳅,翻不起什么大浪,就让他在这上面白吃白住呆几天,没劲了再灰溜溜地滚回去得了。没想到秦启明晚上在二、三楼故意招摇过市时,引起了梅梅的注意。
由于秦启明上山,聂明宇被迫“打扫卫生”,上面除了一些内部人员假冒客人制造虚假繁荣以外,基本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客人,像梅梅这些人当然就只有暂时委屈几天,独守香闺寂寞了。
偏偏梅梅这种人又是最不甘心寂寞的,不是非得要个男人压着才舒服,而是没有进账心里不平衡。干她们这行的,吃青春饭,时间得用小时来计算,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分文收入,这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她不知道今晚客人少的原因,只看见有位刚上山来的客人身边还没有女伴,暗中跟踪,发现他进房间也是一个人,就想钓这条闷头鱼